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駛出機場一段距離,想要在附近找客棧,就只能住民宿。
而且,這一片是蒼梧本地非常出名的農家樂匯聚地,雖然是周一,但來這參加公司團建的人并不。
“就剩一間客房,里面有一張雙人床,你們要不要?”前臺一大媽看了他們一眼,以為他們是。
舒言很為難,“沒別的房間了嗎?單人的也可以。我們多要一間。”
“沒了。今天有單位包了場地,能騰出一間給你們,也是他們后面退出來的。要不你們就到別家再看看!”大媽眼神在舒言上打量,再看看紀凌川,只覺得人過于矯。
不管是不是,都一起來開房了,還分房間做什麼?
紀凌川看時間也不早,再去找都能拖到天黑,于是道:“我們要了,就那間吧!只要兩小時。”
大媽一邊收錢一邊給他們遞鑰匙,“以你們最終離店的時間為準,只要在晚上六點鐘前退房就不算過夜。”
紀凌川拿了鑰匙,推著行李,與舒言來到一樓最里的房間。
打開門,房間還好,不算太小,還配有浴室。
“現在是兩點五十分,我們五點退房就可以。你好好休息吧!如果還想吃東西,我去給你買。”
說完,紀凌川直接坐在了床邊的單人椅上,長了腳,仰頭將眼睛閉上。
今天的他對格外生分,兩人儼如只有工作關系的上司下屬,不夾雜任何的私人,但普通的義仍在。
至,他知道怎麼照顧一個孕婦。
舒言去浴室洗干凈臉,這才恢復了一神。
房的床很大,別說躺兩人,躺三人都沒問題。
舒言又朝紀凌川看了過去,見他是真累了,要不然不會坐在椅子上就能睡著。
想了想,直接開口:“紀總,你和我一起睡床吧,躺一下而已,沒事的。”
紀凌川聽到后微微睜開眼,沉默地看了一會。
也沒再出聲,只默默地在床上躺下,翻背對著他。
片刻后,像是聽到了紀凌川那邊的靜,然后,床凹陷了一塊,他在旁邊躺下了。
時間安靜地過了幾分鐘。
舒言自然是睡不著,但能躺著,覺確實舒服了不。
悄悄轉頭看紀凌川,只見他也側著子,卻是面對著睡的。
于是,將子轉了過來,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欣賞他的臉。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看著自己的上司,其實就是在勾引?”
突然,紀凌川毫無征兆的將眼睛睜開,把在看他的舒言抓個正著!
舒言臉瞬間一紅,急忙又轉回去,抱歉道:“我……我就是覺得躺一邊有些累,剛翻不久,發現你在睡覺,就看了一下而已……”
“只是一下嗎?”他反問。
“嗯……”覺得就是一下,并沒有說謊。
沒想紀凌川下一句話卻問:“那昨天晚上呢?你又在我邊看了多久?”
舒言心頭一跳,昨天晚上,上樓的時候,他都意識不清了,難道他只是表面不清,實際上知道來過?
“昨晚……昨晚我……”回憶著,確定自己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才心安理得道:“昨晚我看你沒吃晚餐,就想送飯上去。但你……”
“但你只是看,你什麼都沒做,對不對?”他突然打斷,“舒言,有時候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更狠心!”
他像是在暗示著什麼,說完也翻了個,背對著。
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四周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舒言就這樣和他背對著背。
大約過了一小時,不知是誰的手機先震,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坐起,在枕頭四周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我現在在出差,你沒事別打我電話!”紀凌川的手機是白偲偲撥響的,他一看到來電就一臉不耐煩。
可白偲偲的聲音卻在這一刻格外清晰,“凌川,媽我最近多照顧你,所以,我一會就坐私人飛機飛過去!你在哪里,把定位發給我好不好?”
“你別來!”聽到要來,紀凌川更排斥。
但白偲偲卻抱著必來的決心,“你不發我位置也不要,我聽說夏書也和你一起去了,那我就去問要地址,我就不信,敢不給?”
而另一邊,舒言的手機則是宋璞存的來電。
“喂,宋伯伯。嗯,我已經到了。但原因,我稍微休息一下再過去。”
宋璞存在那邊氣得聲音發抖,“哎,小舒!起火原因找到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季明浩那個畜生!”
“什麼?”舒言很震驚,幾乎在瞬間從床上跳下來!
警局。
舒言見到季明浩的時候,只見他一直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無打采的。
他臉上還有很多煙灰的痕跡,頭發也很,服更是臟。
“他這人,昨晚又和一幫工人在茶園里賭!還煙!后來輸了就大發脾氣,居然還把我們存放的備用柴點燃了!”
不管宋璞存當初怎麼維護季明浩,現在,火都燒到眉上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就只好把他送到警局!
季明浩一臉懊悔地哭著:“我知道錯了!宋伯伯!言言,你可要幫我啊!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我反正已經給你爸打電話了,他現在就從檳城飛過來,你不坐牢也可以,你跟你爸回去!我這里實在是留不住你了!”宋璞存憤怒道。
“不行!我不能回檳城!”季明浩一聽更急眼了,忙轉頭去求舒言,“言言,你幫幫我!我不能回檳城的,那些人知道我回去,我就沒命了!”
舒言不解,“為什麼會沒命?你之前欠的債,我不是都借錢給你拿去還了嗎?”
季明浩這才說實話,“沒有還,我沒有還!我覺得我還能賺回本,所以……都拿去賭了!但我這次真的贏了錢!贏了400萬呢!只是……只是最近又被套了……”
舒言深吸口氣,眼眶氣得通紅,“季明浩!你真的覺得我們的錢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今天燒的這個茶園,是宋伯伯好幾年的心,承載了我爸和我兩人的期,也是廠里很多人的生計啊!你天天就知道賭!我當初就不該求著人家去救你!那時我腦子真是被僵尸吃了!才會以為我也許可以和你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無論舒言怎麼罵,季明浩就是篤定了一定會幫他,甚至還在耳邊小聲警告:“紀凌川也來了吧?我知道他就坐在外面的大廳,而他還不懂你肚子里的種是他的對不對?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決定不和他說,反正我并不是那麼嚴,我一會在這里大聲喊,他在外面一定會聽見的。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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