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打死你啊。”陳喬看穿了他的裝模作樣，也確定了他沒事，呵呵冷笑兩聲，拿起干凈的睡要去洗澡。

程禹見這反映不對啊，哪個環節出錯了，說好的心疼他呢？

陳喬被他拽住，使勁甩胳膊：“松手，我要去洗澡。”

“一起洗。”程禹順勢拽著往浴室去。

陳喬被他嚇到，詫異地看著他問：“你不是洗過了嗎？”

“再洗一次。”程禹連拖帶拽，將陳喬帶進了浴室。

浴室里霧氣繚繞，溫熱的水流順著他們的頭頂灑下，他們好似水中的舞者，在水流中靈地歡舞。

第二天晚上，很久沒有單獨聚的四個男人湊到了一起。

由于沈岸還是不喝酒，所以他們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葉深問程禹：“怎麼沒把你家小家伙帶來？”

程禹掉外套，坐下時說：“陳喬帶安安跟程虞吃晚飯去了。”

出門的時候，他問安安是跟爸爸走，還是跟媽媽走，小家伙毫不猶豫地摟住了陳喬的脖子。

菜上齊后，一直未開口的沈岸對周篆說：“給你打個預防針，你有個心理準備，溫黎知道你的心思了。”

葉深和程禹都好奇地看了過來，葉深不解地問：“什麼心思？”

周篆夾菜的手一頓，納悶道：“黎姐怎麼知道的？”

沈岸雙眸晦暗不明地閃了閃：“程虞說的。”

周篆被氣笑，用舌頭頂了下腮：“程虞真是好樣的，答應我不把這事捅到余音那里，轉頭就捅到黎姐那里去了。”

捅到黎姐那里，跟捅到余音那里有什麼區別。

“不是，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到底什麼心思。”葉深拉了下周篆，好奇地追問。

沈岸掃了周篆一眼：“他，喜歡余音。”

“啊？”程禹和葉深紛紛驚訝。

葉深問：“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周篆子往椅子上一靠，瞄了眼沈岸：“岸哥早就看出來了。”

“還得是你老巨猾啊。”葉深拍了下沈岸的肩膀，似夸贊似調侃。

沈岸那雙黑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潭，他暗想，這算什麼，還有一對足夠你們驚掉下的。

葉深對周篆喜歡上余音這件事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你對余音是一見鐘？”

周篆搖頭，第一次見余音是在沈家的宴會上，他看著小朋友給沈老太太批八字，只覺得好玩有趣，還沒對產生任何男之間的。

程禹罵了句：“畜生啊，竟然對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下手。”

周篆反駁道：“馬上就畢業了，都到了能領證的年紀了。”

領證？

程禹瞪大眼睛：“結婚證？還沒確定關系，你都已經想這麼遠了？”

周篆點頭，瞥了眼驚訝的程禹：“很驚訝嗎？談，結婚，這個步驟不是很正確嗎？”

程禹認同他的觀點，確實正確。

“你喜歡余音什麼？”程禹問。

周篆喝了口杯中水，他的記憶回到了那個萬里無云的正午，他幽幽開口道：“看見的那一刻，腦中幻想過的有了實，我想那就是怦然心吧。就連跑過來時，被風吹起的發，我都覺得是有生命力的。”

隨著他的描述，沈岸這才意識到，原來周篆喜歡上余音，是在他們一起去學校接余音的那一天。

周篆看向沈岸，忐忑地問：“黎姐什麼態度？”

沈岸雙眸微瞇，如實說：“沒什麼態度，但擔心余音跟了你，會氣。”

“我怎麼可能給氣？”周篆說完，很快意識到溫黎的顧慮，他又問：“黎姐是擔心我父母給氣？”

他問完，程禹和葉深紛紛點頭，程禹說：“對啊，當初你大嫂的家世，你們周家都看不上。”

葉深調侃道：“你哥跪三天三夜，你可以跪六天六夜，九天九夜。”

周篆雙眼猶如閃爍的火炬，燃燒著心中堅定的信念，他放不羈的一笑：“不存在，我想娶誰，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包括我父母。我不貪圖周家那點份，大不了我把份賣了，也不接他們的控制。”

這就是他和他哥的區別。

他周篆，永遠不制于人。

沈岸欣地拍了拍周篆的肩膀，不枉他在溫黎面前給他打包票。

又聊了會，葉深驚訝地說：“我發現你們幾個都是種啊。”

程禹瞥了他一眼：“別裝，你也不遑多讓。”

這都多年了，他還是忘不掉。

葉深一臉一言難盡的搖搖頭：“我有沒發揮。”

提到葉深，三個兄弟都紛紛嘆氣，為他惋惜，包房的氣氛瞬間變得低迷。

葉深覺得他的話題過于沉重，另起話題問沈岸：“問你個事。”

沈岸還沒從葉深那件事的緒里走出來，淡淡地‘嗯’了一聲。

“周篆要人不要江山。你呢，你要人還是江山？”葉深問。

沈岸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眼神中著高傲，腔調散漫地說：“我的人自帶江山。”

他的沈太太，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有在，他才有江山，沒有，他的江山如同荒漠。

葉深聽了想鼓掌，程禹佩服地說：“我去！論用至深，還得是你啊！”

他哪怕能學到他小舅的十分之一，也早就把陳喬拿下了，何愁現在還苦哈哈地盼著陳喬能疼疼他。

周篆懊惱地說：“這句話你留著當我黎姐的面說啊，多好的機會！”

沈岸無所謂一笑，打趣道：“麻煩你們轉達一下。”

葉深頗為慨地問：“所以的盡頭是什麼？”

沈岸回答：“沒有盡頭，不才有盡頭。”

葉深那雙幽深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對啊，沒有盡頭，不才有盡頭。所以他忘不掉，是因為還著。

與此同時，陳喬和程虞也在八卦周篆喜歡余音這件事。

現在他們這群人里，除了余音本人，都知道了周篆喜歡。

溫黎終于見到了周瑞堯口中的那位好朋友，12歲的男孩子看上去就像八九歲的樣子，長得比同齡人瘦小，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