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看了桂嫂一眼，見已經在收拾東西，似乎是快離開了。

于是，給紀凌川回復到：「一會兒吧！你有飯吃嗎？」

紀凌川秒回：「沒有。」

舒言，「就你一個人？」

紀凌川，「嗯。」

舒言，「我這里飯菜多了，等會兒拿給你一些。」

紀凌川，「好。」

手機剛放下，桂嫂就過來了，“小姐，那我就先走了。冰箱里還有很多菜，所以今天就沒給您帶新的。不過衛生我都弄干凈了，過兩天我再來。”

舒言起送行，“辛苦您了，謝謝。”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的。”桂嫂朝揮揮手，“進去吧，不用送了。如果缺什麼就告訴我，我隨時能幫小姐您送過來。”

舒言目送進電梯，待桂嫂下去后，才回屋將飯菜放保溫盒中，提著上樓。

按鈴，紀凌川來開門。

他剛洗過澡，頭發還是的，發角淌著水，還時不時滴在穿著的浴袍上。

舒言深吸口氣，視線刻意避開他略微敞開的膛。

“白小姐今天晚上不來嗎？我這里的飯菜，也足夠你們兩個人吃了。”其實不太想走進去，只是想過來送飯菜，順便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紀凌川聲音低沉，“我從沒有允許來過，除了昨天。你還不進來干什麼，想要我到外面吃？”

看站著一不，他催促了一聲。

舒言只能進屋。

紀凌川走到餐廳，那里早就準備好兩個燭臺，還點燃了。

暖黃的燭被半明的玻璃罩著，看著一點都不刺眼，還有些復古的味道。

見他沒開餐廳的大燈卻只用燭照明，舒言疑問：“這燈是壞了？”

紀凌川低笑，“嗯”了一聲，“是，剛發現壞的，來不及修。”

舒言將保溫飯盒放到桌上，然后把它們一層一層拿出來，擺好。

紀凌川見把它們都堆到面前，疑問：“你不吃？”

舒言老實回答：“我吃過了。就是菜煮多了，丟了浪費，才給你的。紀總不會介意吧？”

紀凌川垂下眼，“說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可以不用我紀總。”

“好，紀先生。”應著，轉剛要走。

“去哪？”他將住。

舒言腳步一頓，“當然是去拿我的東西，應該還是在那天的客房里吧？”

紀凌川拿起筷子，邊吃邊回：“今天讓保潔拿去洗了，還沒送回來。”

舒言：“……”

既然沒送回來，那他干嘛還問什麼時候來拿？

“坐下，陪我吃一會兒。”紀凌川又開口。

舒言只好坐回位置。

桂嫂做的飯菜是大眾口味，談不上很味，但絕對不難吃。

紀凌川吃飯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舒言撐著下坐在他對面，有時視線會瞄向別，觀察著屋的變化。

還是和上次來時一樣，一點都沒變。

想起和他剛領證的那天，他大大方方就給送了房卡，可居然連是誰都沒看清楚。

越想就越好奇，終是忍不住問：“紀先生當初和蘇家小姐在領證之前，真的沒見過一次面嗎？”

紀凌川夾菜的手落在半空，“干嘛突然問這個？”

舒言垂眼看著桌面的菜，“不想回答就算了。”

紀凌川放下筷子，起去廚房拿了一瓶冰飲料，再給倒了杯鮮榨果，這才不不慢地回道：“是真沒見過。蘇家小姐很社，聽聞人品還不錯，也就在微信上聊了一下。”

“是你提的領證？”舒言問。

“嗯。”

“想不到你這麼隨便，愿意和沒相過的人領證結婚。”舒言訕笑。

紀凌川擰眉看，“在遇到你之前，我對婚姻確實看得很淡。和誰結婚不是結婚？傳宗接代只是完人生的任務而已，無所謂不。而我媽只希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強強聯合，共贏互利。剛好蘇家小姐單未嫁，口碑好，且蘇家在江城名氣僅在我紀氏之下，兩家長輩都樂見其。既然這樣，就不用考慮太多，見面當天就可以直接領證，免得夜長夢多。生意人講究的，不就是一個效率？”

說得十分在理，舒言無言以對。

“那領完證后，你有好好看過那本結婚證嗎？”試探問。

紀凌川打開冰飲料的易拉蓋喝了一口，“沒有。不就是一個證而已，也沒什麼值得看的。后來蘇小姐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了通事故，離去了，我就更不想看了，免得膈應自己。畢竟，剛領證一小時不到就喪妻，我自己都覺得邪門。”

“那在這之前，你給過彩禮之類的東西嗎？比如房子、車子、銀行卡之類的。你沒打算和領證后住一起？”就想知道，當時的他是怎麼想的。

哪怕他到清風苑住一次，他們或許早就解開烏龍了。

紀凌川沉默了一陣，才點頭道：“不瞞你說，現在這套房，就是我當初在領證后給蘇小姐的。我還給了一張銀行卡，里面有100萬，還承諾以后每個月都定期打20萬進賬。而我們雖然領了證，但仍然是不悉的兩個人，突然住在一起，別說我不習慣，蘇小姐也會不習慣吧？而且我和見面前就說好了，我們目前沒有，依舊可以各過個的。我不會去打擾，也不能來打擾我。若需要傳宗接代，現在科技發達，就是不上床都能造個娃兒來，有什麼好擔心的？”

舒言安靜地喝了一口果，沒有表態。

紀凌川觀察著，像是想從的反應里尋找出一些在乎他的蛛馬跡。

比如會吃醋，會嫉妒，會特意拿自己和蘇家小姐做對比。

但好像沒有。

他略失。

“舒言，蘇瑾燁對你……”

問完了，該到他問了。

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是舒言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

來電號碼顯示的是國際長途，而且，是從檳城打過來的。

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養父舒建樹或者季叔，即刻起，向紀凌川借了臺的位置。

“喂？”先打了聲招呼。

可那邊傳來的卻是季明浩的吐氣聲：“言言，再借我1000萬！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去問紀凌川要！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一定會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