話說到一半,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及時給江承平找了個臺階,免得對方礙于面子下不來。房間里就四個人,有一個還是昏睡著的,能打他的不就那一個麼?
江承平并沒有就著這個臺階下了,他苦笑道:“不是,是陳小姐給了我一掌。”
他仗著自己在葬禮上留給管家的印象還不錯,想要先發制人的把自己的形象給救回來,免得等陳盼找管家說清楚了一切,他會徹底失去翻的機會。
管家果然蹙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陳小姐向來很講道理,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啊。”
陳盼留給他的印象比江承平還要好,再加上和江幟舟之間還有一層未婚夫妻的關系,足以讓他高看一眼,就算聽說打了人,第一反應也還是覺得另有,這倒是不出乎江承平所料。
“大概是誤會吧。”江承平答得很斯文,只在語氣中可有可無的出一點委屈,“陳小姐認為我是故意拋下江總,獨自逃生的,再加上車鑰匙還在我口袋里,就把火氣撒我上了。”
陳盼關心江幟舟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那會因此遷怒別人也就沒什麼好意外的,尤其是對就不了解的人來說。
已經發生了的事是藏不住的,與其藏著掖著,倒不如自己先講出來,權當是是把定義權在手里。江承平這樣想著,一臉為難的對管家拜托道:“我的話是聽不進去了,希您能幫我解釋一下。”
陳盼好不容易才給江幟舟喂完了藥,累倒是沒有很累,就是快被苦死了。
許是不鍛煉的緣故,小時候經常生病,徐馨為了讓乖乖吃藥,可謂費盡腦筋,用盡手段,從威利到坑蒙拐騙,就沒有沒對用過的,結果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甚至能聞出藏在糖豆里的膠囊氣息。
幸好陳盼后來時來運轉,沒再怎麼生過病,這才漸漸離了苦海,以為自己早就忘記藥是什麼味道的了,直到剛剛把藥含在里渡給江幟舟,只覺得比吃了黃連還苦,眉當場擰八字。
如果這個人不是江幟舟,絕不會這個委屈,等他好了,非得讓他連吃三天苦瓜給自己賠罪才行。
陳盼靠幻想中的場景彌補著自己,端起一旁的水杯一飲而盡,這才覺稍微好了一點。
這天晚上,過得還算安穩,管家將隔壁房間收拾干凈之后,特意來過一次,江承平很識趣得沒現,看樣子是意識到自己的討嫌了。
陳盼看在管家的面子上也不好出爾反爾,但等他回去休息了,還是從隔壁溜回來了。
江幟舟喝下藥之后,狀況穩定了不,至臉沒有先前那樣難看了,但他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呼吸更是一次比一次重,就連額頭的熱度都變得越發燙人了,這讓陳盼忍不住懷疑起藥效。
“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好歹醒過來跟我說一聲吧。”陳盼趁他昏睡,手了他臉頰一下,他近來瘦削的厲害,臉頰卻很是,起來手非常得好。
江幟舟平日里每每被了,都會毫不示弱的反回去,仿佛的臉不是臉而是橡皮泥。
“別鬧。”他總會在自己占盡便宜之后,再說上這麼一句,就好像打鬧不是他挑起來的似的,然后兩個人會不知不覺的靠在一起,跟世上所有的一樣做些親昵作,最后總是被哄好。
陳盼無論是高還是力氣都跟他沒得比,每次打鬧都占不了上風,就算是被哄好,也還是時不時的被氣河豚,現在總算有報仇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江幟舟的臉被翻來覆去的,直到變了形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這讓很失,只能在鬧夠了之后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這間臥室里的布置好周全,但想要與之流的那個人卻還在昏睡。
陳盼時不時的就要試一試江幟舟額頭的溫度,是隨時預備著要救護車送他到醫院,在不知道第多次出手之時,借著外面反的雪注意到了他頭頂的畫。
那是一副由拼圖組的畫,跟在江家小客廳里看到的那幅畫很像,只有些微妙的不同。
陳盼閑著也是閑著,左右也睡不著,索后退幾步觀察起這幅拼圖里,然后發現拼圖其實是不完全,有幾細節被拼得很錯,像是不經意間的失誤,又像是拼圖之人的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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