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上城。
何潔瑩了個懶腰,緩緩地睜開眼。
每天基本都是這個時候醒,所以也沒覺得今天有什麼特別。
掀被下床,上是一件長袖的純棉睡。
里面什麼也沒穿,習慣掛空。
洗漱完畢,在柜里找不到今天合適穿的服,然后就開門往大廳外臺的方向走。
整個過程目不斜視,甚至沒注意到,沙發上有人。
把前兩天晾曬的和工作服收了回來,取下架,就直接在大廳里換。
只是,剛把睡到頭,猛地就發現,前方沙發坐了個人!
愣神幾秒,終于想起了什麼,然后……
“啊啊啊啊啊——”
大廳傳來人高分貝的尖,何舟忙從沙發上跳起,上前用手捂住的!
“嗚嗚……”
何潔瑩掙扎著,圓瞪著眼看他!
何舟臉有些微紅,但表面還算鎮定,“閉!你那麼大聲,萬一被外面人聽到,還以為家里發生了什麼事。等下小區保安用萬能鑰匙沖進來,你愿意讓他看到你這樣?”
何潔瑩點頭又搖頭,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一直僵在那。
何舟深吸口氣,“手放下,你這樣掀服,是打算讓我看多久?”
何潔瑩這才猛地把服蓋回到上,然后雙手抱。
何舟放開,一得解放轉就沖回臥房。
“砰”地將門關上,臉紅到要滴!
怎麼忘了,昨天是自己把何舟帶回家的?
而家里除了何舟,好像還有舒言和季明浩。
他們在哪?
沒看見吧?
回想一下,似乎剛才在大廳里,只有何舟一個人!
十五分鐘后,何潔瑩重新從房間出來。
此時的已經將工作服穿戴整齊,還化了個淡淡的妝。
原本一頭清爽的短發,如今已經長過耳垂,但還無法用發圈捆綁,就只拿了一個發箍著。
不過,這樣的倒是給人一種既可又干練的覺。
何舟不由多打量幾眼。
臉還有些紅,一邊到廚房煮著早餐,一邊對他警告:“剛才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沒有!要不然我就向舒言告狀,說你非禮我!若知道,一定會告訴紀凌川!紀凌川若是知道自己的助理居然不守男德,說不定會開了你,這樣你還怎麼指以后給你爸媽在江城買大別墅?”
何舟忍不住逗,“但我確實看到了,如果紀總問起來,我不但不能撒謊,還要描述看到的東西是什麼形狀,多大,以及一些其他細節……”
“閉!”何潔瑩飛了一張面片過去,卻被何舟準確無誤地接到了。
“我他媽真倒霉!早知道就不同你!給你繼續睡你的狗窩好了!要不是看在你那地方好像幾天沒整理過了,加上又想讓你保護我們,我才不會帶你來!真是好心沒好報!男人都是狗!”一邊罵一邊往預熱好的平底鍋里狠狠地倒油。
何舟任罵,也沒還。
因為他正在向紀凌川匯報舒言的消息。
舒言回到清風苑,一進門就往廚房走。
差點忘了,要給紀凌川做早餐。
在檳城的兩個月,跟著紅嫂學了不東西。
看冰箱里有桂嫂切好的金槍魚和牛油果,便拿出來清洗了一下,備盤待用。
起鍋燒油,先把魚調好料,煎至表面金黃,再將牛油果去殼均分,放下去微微加熱。
等稍微涼些后,再把它們一一串好,放進保溫飯盒中。
再熱一下牛。
還洗了幾片白菜葉,將豬剁碎加紅酒,撒上姜末、蔥花及胡椒,炒熱再卷白菜葉中,盛在水燒開的蒸籠上蒸三分鐘。
最后,又炒了一碗面。
這樣,一份營養均衡的早餐就全部做好了。
提著早餐上樓,紀凌川早早就等在門口。
“你把手往這里按一下。”他指著門鎖的一個指紋應區,對道。
舒言照做,還連續按了兩個指紋。
“以后你可以隨時進來。”
說完,他轉走到餐廳,在餐桌旁坐下。
桌面上還擺有昨晚用過的燭臺,舒言將早餐一一放他面前,說了句:“紀總請用。”
看轉就要離開,他直接開口:“坐下,一起用!”
“啊?”舒言怔神,“可我只準備了一份。”
紀凌川將那碗炒面遞過去,“把這吃了,還有牛,我喝不了那麼多,可以分你喝一點。既然你是孕婦,自己的營養也要注意。醫生還代你要吃葉酸,你吃了嗎?”
舒言坐下,點頭,“有吃的。”
“最近見你不怎麼吐了。”他狀似不經意地關心了一句。
“可能慢慢適應了吧。”舒言也覺得最近好很多,就連下廚房聞到油煙味都沒事。
“既然季明浩回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把離婚辦了?你不想撤銷你死亡證明了?”
舒言剛要倒牛的手頓了頓,想著他是怎麼知道季明浩回來的。
“昨晚是你讓何助理跟蹤我的?”
紀凌川繼續吃著他的早餐,面不改道:“不算是跟蹤,昨晚我讓何舟去接個人,但沒接到。他有一套在機場附近的老房子,有時候他住在那,方便接人。”
聽他這麼一說,再回想昨晚何潔瑩說的話,舒言更確信何舟沒有撒謊。
于是忍不住幫何舟說話,“人家這麼衷心地跟著你,你好歹也給他提高一下待遇啊,別……”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凌川生生打斷,“他的事你不用心,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打算什麼時候把離婚手續辦了?”
這個問題讓舒言沉默了下來。
定定地看著他,心里萬分復雜。
他結婚證上的妻子就是啊,他卻給發了一張死亡證明,讓他和的婚姻自失效。
他不是蠢,他是真不重視自己的婚姻。
否則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真相。
“紀凌川。”忽然他的名字,“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白小姐領證?你之前也結過一次婚不是嗎?若要再結一次,需要出你妻子的死亡證明,證明你喪偶吧?那你又打算什麼時候跟蘇家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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