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下起了狂風暴雨。
紀振宇被雷聲驚醒,黑暗中,他又喊出了夕的名字:“夕夕!夕夕!”
然而除了窗外的風雨聲,沒人回應他。
突然,門口被人推開,一個影走進來。
“二爺,您醒了?”
紀振宇亮起了床頭燈,一看是之前走的護理員小陳,然后抬手了額,卻發現手背上居然還上了針。
“這是?”他皺著眉質問。
小陳回道:“是崔醫生給您上的藥水。因為您喝得太醉,怕傷肝。用的是護肝藥和利尿劑。我今晚沒睡,就在旁邊一直守著您。我剛是到外面的衛生間去上廁所了。”
作為被雇傭的人,他不會使用雇主房間里的衛生間,除非經過允許。
紀振宇這才想起昨晚去月的事,然后又想到夕和白非凡……
心里難,他又重新躺下。
“幾點了?”不知道現在D國是幾點。
小陳看了眼手機時間,“凌晨三點半了。”
“施特拉爾松幾點了?”
小陳被問懵了,“那是?”
“D國的一個小鎮。”
小陳只好去查時差表,“應該是前一天晚上的九點左右。”
“又是晚上了啊……那個男人還留宿麼?呵,算了,都這樣了,還擔心他們干什麼?”
聽到紀振宇在那自言自語,小陳沒出聲。
而紀振宇把心一橫,拿過手機便將夕的微信和所有聯系方式拉黑并刪除!
只是在拉黑前,他還是給發了最后一條信息:「祝你幸福。」
以后,他絕對不會再想了。
輸完,天快要亮了。
男人一夜沒睡,腦袋很疼。
吃早餐時,他在餐廳里看到紀凌川和舒言。
“喲,你們怎麼來了?不過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讓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紀凌川優雅地切著盤里的荷包蛋,垂眼回他:“聽說你失,我就來看看你狀態怎樣。如果想死,我就讓律師過來給你立囑,免得你死后如果有人大著肚子說懷了你的孩子,你的產都不知道該分給孩子多一些,還是那人多一些。萬一又不止有一個人呢?”
紀振宇:“……”
舒言也無語地瞥了自家男人一眼,說的都是什麼話?
剛好這些話讓才下樓來吃早餐的紀老太太聽到了,沒想這次不但沒有罵紀凌川,反而還附和道:“說得沒錯!是該把囑先立了!免得日后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門!”
“!”紀振宇埋怨,“您也幫他們?您平時不是最疼我嗎?”
紀老太太在花婆婆的攙扶下坐到了餐桌的主位上,毫不客氣地懟道:“我只疼不讓我-心的孫子!”
才坐下不久,管家田嫂來通報:“老夫人、大爺、大,崔醫生和毓醫生到了。”
話落,就見崔文君和毓書桃雙雙在餐廳出現。
紀老太太笑道:“來得正好,都沒吃早餐吧?一起吃!”
崔文君一直都不客氣,“就是沖著早餐來的,想著老太太您在,肯定很盛。”
“就會貧!”紀老太太嗔一眼。
毓書桃沒想到會跟崔文君撞上,心的忌憚讓在眾人面前顯得有些局促,但還是笑著跟眾人打招呼:“好,紀先生、紀太太好,振宇,你沒事就好。昨晚我很擔心你。”
但紀老太太今天就像變了個人,對的招呼并沒有任何回應,只吩咐田嫂道:“給崔醫生上一套餐,然后讓廚房再做一份喜歡吃的點心。”
田嫂應了一聲,可在經過毓書桃時,仿佛沒看到一樣,從邊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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