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沖在濱海的那次地下拍賣會傷住院時全博平曾回來看過他一次,之后兩人除了一些節日上的問候外再沒什麼別的聯系,這次突然打電話來,何沖以為他是又回了濱海。
“小何,最近怎麼樣?”全博平的聲音聽起來似是有些黯然,“有時間嗎?”
“有啊。”何沖沒聽出對方語氣的異樣,笑道,“我明天就回濱海找你?”
“我不在濱海。”全博平嘆口氣,“還在京城的家里。”
“京城?”何沖這次聽出對方的不對勁了,問道,“全爺爺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哎……”全博平再度長嘆一口氣,“小何,這次恐怕真是得麻煩你才行了,還記得之前我說過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嗎?”
“啊?”何沖略一回想,趕忙說道,“記得,在蔓蔓姐家里,你跟我說過的。”
那次全博平邀請何沖去家里做客,結果被聶蔓蔓攪了局,不過事擺平后全博平的確說過這話,當時言又止,后來一直也沒再說這事,要不是今天提起,何沖都差點給忘了。
“本以為還要過些日子才會麻煩你。”全博平說道,“只是現在況有些特殊,你現在能過來嗎?”
“行,我馬上準備一下。”何沖對全博平的相邀當然不會拒絕,“坐最早的航班過去。”
“那倒不用,你坐明天的航班來就行。”全博平見何沖答應,明顯的松了口氣,“我去機場接你,回頭你把航班的時間告訴我。”
兩人商定好后便掛斷了電話,何沖直接用手機購買了第二天上午的機票,并把時間通過短信發給了全博平。
也不用準備太多東西,現在這年頭,拿著手機份證就能走天下,缺什麼直接買就了,京城可是全國最繁華的地方,要什麼有什麼,有錢就什麼都不愁,更別說還有全博平這個地主在那候著。
反正是第二天的飛機,何沖訂好機票后還是開車去了新公司的選址,卻發現孔元易真的是大手筆,直接在最繁華的地段挑了一個最好的寫字樓,把其中的一整層都給租了下來。
里面已經開始裝修了,正做著最基礎的水電暖工程,在里面監工的是柏夢虎,見何沖來了那是一頓高興,差點拉著他去喝大酒。
本來以為這地方租一年恐怕得用很多錢,倒不是舍不得,就是覺得沒必要,后來何沖才知道,本沒花多。
這整棟樓都是孔家的產業,說是租,其實就是在白給,但孔元易知道何沖不是那種白吃白拿的人,這才定下來最低的租金。
巡查一番正在裝修的公司新址后,何沖便去了賈乙丙留給他的房子里,倒不是有什麼事,而是里面好久不打掃了,滿是灰塵,總不能讓師父回來親自打掃吧。
待得他把衛生搞完,也差不多到了時間,直接便回了學校。
第二天何沖準時的坐著飛機前往了京城,那個讓全國人民都向往的地方。
東山省城距離京城不是很遠,坐飛機也就一個小時便到了,從航站樓出來就見到有人高高的舉著寫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何沖笑了笑直接走過去。
舉牌子的當然不會是全博平,而是個年輕人,只不過滿臉著不爽,似乎是被無奈才這麼做的。
“小何!”見何沖走了過來,全博平從旁邊迎了過來,笑道,“路上辛苦了。”
“全爺爺,你這說的什麼話。”何沖也笑道,“坐飛機又不用站著,倒是讓你等了這麼久,真是過意不去。”
“你啊,總是這麼客氣。”全博平笑道,“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孫子,全玉書。”
“你好。”何沖禮貌的出手,“我何沖。”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是個還沒我大的家伙。”全玉書滿臉不愿的哼道,“真不知道爺爺找你來有什麼用。”
這家伙完全沒有握手的意思,倒是讓何沖有些尷尬。
“玉書,來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全博平對自己的孫子真是半點都不客氣,喝道,“好好說話。”
“我全玉書,你好。”全玉書看來是怕自己爺爺的,見狀只能苦著臉不不愿的出手握上。
“我這孫子被我慣壞了,小何你多擔待。”全博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比你大兩歲,剛從大學畢業。”
“沒事,大家都是年輕人,等了以后就好了。”何沖倒不是很在意,笑道,“全爺爺,今天我來是幫你做什麼事?”
“先上車吧。”全博平聽到這話臉一黯,說道,“咱們直接過去。”
全博平的車子是輛賓利的慕尚,售價在五百多萬,好在何沖現在也算是見慣了豪車,他的車子就三百萬,也不是太在意,而且之前也曾預想過對方應該是個有錢人。
車子里沒有司機,而是由全玉書開的,倒讓何沖有些奇怪,按理說能買這種車當座駕,一般都會有司機。
“我不習慣帶司機。”全博平似乎猜到何沖在想什麼,進到車里后說道,“正好玉書畢業了也沒什麼事,所以現在就讓他給我開車。”
“我要自己創業開公司,爺爺你又不讓。”全玉書在駕駛位上聽到,很是不愿的嘟囔著,“現在卻說我沒什麼事。”
“你這孩子哪來這麼多怨言。”全博平有些生氣,“你說要開關于古玩的公司,你有那個水平嗎?”
“我怎麼沒有了?”全玉書聽到這話還來神了,“我早就說過我認識了個大師,特牛,只要跟他合作,一定能功的。”
何沖沒想到全玉書居然想開個關于古玩類的公司,那也就是自己之前設想過的藝品投資公司了,看來他也是個喜歡古玩的年輕人,倒是能有共同的興趣好。
“就你所謂的那個大師?”全博平哼道,“依我看就是沽名釣譽的偽專家,專門想騙你錢的。”
“爺爺,你又沒見過他,能不能別這麼斷言?”全玉書也不高興了,“那人真的很厲害,而且人家本不差這點錢。”
“行啊,回頭讓何沖陪你去見見那個大師。”全博平直接說道,“如果何沖覺得沒問題,那我就不反對。”
“真的?”全玉書立馬來了神,“爺爺你可要說話算話!”
在他看來這個何沖的本就是個菜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爺爺會如此信任,但對付菜鳥可比對付爺爺要容易多了。
“當然算數。”全博平不耐煩的催促,“但你現在是司機,馬上開車去你符爺爺家,否則別說我回去就讓你爸把你發配到國外繼續念書去!”
“好嘞!”有了那承諾作力,全玉書的勁頭可是足的很,油門一踩直奔目的地而去。
在他看來何沖本就是個菜鳥,但殊不知何沖未來給他的沖擊卻比雄鷹還嚇人。
何沖聽著這爺孫倆的對話不有些苦笑,怎麼好端端的自己又躺槍了,但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姓符的人家。
看來全博平這次自己來辦的事應該是與對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