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歐欽驅車剛要離開。
突然,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猛地踩下剎車。
一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為什麼會這樣?
他下意識向酒店樓上的總統套房,那里燈火通明。
彼丘剛剛那含淚的質問,又一次浮現在他腦海。
會不會?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了下去。
不會的,阿丘只是鬧脾氣,那麼他,怎麼可能做傻事。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煩躁地了眉心。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埃德加。
歐欽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
“歐,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蒼狼先生今天已經回國了!”
“我已經約了他見面,就在會新樓。”
“您現在在哪?”
埃德加的聲音藏不住的興。
這話一出,歐欽愣住了,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他想起剛剛彼丘勸他收手的話語。
他心頭有些猶豫。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絕不可能回頭。
歐欽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我二十分鐘后到。”
掛斷電話。
歐欽不再遲疑,重新發了車子。
車窗外,酒店的燈被遠遠拋在后。
就在他車子消失在街角的下一秒。
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服務員,跌跌撞撞地從電梯里沖了出來。
一邊跑,一邊朝著大堂經理的方向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經理!”
“出大事了!彼丘小姐,自殺了!”
半個小時后,歐欽來到會新樓303包間。
埃德加早已等候在門口,臉上帶著殷勤的笑。
“歐,您來了。”
他微微頷首,目掃過走廊兩側站著的黑保鏢。
個個神冷肅,氣息彪悍,一看就是見過的。
他這個舅舅,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國際頭號通緝犯,排場夠大。
“知道蒼狼為什麼今天突然回國嗎?”
埃德加臉上笑容一僵,隨即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立刻就聯系您了。”
蒼狼先生行事向來神莫測,這次突然提前回國,事先毫無征兆。
歐欽眉頭微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他現在顧不得多想,當務之急是先見到蒼狼,爭取他的支持。
他不再猶豫,推門走進包間。
里面布置得古香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主位上,坐著一個穿著中式盤扣唐裝的男人。
男人約莫五十歲上下,面容儒雅,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若非事先知道他的份,任誰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斯文男人,同那個傳聞中殺伐果斷的國際恐怖組織頭子聯系起來。
正是蒼狼。
他正低頭,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聽到開門聲,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歐欽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
“舅舅。”
蒼狼并沒有理會。
空氣一時有些尷尬。
歐欽看了一眼埃德加。
他立刻反應過來,走了上前。
“先生,這位就是憐小姐的獨子歐欽爺,一表人才。”
這話一出,蒼狼勾出一抹冷笑,讓人而生寒。
埃德加低下頭,不敢直視。
雖然他跟歐欽上了一條船,但是他始終是蒼狼先生的人。
蒼狼放下茶杯,他抬起淬了冰的眸子。
“獨子?”
埃德加愣了愣,他咬了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還有一位小姐,只是那位小姐,畢竟是子,在歐家的地位無足輕重。”
他話還沒說完,蒼狼一掌招呼了過去。
“啪!”
埃德加整個人被打得摔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疼痛,立刻跪下,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
“蒼狼先生饒命!饒命!”
歐欽瞇著眸子,看著這一幕,神有些復雜。
蒼狼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
“憐兒也是子,怎麼,憐兒也上不得臺面?”
“憐兒的孩子,無論男,在我這里都一視同仁。”
埃德加渾一,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連忙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個掌。
“是我的錯!是我賤!求蒼狼先生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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