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的信息，掐頭去尾。

秦冽瞥了一眼，沒太在意，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不多會兒，許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時間相隔不足半分鐘。

許煙掏出手機垂眸看向手機屏，在看到是徐蕊的來電提醒后，指尖劃過屏幕按下接聽。

手機剛接通，徐蕊氣鼓鼓又薄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煙煙，你現在方便嗎？”

許煙道，“方便，你說。”

徐蕊，“來接我。”

許煙微愣，隨即問，“你現在在哪兒？”

徐蕊說，“‘又見’茶館。”

許煙，“好。”

電話里，徐蕊語氣氣得不輕。

原因，許煙也沒在電話里問。

掛斷電話，轉頭看向秦冽。

不等開口，秦冽主問，“徐蕊找你有事？”

許煙抿，淡聲道，“讓我去接，你把我放路邊，我打車……”

許煙話說至半截，秦冽沉聲問，“位置。”

許煙，“……”

秦冽側頭，“嗯？”

許煙說，“‘又見’茶館。”

秦冽，“嗯。”

去‘又見’茶館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如今兩人的關系，比結婚時和離婚那會兒還要尷尬。

是那種各種緒織的尷尬。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恨又恨的不徹底，又的不明朗，就會擰，就會尷尬。

像他們倆這種，離婚又牽扯不斷，同理。

車抵達茶館，秦冽剛停下車，徐蕊沒見到，倒是看到了坐在茶館門口臺階上的牧津。

牧津一臉沉，手里還掐著一雪茄。

沈白站在他面前，一臉無可奈何，不斷撓頭發。

秦冽挑眉，反應過來。

片刻后，他跟許煙一左一右下車。

走到臺階前，許煙頷首跟沈白和牧津打過招呼，徑直進了茶館。

秦冽站在牧津面前，雙手兜，用眼神詢問沈白。

沈白，“徐蕊那個小男朋友今天在這里相親。”

秦冽低頭看向牧津，“老牧把人打了？”

沈白替牧津回答，“何止，把人茶館都砸了。”

沈白話落，秦冽蹲下子，沒沈白那麼嚴肅，低笑一聲問牧津，“不是放下了嗎？你想做什麼？”

牧津聞聲抬頭，雙眼發紅，“你呢？三兒，你又想做什麼？”

兩人對視，秦冽眸子皺。

牧津扯角，“我能做什麼？我還不是跟你一樣，刷一波存在而已，什麼都做不了。”

……

茶館里。

許煙剛進門就看到一片狼藉。

狼藉到什麼程度。

連個正兒八經的落腳地兒都沒有。

許煙細眉微擰踩著高跟鞋往里走，有服務生一臉為難上前擋住的去路。

“小姐，抱歉，我們今天不營業。”

“實在不好意思，您看，要不您改天再來？”

服務生說完，滿是抱歉的看向許煙。

許煙止步，挑接話，“我來找人，我朋友。”

服務生，“我們這兒……”

許煙，“一個很漂亮的士。”

服務生反應過來，“您是許小姐。”

許煙，“對。”

服務生，“這邊請，您這邊請，徐老師剛剛代過了，說等您來了之后，讓我帶您過去……”

許煙淡笑，“謝謝。”

服務生說，“您客氣了，我跟徐老師很的。”

說罷，服務生又滿是不好生意的補了句，“其實今天如果只是砸壞幾個茶杯什麼的，我絕對不會讓徐老師留下來的，主，主要是……”

服務生言又止，最后嘆口氣沒再吭聲。

說話間，兩人走到一個包廂門前。

服務生抬手正準備敲門，包廂里忽然傳出一陣對話聲。

“我沒有要真的相親。”

“我們家的事你也應該知道，我只是為了讓家里安心。”

“我有多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羅霄的緒低落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

許煙聽在耳朵里，抬手按住服務生的手制止了敲門的作。

服務生會意，朝許煙笑笑，收回了手。

許煙，“你去忙，我待會兒自己進去。”

服務生，“好的，許小姐。”

服務生離開后，許煙站在門口靜等里面消停。

不是有聽墻角的癖好。

主要是要接徐蕊離開這兒。

門，說話聲還在繼續，只是說話的人從羅霄，變了徐蕊。

“羅霄，你覺得事已至此，你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嗎？”

“你覺得這是在解釋？”

“你這些話聽在我耳朵里，我只覺得是狡辯。”

“為一個男人，既然你沒有這份談的擔當，這個你就不該談，而不是在談了之后，又給自己找諸多借口。”

“我知道你們家現在的況，因為你跟你哥的無能，所以公司這兩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所以呢？所以要道德綁架我，讓我全你？讓你既能娶豪門千金，幫扶家里一把，又能擁有我，你所謂的真白月？”

“羅霄，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好的事，讓你魚與熊掌兼得。”

“羅霄，截止今天，截止此時此刻，我們倆分手了，而且以后也不會再有集。”

話畢，包廂響起一陣腳步聲。

徐蕊剛走兩步，羅霄忽地起，聲嘶力竭的朝背影喊，“徐蕊，你本就沒過我，你跟我談，只不過是為了演給那個姓牧的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羅霄話音落，目死死盯著徐蕊的背影。

他以為徐蕊會回頭。

他以為徐蕊最起碼會給他一個解釋。

可徐蕊沒有。

徐蕊只是腳下步子停了數秒，然后就又繼續邁步。

見狀，羅霄上來追認。

他三步并兩步上前，在徐蕊拉開房門的剎那，同時也手想要扣住的手腕。

誰知，他指尖剛到徐蕊的手腕，徐蕊子忽然往前傾，跟他拉開了距離。

下一秒，站在他眼前的人變了許煙。

徐蕊被抓住手腕保護在了后。

羅霄，“……”

許煙水眸清冷，“到此為止。”

羅霄，“我們……”

許煙說話不留面，“以后，你是你，是，不再是你們。”

羅霄子僵住，抖。

……

從茶館出來的時候，徐蕊幾乎整個人都掛在許煙上。

徐蕊，“果然，異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同之間才是真。”

許煙角彎了下，難得打趣，“嗯，我們倆這樣不結婚很難收場。”

許煙調侃聲落，抬眼眸，秦冽和牧津還有沈白三人猶如一堵墻站在不遠。

秦冽，“……”

牧津，“……”

沈白輕咳兩聲，“恭，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