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區，就像是個永遠打掃不幹淨的廁所。”

    “殺不盡的邪教蛆蟲。”

    剛剛又清掃了一個回教據點的奧夫，正在西格瑪區的警察廳廳長的辦公室裏，平淡地跟廳長談論治安治理的事。

    一頭齊耳短發、妝容幹練的廳長柳映風說道：“奧夫局長，你可以上的跡。”

    “沒關係，等跟柳廳長聊完下班回家洗澡就可以了。”

    “奧夫局長真是灑自然，一點架子都沒有。”

    “柳廳長的意思是我不在意自己形象？”奧夫笑道，“我都這把歲數了，又不是如中午太一般的青壯年，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

    “奧夫主任可別這麽說。我上周跟你提過一次，我的二姐柳映雪聽說你在西格瑪區大殺四方，對你十分欽佩。不知道奧夫主任哪天有空賞，我可以安排一次晚餐，讓你們雙方認識下。”

    奧夫抬眉看了柳映風一眼，然後又理了理自己的風立領，目落在了房間角落的架上。

    “柳廳長，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務上，我很欽佩你的實力，但是在私事上，我還是希能夠保持距離，以免影響我們在治安管理時有失公平。”

    “奧夫局長，我這個人做事，一直公私分明。之所以說這件事，的確是了二姐的囑托。”

    “柳廳長，如果今天你找我來是聊這件事，那我就要先離開了。”說著，奧夫就要從椅子上起。

    “稍等，奧夫主任請坐。”柳映風聽後笑了笑：“在西格瑪區待了一段時間，奧夫主任的說話方式好像變得更加直接了。”

    奧夫收了收風的一角，坐回椅子上：“沒有辦法。這裏的治安環境太了，連坐下來開會的時間都沒有。如果說話拖拖拉拉，很大概率一件事剛講個開頭就接任務出警了。”

    “奧夫主任，警察廳的幹部裏，數你出警次數最多，事事親力親為，總能破獲大案要案。讓我這個警察廳廳長都自慚形穢啊。”

    奧夫花白的眉微微一皺：“柳廳長，是覺得我太多管閑事了？”

    “這倒沒有。”柳映風的麵容略帶棱角，讓的笑容中總是帶著幾分威嚴，“據我所知，奧夫主任跟邪教並沒有海深仇，但追殺邪教徒卻不餘力。這讓我有些好奇。當然，我不是說追殺邪教組織不好，但西格瑪區還有很多其他犯罪需要打擊，奧夫主任的眼中卻似乎隻有邪教組織。”

    奧夫目著探究：“西格瑪區，最大的犯罪組織，就是邪教。最臭名昭著的罪犯，是邪教徒。最駭人聽聞的罪行，是邪教策劃。所以我不明白，柳廳長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覺得我功勞太多，影響了你在聯合政府部的評價？”

    奧夫搖搖頭：“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爭奪西格瑪區警察廳廳長的位置。”

    柳映風依舊掛著笑容：“奧夫主任錯怪我了。西格瑪區警察廳廳長的位置雖然權力大，號稱掌管至一個序列師的警察力量，在各區域之中一騎絕塵，但這位置可不是什麽香餑餑。在我來之前那三年，死了七個廳長，九個副廳長，更不用說承不住力自申請調走的人。”

    “其他地區不知道，西格瑪區的警察廳廳長，向來能者居之。我之所以坐在這裏，不是靠我姐妹的名聲，而是靠我曾經親手殺死了一個回教的護法。如果你做出了更耀眼的功績，那廳長之位理應是你。”

    奧夫點點頭：“柳廳長的能力我很欽佩，人品我很認可。這也是我願意坐下來跟柳廳長聊的原因。”

    “奧夫主任的意思是，如果換個人撮合你跟我二姐，你就直接翻臉走人了？”

    “差不多吧。所以，柳廳長今天我來，就是為了了解下我追查邪教的力？”

    “可以麽？”

    奧夫雙手疊前，目淡然；“我如果說是為了安全區全人類的未來，柳廳長會笑我說大話麽？”

    “我相信。但是這無法解釋奧夫主任在考核結果一直名列前茅的前提下，為什麽會調去14121區域一段時間。要知道，邪教也是嫌貧富的，貧瘠的土壤上可開不出邪教的罪惡之花。”

    “好問題。”奧夫點點頭。

    “所以，奧夫主任會如何回答我？”

    “柳廳長，好問題，一般是得不到答案的。如果你好奇，可以想辦法查一查。”

    柳映風的眼中淩厲一閃而過：“奧夫主任是在考驗我的背景和能力？”

    “燕步東死了，庾邊維死了，薑昊雖然沒死，但是兒子薑長明死了。我也想看看，柳家四朵霸王花，還有多明豔的驚喜在後麵藏著。”

    柳映風瞳孔一，對於奧夫的話語十分意外。

    說完，奧夫站起來，微微鞠躬，而後轉準備離去。

    “奧夫主任。”臨走前，柳映風又住了他，“二姐的事，我是所托，並非有意折辱你，希你理解。”

    奧夫從架上摘下自己的黑氈帽：“我知道，正如我所說，柳廳長的人品我很認可。知道這並非你本意。”

    說完，回頭衝著柳映風微微一笑，推門而去。

    瞧見奧夫的笑容，柳映風的呼吸有那麽一瞬停止。

    等到奧夫走遠，柳映風的麵容才恢複如常，搖頭道：“剛剛奧夫的神態……哎，我真是瘋了，他都已經死了三年十個月了，我怎麽還是沒忘幹淨。”

    “叮叮叮——”

    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柳映雪】。

    柳映風接起了電話：“二姐。”

    “有人跟我說我看到奧夫離開警察廳了。你跟他聊完了？”

    “聊完了。”

    “他怎麽說？”

    “他拒絕了。”

    “拒絕？怎麽可能？他不就是個能力比較強的孤寡老頭麽！四妹，你是不是沒有用心幫我說話啊？”

    “二姐，我真的試著說了，但是你為薑昊、庾邊維和燕步東生過孩子的事，他都知道，你讓我怎麽再跟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