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寧很詫異:“你看做什麼?不怕倒胃口?”
夏晏清淡淡的語氣說:“你以為我今天來這兒做什麼?當真要跟時野好好回憶過往,展未來?有林楚月拖著時野,我不用應付他,不是很好嗎?”
季薇寧想了想,說:“也對。那好吧,既然你想讓去,我馬上待下面,變林楚月的工作。”
“謝謝你,薇寧。”
“謝我干什麼?真想謝我,就快點把機人弄好了送給我。”
“知道了。”
夏晏清跟季薇寧通完話后,收起手機,轉去時野那邊。
讓林楚月來,自然不是為了讓拖住時野。
時野邀來這麼多朋友,恐怕就是不想跟自己單獨相,自己毫不用擔心應付他。
只是覺得,林楚月今天如果能過來,說不定又要鬧出點幺蛾子,很期待。
夏晏清走到那幫人聚會的房間門外,恰好聽見他們在談論自己。
沒有著急進去,而是靜候在門外。
這個時候進去,太尷尬。
里面的人不知道在門外,說話肆無忌憚。
“時哥,你怎麼會答應你,過什麼紀念日?這不像你的格。”
“時哥,你該不會對夏晏清心了吧?”
時野沒有吭聲。
林楚月的兩個朋友坐不住了,開始反駁。
“怎麼可能?時總最喜歡楚月了,還有誰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喜歡夏晏清。”
“就是,夏晏清就是個惡毒的心機表,今天這個紀念日,肯定是騙時老夫人提出來的。”
被倆帶節奏,其余人也都跟著附和。
“夏晏清當初使手段纏上時哥,時哥才不得不娶,這樣的人,時哥怎麼可能喜歡?”
“時哥,今天過后,你是不是就跟徹底分手了?”
“時哥,你跟分了手,兄弟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你要什麼機會?你不會看上夏晏清了吧?”
“夏晏清那麼漂亮,看上很奇怪嗎?”
“時哥不要的人你還要?”
“這有什麼?我不在乎。再說,我又不是要娶,只是玩玩而已。”
“玩玩的話,倒是真可以。夏晏清這人,長得是真漂亮,說得我都心了。”
“那咱們競爭,看誰能把弄到手。”
“競爭倒也不必,咱們兄弟幾個著來。”
……
這幾個人并非上次跟時野一起在尊鼎喝酒的人,并不知道如今的時野聽不得這種話。
夏晏清站在門外,面無表聽著。
這些人會怎麼說,心里清楚得很。
曾經有過幾次,去接時野,無意中聽到過他們提到自己,說了些很過分的話。
時野就在旁邊,一臉無所謂地聽著。
有一次,他甚至還附和了一句。
里面的言論越來越不堪,突然,時野暴怒站起,揮拳揍向說話最難聽的一個人。
“臭還敢到老子面前噴糞?你們也配提我未婚妻?”
那人臉上挨了重重一拳,撞到桌上,撞得滿桌子杯碟飛。
時野一點沒解氣,把那人按到地上,一拳接著一拳狂揍。
那人痛得慘求饒:“別打了,時哥,饒命,我不敢了,我再不敢說了,饒命啊,不要打了……”
一屋子人都嚇傻了。
時野今天吃錯藥了嗎?竟然為夏晏清出頭?
剛才說過夏晏清壞話的人都嚇得面慘白,一個字都不敢勸,生怕把時野的怒火引到自己上。
最后還是裴司遠拉住時野。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時野滿手滿臉都是,是被打的那個人濺到上的。
他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怒火,站起,看向另外幾人。
他臉上鮮飛濺,雙目赤紅,宛如地獄里鉆出來的惡魔。
那幾個人全抖著,其中兩個一就跪了下來。
“時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有人帶了頭,其余人也都趕認錯討饒。
這些人的家族大多依附于時家,不敢得罪他。
他們敢詆毀夏晏清,其實也是為了討好時野,以為他極度討厭夏晏清。
時野怒火未消,還想再揍人,被裴司遠牢牢拉住。
“時野,別打了。晏清馬上到了,你上都是,不好解釋。去洗一洗,換服吧。”
時野狠狠瞪了那幾個人一眼,轉出門。
他想起了上次在尊鼎,裴司遠勸他的話。
這些人之所以不尊重夏晏清,敢用那種惡毒的話說,源其實在自己。
快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過,手指著那幾個人警告。
“以后給我放干凈點。再讓我聽見誰說夏晏清壞話,決不輕饒。”
“是,時哥,我再不敢了。”
“時哥,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敢再犯。”
“時哥,我保證不會再說錯話。如果沒做到,天打雷劈。”
……
里面一片保證發誓的聲音。
時野走出門外,意外地看見夏晏清,心頭莫名的一慌。
“你都聽見了?”
“嗯。”
夏晏清表淡淡,心里其實很吃驚。
沒想到,時野竟然會為說話,還為了打人。
他在發什麼瘋?
是因為今天過后他就能徹底擺自己,心好,所以看自己不那麼礙眼了?
時野對上夏晏清平靜的表,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不是應有的表。
“你,不生氣嗎?”
夏晏清淡淡說:“第一次聽到會生氣,聽多了,就無所謂了。”
時野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
原來,并非不知道這些人在背地里怎麼說。
也是,這三年,曾多次到各種場合接他。
他喝醉了酒,要麼由裴司遠等信得過的人送回家,要麼打電話讓來接。
聽到些閑言碎語,是極有可能的。
自己以前竟沒有注意到這些。
時野有些歉疚:“以后,不會了。”
夏晏清點點頭,走進去宣布:“今天我來這兒,是奉命完時的任務,走個過場。你們玩,當我不存在。”
說完,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坐下來,掏出手機埋頭玩。
房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時野深深地看了眼夏晏清,去樓上洗浴換服。
這是他的會所,有自己專門的房間,有準備換洗的服。
時野再回到這邊時,被他打傷那人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地面被打掃干凈,桌上重新放上了酒水點心果品,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端坐在座位上,規矩得如同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
時野看向角落,夏晏清仍然在埋頭看手機,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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