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凡是在兩小時后到達的,他一下飛機也是直接去警局,夕則剛好做完筆錄出來。
“飛機晚點了,抱歉!”
白非凡帶著歉意向夕解釋,同時也和紀家人一一打了招呼。
紀老太太上下打量著他,果然是一表人才,看著都比紀振宇穩重許多。
然后又擔心地朝夕看了一眼,就這樣的男人,如果夕真移別,這做的也是心服口服的。
“你進去吧!”紀凌川指了指里面,“我們先回去,你弄好了如果沒其他事,就來公館坐坐。”
“好。”白非凡點頭應著。
他和夕是分開控訴的,接手的律師不一樣,所以并沒有要求兩人必須同時到場。
夕走過去跟他打完招呼,才和紀家人一起坐上返回公館的車。
但像故意避嫌似的,并沒有和紀振宇坐同一輛車,而是和舒言、紀老太太、花婆婆坐到了一起。
許是太累,加上車的環境過于封,車剛開了一段路,又覺得胃不舒服了,想吐。
后來在一個急轉彎,再也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舒言擔心問。
而紀老太太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夕夕,你不是懷孕了吧?”
夕心一驚!
還真被說中了!
可是,如果讓紀老太太知道懷了紀振宇的孩子,估計明天就又把他們趕去民政局登記了吧?
實在不想這樣。
想要的不是趕鴨子上架,也不是所謂負責人的男人。
只想要一個真正的丈夫。
于是借口道:“不是,是我剛下飛機又坐車,加上和振宇打了好幾個鐘頭的牌,沒得睡好,所以可能有點暈車了。”
說到暈車,舒言最能理解。
“那你和我以前一樣,我剛認識凌川的時候,也是暈車暈得很厲害。你的況已經比我好多了,起碼是休息不好才暈的。”
見舒言也這麼說,紀老太太便沒再懷疑。
夕松口氣,想著一會回到公館,他們給準備海鮮或者魚的話怎麼辦?
但即便逃過一餐,還有下一餐、下下餐,甚至還有早上起來的那一陣孕吐……
不多久,車子在紀氏公館停了下來。
田嫂知道他們回來,老早就讓廚房備好了菜。
所以,他們一下車就可以去餐廳用餐了。
然而,當夕看到滿滿一桌的菜肴,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紀家人果然還是拿了最高禮遇來招待,滿桌的山珍海味,想吃卻也實在吃不下。
倒是紀振宇突然支棱起來了,看到這些菜后忽然對田嫂道:“有沒有稍微清淡點的菜?夕夕最近胃病犯了,醫生讓清淡飲食,海鮮這種帶腥味的東西吃。”
眾人一聽,又都朝夕看了過去。
紀老太太最先問:“夕夕,你有胃病?”
舒言只是靜靜看,沒有出聲。
夕不得不點頭,“就最近才復發的,所以……”
紀老太太一臉憾,只能讓人將擺在面前的海鮮換了別的,“年輕人一定要惜自己的,要不然等年紀大了,問題就多了。”
“是,我現在注意了。”夕將頭垂得很低,生怕被老太太看穿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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