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一家人也都愣住了。
時野怎麼來了?
他不是跟夏晏清分手了嗎?為什麼還為出頭?
時野轉向夏晏清,臉臭臭的。
“他們欺負你,要報警,你就不會反抗?罵我的時候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打我的時候不是很用力嗎?”
夏晏清干笑了一聲。
不是他過來,這第二架都已經干上了。
至于報警,會怕嗎?
對時野,夏修遠還是不敢得罪的。
他急忙拿出斷親協議,朝時野晃了晃解釋。
“時野,你誤會了,今天是專門過來跟我們斷親的。我們沒有欺負,倒是把澤西和語打了一頓。”
時野問夏晏清:“他說的是真的?”
夏晏清點點頭。
時野的臉總算緩和:“斷得好。你們這種親,早就該斷了。”
他指著夏澤西罵:“晏清剛回到夏家,你就不給好臉。你罵冤枉,在學校讓人欺負,還找小混混把堵在校外。你不配當哥,打得好,早該打了。”
夏語眼睛紅紅的,卻不敢吭聲。
在時野面前吃過虧,很怕他,那些小手段都不敢使出來。
時野也不放過夏語,轉而指著罵。
“你安排晏清住堆雜的閣樓,把服扔了,說是自己扔的。你在你養父母面前討好賣乖就算了,你憑什麼挑撥離間?”
“養父母”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時野歷數這些年夏澤西和夏語對夏晏清做過的惡,聽得文嵐都驚呆了。
“怎麼可能?”文嵐急忙辯駁,“澤西和語都是好孩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時野挖苦道:“好孩子?有你們這種眼瞎心盲的父母,晏清真是倒了霉。這些話,我很早以前就想說了,是晏清一直攔著我,不讓我說。現在你們斷了親,沒什麼不可說了。”
他吐出一口氣。
把這些話說出來,心里痛快多了。
當年,他真是替夏晏清憋屈,不然也不會執意把帶回時家。
可是,痛快只有短暫的一瞬間,回想起這幾年自己對夏晏清的所作所為,時野心里歉疚疼痛不已。
他并沒有比夏家人好多。
甚至,他傷夏晏清傷得更深。
他沒有資格責備別人。
時野昨晚一個晚上沒睡覺,一直在回憶他跟夏晏清這八年的點點滴滴。
自從他發現林楚月騙了自己,害自己冤枉了夏晏清,他心就非常不安。
回想起自己這些年對夏晏清的冷落,對的誤解,他就很想揍自己一頓。
他都做了些什麼?
即使不喜歡,也不應該那麼對。
早上他沒打采下樓吃早餐,遇到了從外面散步回來的時。
時唉聲嘆氣告訴他,夏晏清今天要回夏家,親口告訴夏家人退婚之事。
時野頓時坐不住了。
夏家人他太了解,他們一定會為難夏晏清。
時野不由分說便趕來夏家,想保護夏晏清。
就算是對自己以往所犯過錯的彌補吧。
時野忍抑著心的極度愧疚不安,拉過夏晏清的手查看。
“你打他們了?有沒有傷?手有沒有打疼?”
夏晏清怪不自在地出自己的手,順手了時野的額頭。
“你沒發燒吧?”
的手的,在額頭上涼涼的。雖然只稍微一下便收回了,卻讓時野到特別熨帖舒服。
好似有一電流竄到腹間,渾麻麻的。
奇怪,夏晏清以前他得多了,更親的舉都有過,為什麼他以前沒有這種覺?
時野好脾氣回答:“沒發燒。你沒看出來嗎,我是在關心你。”
夏晏清干笑:“那可真是太謝你了。”
“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套。”時野對的疏離有些不滿,“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們仍然是朋友。以后有誰敢欺負你,你盡管找我,我你。”
說著,他朝夏修遠等人一一看過去,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夏修遠等人都了脖子,一聲不敢吭。
夏修遠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時野對夏晏清這麼好,他真不該跟夏晏清斷親的。
夏家的許多生意靠著時家,而時慎彥在逐步放權,如今時家大多數事是時野說了算。
他還以為,夏晏清跟時野鬧翻了,跟夏晏清斷親,算是在討好時野。
夏修遠突然覺得,手中的斷親協議特別的燙手。
時野收回視線,牽了夏晏清的手往外走。
“走吧,犯不著跟他們浪費時間。”
夏晏清再次把手從他手中出來,不過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跟他一道朝門外走去。
這會兒也看出來了,時野大概好像是專為來的,來給撐腰。
夏晏清越發看不懂時野了。
他不是很討厭自己嗎?為什麼專門過來幫自己?
在門口的傭人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離開。
時野的份他們都知道,是夏家人不敢得罪的。
傭人們眼中也滿是好奇,這跟傳說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誰說時野對夏晏清不好了?明明很維護嘛。
可是,這樣的兩個人為什麼會分手呢?
時野跟夏晏清頂著眾人的注目禮,一前一后走出夏家。
夏修遠愣怔了一會之后,趕追了出去。
他想跟時野解釋一下,以免他對夏家生恨,不再跟夏家做生意了。
夏澤西等人也都跟了出去。
夏晏清走到夏家別墅的大門外,一眼就看見了牧夜白。
牧夜白斜斜地靠在車門上,注視著夏家大門。
他的姿勢很閑適,一張俊臉卻有點繃,似乎在隨時準備著沖進大門。
看見夏晏清,他神一松,直起了子。
“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至于夏晏清邊的時野,他連看一眼都嫌多余。
夏晏清回他一個微笑:“他們倒是想呢。不過憑他們,也能為難得了我?”
牧夜白見服齊整,假發好好的戴在頭上,一點沒,在服外面的皮沒有傷,總算放了心。
“沒事就好。”
剛才他一直在專注聽里面的靜。
他相信夏晏清自己能夠理好夏家的事,也知道不希自己干預,所以耐著子等在外面。
但心里終歸是擔心的。
他頭一回如此希自己能有個名份,可以明正大站在夏晏清邊,保護,跟同進退。
時野狠狠瞪了牧夜白一眼。
又是這窮小子,魂不散,哪都有他。
不對,這小子竟然開豪車?
“晏清,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時野想拉夏晏清上自己的車,搶先把帶走。
牧夜白角逸出笑容:“不用了。我們住一起,我載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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