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驚愕中的何沖本沒聽到他的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空空的石棺。
“想什麼呢,說話啊!”梁永江放大音量再問。
“啊?”何沖一驚,反問,“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為什麼會都被打那個模樣!”梁永江無奈的重復道。
何沖猜到那骨架之所以會消失恐怕跟金雷珠有關系,隨即將疑拋在腦后,撿著能說的把晚上的事說了出來。
神之中指和金雷珠的事就不能說,自己挨了槍子兒沒傷也不能說,還有羅盤的事更不能說,其他的都能說。
尤其是牛虱的事,連何沖自己都鬧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干脆就大說特說。
“你這一晚上也太刺激了吧?”梁永江聽著都滿頭冒汗,“開槍都打不中你?”
“廢話,你自己都說我是古武界的人。”何沖白了一眼,“預測對方意圖是最基本的好吧。”
“我倒是忘了這點。”梁永江說道,“沒想到這個姚工堂如此狡猾,居然提前就設計好了把我們引到忽喇山,但實際地點卻是在這。”
“是啊,這人不生在古代當軍師都可惜了。”何沖也有些佩服,“要不是他沒料到我會古武,今天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小何,總是讓你險境,真是對不住。”梁永江帶著很深的歉意,“希你能理解,謝謝。”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麻。”何沖很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有個事,你們是怎麼在錦源查到我的蹤跡的?雖說我留下了信息,但包東華時候卻什麼都沒提,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
“哈哈,你在使用手機易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就被我們尋找到了位置。”梁永江笑道,“我們也是怕對方會有防范,所以特意委托赤松本地的同事找到一個常來這里的客人,裝作偶然經過卻對你好奇的向包東華詢問,這才得到了古玩市場的聯絡地點。”
說到這里何沖依稀記起那天臨走時確實有個功商人模樣的人與自己肩而過,甚至還多看了自己幾眼,是梁永江他們找來的。
“這次也是我疏忽了。”何沖有點不好意思,“本以為察覺到這些人在我手機里裝了監聽就能傳遞錯誤信息過去,導他們犯錯,卻不想最后還是棋差一招,讓你們在忽喇山白等了一夜。”
“昨天晚上你從住的地方離開時我們就已經跟上了。”梁永江嘆氣,“但這些家伙太狡猾,落上兜兜轉轉的,而且還是深夜,我們又不敢跟的太近,最后終于還是跟丟了,沒辦法只能全力部署忽喇山,卻不想空守一夜,不是咱們出了什麼問題,實在是姚工堂這家伙太,這也是沒辦法的。”
“宋文龍的事,你一定要替我辦好了。”何沖臉忽然有些黯淡,“雖然他曾經誤歧途,但這次就沖他能在最后舍相救,我就一定要保他一生富貴,哪怕他難逃坐牢的命運,但無論多年,只要出來后我就絕不會食言。”
“重重義,好樣的!”梁永江豎起大拇指,“他這也多算是半個臥底,到時候再轉作污點證人,加上今天晚上他做的事,我相信肯定會給他減刑的。”
“那就好。”何沖個懶腰,活了下有些僵的,“辦案歸辦案,我在這里面花的錢你可得給我報銷,昨兒我為了能順利被他們帶到這里,可還轉了五百萬給姚工堂,你們可得還給我。”
“你啊你,真是個小財迷。”梁永江笑著一拳懟在他左肩上,“放心吧,瞎不了你的!”
“臥槽,疼!”何沖被懟的呲牙咧,“大哥,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吧你,我都沒用勁。”梁永江以為他在開玩笑,“裝什麼弱不經風!”
“裝你個大腦袋啊,不是說了我中槍了嗎!”何沖呲牙咧的氣道,“你也真會懟,專挑傷口使勁。”
話音一落,何沖肩頭傷口很合時宜的再度流出了鮮,那本就是勉強封住的,只是止住而已,用好理解的說法就是表面有層,稍微就會破。
“還真中槍了?”梁永江大駭,趕忙喊道,“救護人員呢,快來,這里有人中槍了……”
救護車‘嗚哇嗚哇’的拉著何沖走了,梁永江則還留在現場繼續搜集證據,沒過多久考古專家們也都盡數到了這里,畢竟有古墓被破壞,他們需要搶救的發掘,而且這里出現了這麼一個大墓,周圍定然呈環形向外散布著更多的墓葬,如果不盡早防護的話,是一定會被其他盜墓賊盯上。
何沖肩頭的傷口不深,上次被李航打到腹部也是如此,雖然傷,但絕對不致命,本來他是想走的,但架不住看守他的同志堅決不同意,說那是大隊長代下來的。
沒辦法,他只能無聊的躺在病床上看書,如果書看夠了就練功,練自己師父代下來的纏勁,反正干什麼能打發時間就干什麼。
好在他待的是個私人病房,里面還有電視,也算是能幫著打發下無聊。
就這麼住了兩天,梁永江終于是出現在了他面前。
“怎麼樣?”何沖很不爽的問道,“那幾個人都撂了嗎?”
“基本都差不多了。”梁永江滿臉疲態的說道,“我一天一夜都沒合眼了,除了那個牛虱的以外,其余的幾個人都代了,宋文龍也沒有生命危險,正在恢復當中。”
“那個牛虱的什麼都沒說?”何沖驚訝。
“是,他非常咬牙,不肯究竟是誰指使的。”梁永江皺眉道,“只不過每次問他的時候,我都能看出對方神里似乎有深深的恐懼。”
“恐怕主使他的人給予的恐怖要高于法律的制裁,這才讓其寧可被審判也不愿說出實。”何沖嘆氣,“看來你要再接再厲了。”
“是啊,又有的忙了。”梁永江了個懶腰,“關于這些人上的傷,我已經跟上面匯報過了,完全是你迫于無奈自衛導致的,還好沒出人命。”
“我下手可是很有數的。”何沖撇撇,“不說這個了,姚工堂代什麼了?說給我聽聽,他后的支鍋到底是誰?”
“不知道。”梁永江說出的話能氣死個人,“他一直都是在和牛虱聯絡,再深層次的人他只見過一次,卻不知道對方什麼。”
“啥?這也行?”何沖有些瞪眼,這麼一來自己這些日子豈不是白耽誤了。
“對了,我們按照他的描述,讓專家畫了一張畫像。”梁永江遞來一張畫有素描的白紙。
“這人好像在哪見過。”何沖看著那畫像自語道,“但又好像沒見過,總之就是覺有點悉。”
“真的嗎?”梁永江頓時來了神,鼓勵道,“你仔細想想,是在哪看到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