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傅景江,傅之寒的父親,在京市是呼風喚雨的人,南枳就算心中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著頭皮前往。
跟在李濤后,心中忐忑卻面上不顯。
書房,傅景江面無表坐在書桌前,一臉嚴肅,旁邊的傅之寒也是面無表,父子倆如出一轍的冷漠。
除了他們,書房里還站著傅家的其他旁系親戚,以及南枳的母親,甚至連沈喬一都在。
這陣仗,像極了“三堂會審”。
南枳一進門,就到了傅景江周的威嚴氣息。
沒敢多看傅之寒一眼,徑直走到傅景江面前,恭敬地了聲:“傅叔叔。”
傅景江抬眼看了一眼,沉聲道:“最近外面風言風語不斷,說你和之寒有些不清不楚,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真是假?”
南枳心底了然,明白傅景江這是要找興師問罪。
瞥了一眼傅之寒,只見他正面無表地品茶,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由發揮了。
南枳抿看向傅景江,不卑不道:“傅叔叔,那些都是假的。”
“哦?”傅景江面發沉,明顯不信:“那我聽下面的人說你今天還去買避孕藥了?”
南枳聲音冷靜道:“我確實是去買藥了,但不是因為小傅總。京市那麼多男人,我到底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就沒必要跟傅叔叔細說了吧?”
一口咬定自己與傅之寒無關,卻暗指自己可能與其他男人有染,這讓傅之寒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他瞪了南枳一眼,仿佛要用眼神殺死,但礙于傅景江在場,只能竭力忍著,手里的茶杯都快要碎了。
對于傅之寒如冰刀似的眼神,南枳權當沒看到,繼續對傅景江道:
“傅叔叔,您應該也知道,小傅總喜歡的人是沈醫生。要是真和人睡,那也應該是沈醫生,怎麼可能是我呢?怎麼所有人都把這個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不知道您有沒有問過沈醫生昨晚在哪里,做了什麼?”
沈喬一原本只是站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突然被南枳點名,頓時變得驚慌失措。
著急忙看向傅景江,解釋道:“傅叔叔,不是我!”
沈喬一作為傅家的家庭醫生,一向以醫高超、冷靜沉著自詡。這還是南枳這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態,心底不由得覺得好笑。
眼神調侃道:“我記得沈醫生不是已經跟小傅總私定終,了未婚夫妻了嗎?怎麼現在這麼急著撇清關系,難道是不喜歡小傅總了?”
沈喬一表一僵,尤其看到傅景江投來的懷疑目,更是氣的牙。
這明明是一場針對南枳的會議,倒是聰明,想拉自己下水!
但在傅之寒和傅景江面前,沈喬一不得不維持自己的形象。
大腦飛速運轉,目轉向南枳,一臉堅定道:“南小姐,我確實喜歡之寒,但我看重自己的名聲,也看重之寒的名聲。在我們結婚前,我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是嗎?”南枳走到沈喬一面前,視線落在的服上,疑道:“沈醫生昨晚沒跟小傅總在一起,那怎麼沒換服啊?我記得你昨天就穿的這件?”
沈喬一臉難看一瞬,還沒來的及出聲解釋。
南枳又恍然大悟道:“哦~沈醫生昨晚該不會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吧?今天一早被過來,連換服的時間都沒有吧?”
話音未落,書房里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沈喬一上。
沈喬一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昨晚確實和林深在一起,甚至鬼混到天亮。也沒想到家主會突然找到老宅來。
當時李濤帶著人來找時,服都沒穿利落,林深更是慌不擇路地從后院翻墻跑了。
雖然被南枳中了痛,但沈喬一還是強裝淡定。
擺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委屈地看著南枳,聲音里帶著哭腔。
“南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口噴人啊!我昨晚一直一個人在屋里,怎麼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南枳才不吃楚楚可憐這一套,面不改道:“既然沈醫生這麼篤定,那不如我們一起去沈醫生屋里看看?”
沈喬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早上走的急,屋里本沒來得及收拾。
南枳注意到異常的臉,心下有幾分驚詫。
這麼說完全就是因為看不慣沈喬一,想給找不痛快,但現在這個反應,難不是被自己說中了?
南枳神一凜,剛想追問,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傅之寒驀然開口,低聲呵斥道:“南枳,你適可而止!”
從南枳進來后,傅之寒臉就不好看,現在開口第一句,也是在維護沈喬一。
南枳表不變,但指間卻變得冰涼。
冷聲一笑:“好啊,我適可而止。反正最后和沈喬一結婚的人是你,你喜歡戴綠帽子,那就多戴幾個,我也沒空陪你們玩。”
南枳話說的不留面,沈喬一反應了幾秒,似乎是覺得屈辱,竟當著眾人的面低聲啜泣起來。
傅之寒蹙眉,聲音溫和的安:“南枳都是胡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他的聲音雖不算溫,卻也讓南枳覺得心如刀絞。
了傅之寒那麼多年,卻從未聽他用過這種語氣跟說話。他跟說話時永遠是嚴厲的、呵斥的。
南枳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哪怕傅之寒親眼看到沈喬一出軌,可能也依舊會。
事已經和傅景江解釋清楚,南枳不想再看兩人的恩模樣,轉準備離開。
傅之寒神冷淡的住:“站住!”
南枳不耐煩地轉:“小傅總還有何貴干?”
傅之寒的語氣淡漠:“把你吃的避孕藥,拿出來給我看看。”
南枳不明所以:“為什麼?”
傅之寒看著,笑的殘忍:“我要看看避孕藥的真假。“
”萬一你和別的男人睡了,生下孩子后又說是我的,想母憑子貴,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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