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軒道：“可以暗中調查，不要驚駱傾雪。正如你所說，可以先穩住。”

白昭寧盯著他，“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手，你派人查？”

“我這邊更方便一些。”凌雨軒點頭，“我會查清楚在寶華寺到底見了誰。”

白昭寧想了一下，“能穩住嗎？”

凌雨軒重新戴上眼鏡，點頭，“駱傾雪是個聰明人。”

“暫時先答應的要求。不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白昭寧挑眉，眼中滿是質疑。

“只想要自由，想要查清姐姐的下落。”凌雨軒雙手兜，在房間里踱步，“只要我們同意的這些訴求，不會輕易魚死網破。”

“可那些證據……”

“證據就是的護符。”凌雨軒道，“比誰都清楚，證據一旦曝，也會陷絕境。”

白昭寧咬著下，思索片刻，“那我們就這麼任由拿？”

“當然不是。”凌雨軒突然站定，“穩住只是第一步。”

“派人盯著，一舉一都不能放過。”白昭寧說。

“已經在做了。”凌雨軒冷笑，“以為掌控了一切，哪有那麼容易。”

“還有，必須搞清楚的證據到底藏在哪兒。”白昭寧握拳頭，“只有拿到證據，才能真正安心。”

凌雨軒點頭，“我會想辦法。”

另一邊，凌家老宅。

駱傾雪站在落地窗前，著外面的花園。

晨還掛在花瓣上，晶瑩剔，像極了此刻的心。

表面平靜，心卻暗藏波瀾。

知道，昨晚的對峙只是開始。

凌雨軒和白昭寧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駱小姐，三爺請您去書房一趟。”管家的聲音從后傳來。

凌雨軒從總統府回來了？

他的主子會給他什麼樣的指示？

駱傾雪轉，“知道了。”

書房，凌雨軒坐在真皮座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

看起來神比昨晚自如了一些。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在駱傾雪上停留片刻，“坐。”

駱傾雪優雅地坐下，翹起二郎，“三爺找我何事？”

“關于昨晚的事……”凌雨軒頓了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駱傾雪挑眉，“哦？這麼痛快？”

“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笨。”凌雨軒放下鋼筆，雙手叉放在桌上，“我們沒必要兩敗俱傷。”

“明智之選。”駱傾雪角上揚，“不過，我希三爺說話算話。”

“我向來言出必行。”凌雨軒眼神堅定，“但我也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

“不要再手療養院的事，不要出相關證據。”

凌雨軒直視駱傾雪的眼睛，“井水不犯河水。”

駱傾雪輕笑一聲，“我本來就對那些事就沒興趣。我只想查清楚姐姐的事，過我的日子。”

“最好如此。”凌雨軒站起，“小雪，我也希你平平安安的。”

這話倒也有幾分真實。

駱傾雪也站起，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三爺，你也好好的，不要太相信白昭寧。”

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凌雨軒一眼，轉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凌雨軒癱坐在椅子上，了太，若有所思。

穩住了駱傾雪，凌雨軒很快又召開了第二次董事會。

凌雨軒端坐在董事會會議桌首位，金眼鏡在冷白的燈下泛著冷冽的。

他指尖輕叩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像是死神的鼓點。

“今天，繼續討論療養院的擴建議案。”凌雨軒的聲音平穩。

董事會面面相覷，那個議案不是才剛剛被否決，為什麼這麼快又重提？

難道凌雨軒認為，今天再議一次，就能通過？

三叔公站起，“我還是那句話！凌氏不能再往這個無底砸錢！”

“這個議案，再投一百次也不會被通過！”

其他幾位反對的董事也紛紛附和，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嘈雜。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幾位著黑制服的特勤局人員大步走進來。

“厲厚仁，還有你們兩個，請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特勤局人員眼神冰冷，語氣沒有一溫度。

三叔公厲厚仁大驚，“你們憑什麼？我犯了什麼法？”

“你們嫌泄國家機，請配合我們調查。”

特勤局人員沒有多做解釋，直接示意手下將人帶走。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其他董事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驚恐。

被帶走的厲厚仁和另外兩個董事，正是反對凌雨軒主張的人。

這是用了行政力量，強行清除反對勢力了。

凌雨軒看著混的場面，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緩緩站起，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現在，還有誰要反對？”

“這可是關乎國家安全的項目！誰敢阻攔，就是與國家為敵！”

“我希各位董事能夠以大局為重。療養院的擴建，勢在必行。”

一位董事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凌總，這項目風險太大，而且目前公司的資金狀況……”

“我意已決。”凌雨軒打斷他的話，“我不希你們步三叔公的后塵。”

會議室里雀無聲。

“現在開始投票。”

凌雨軒拿起投票，眼中閃過一狠厲。

沒有了反對勢力，投票結果可想而知。

“全票通過。”駱傾雪宣布結果時，聲音有些發。

凌雨軒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下，“很好。散會。”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起離開，腳步匆忙。

駱傾雪也要走，被凌雨軒住，“小雪，你等等。”

“凌總有事？”駱傾雪停住腳步。

“你姐姐的事，我也在幫你查。但是療養院里失蹤的人多，暫時還沒有消息。”

“但你要相信我，我是和你一起的。”

駱傾雪冷笑，“你這是要穩住我？大可不必，只要你不我，我們就能相安無事。”

凌雨軒的臉變了變，“你也看到了，我有能力控制局面。”

“這控制局面？你放任行政勢力介集團管理。長此以往，凌氏將更加失去獨立自主。你把那些反對勢力給扣起來，難道下面的人看不到嗎？你覺得這一招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