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昭在電玩城的戰績頗，抓了一大袋子的玩偶，全部送給了小朋友們，連帶著輸給的那個小學生。

得到玩偶的小學生立馬不哭了，甜甜地喊了聲謝謝姐姐。

顧寧昭微微頷首，轉要離開，擺被忽然扯住。

低頭看去，見是那個小學生拉住了。

“姐姐，我能問問你的槍法為什麼這麼厲害嗎？你是哪里學的？我也想像你這麼厲害。”

小學生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仰頭凝著，眼里滿是崇拜。

顧寧昭眸閃爍。

“你不會想知道的。”

的槍法，是在槍林彈雨中用命練出來的。

“在華國想練槍法，你可以去當兵。”

合法正規，還有組織保護，不用像那樣去冒險。

小學生似是聽懂了，揚起燦爛的笑容。

“謝謝姐姐——我知道了！”

他松開扯著顧寧昭擺的手，朝著不遠等他的媽媽跑去。遠遠地聽到他在和他媽媽說，他長大后要去當兵。

顧寧昭收回視線，轉走出電玩城。

“結束了吧。”

問道。

盛熠握著的手，“哪有這麼快，說好了今天一天都陪我的。既然是約會，當然有經典項目。”

電影院門口。

“你說的經典項目就是看電影？”

“對啊，一般很都會一起看電影的。”

顧寧昭抿，冷聲：“我們不是。”

盛熠聞言，握著的手了。

“我知道。”

“但就算是朋友，也可以一起看電影。今天是我們倆約會，你聽我安排。”

顧寧昭心想既然答應他了，那就都順了他的意。

“好。”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或者興趣的影片，盛熠索挑了個最近很火的作片，現場買了兩張票。

到了檢票時間一起進去，走進影廳往最后排走。

顧寧昭環視一圈整個影廳的布局，對他買最后排的行為有些不解。

“按照視覺效果，坐在中間是最好的。”

“那里的票沒了，只有后面的了。坐后面點安靜，不會被吵到。”

盛熠拉著走到最后一排，在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顧寧昭掃了眼影廳中間現在并沒有人坐的那一片區域，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場沒多久，頭頂的燈倏然暗下。

線昏暗，只有前方大熒幕亮著，正在播放前置片廣告。

直到影片快開始，中間那片區域依舊沒沒有人。

顧寧昭朝盛熠那邊微微傾斜，低了聲音。

“中間那邊沒人。”

“哦，那可能是他們買了票又不來了吧。別管他們了，我們看我們的。”

廣告結束，電影正式開始。

不愧是熱度很高的作片，打斗場景和兩方對峙的場面都很刺激，能看得出來是大制作。

但顧寧昭看著看著卻是漸漸擰起眉頭。

“他剛才錯過了那個人的空門。”

“這樣的炸程度和距離，他應該會被炸飛得更遠。”

“現在雇傭兵里這種制式的槍已經不用了，太落后。”

顧寧昭每看一點都能看出影片中的，實在是讓沒法忽略。

好在他們邊上和前面都沒有人，的吐槽并不會被聽見，不然肯定會被罵掃興。

“我剛才是不是該買另一部片？”

盛熠忘了。

對來說，這部影片里的很多東西都涉及到了的專業領域。

他只是想著，應該不會喜歡那些一個誤會接一個誤會的片，作片應該會對更對的胃口。

“沒事，這部還可以。劇有意思的，除了有點理想化之外都不錯。”

顧寧昭一本正經地點評。

劇到了最高，影片里的臥底份被發現，吊在了水牢里，好人一方正在計劃怎麼把他就出來。

“這里倒是寫實。”

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記憶，眼角眉梢都染上冷意。

雖然線昏暗讓盛熠看不太清的表，但是卻能聽出話語中的異樣。

“這個水牢怎麼了嗎？”

他側，微微前傾靠近。

前方大熒幕投過來的瑩瑩地照在臉上，影斑駁間顧寧昭淡聲啟：“沒怎麼，就是以前待過一段時間而已，就折磨人這方面還有用的，不知道這個臥底能不能撐住。”

盛熠心一凌。

目怔然，眉頭蹙起。

“你……以前待過？什麼時候？”

顧寧昭不以為意地歪了下頭。

“很小的時候了，大概十二三歲，我加當地政府軍的時候。除了電影里這種非法組織，其實不看似正規的軍隊里也有不折磨人的手段，不過你們華國應該沒有。”

“這種水牢不僅可以當做一種鍛煉意志的手段，也可以用來懲罰人。”

扯了下角，意味闌珊。

當地政府軍里有不人渣，想對下手。有次手重直接把半夜潛房間的人殺了，就被吊到水牢里懲罰了一周。

不單單只是浸泡在里面，每個幾個小時，水位上升會淹沒的口鼻。

想呼吸的話只能努力地仰頭、踮起腳尖，不然就會溺亡。

和一同關著的很多人最后力竭溺死，浮起來飄在臟污不堪的水面上，不是地獄卻甚似地獄。

在那里沒人會來救，能救的只有自己。

一周后，有人來把放出去。奪了那人槍，送他和水牢里那些死去的人作伴。

自此，沒人再敢小看。

也沒人敢再來欺負——除非做好死亡的準備。

顧寧昭飄遠的思緒回攏，注意力重新放到電影上。

“這個臥底還有人來救，但現實不是電影，沒那麼好運。”

冷諷了句。

想起了不太妙的記憶，連看電影的興致都沒了。

顧寧昭側眸看向盛熠，“你還要看嗎？我想出……”

溫涼的在額間。

又繼續吻過的眉眼，鼻尖、臉頰，最后輕輕地落在上。

他的呼吸拂過的臉，微微著。

“你那時……”

他頓了下，仿佛不忍說下去。

“很害怕吧。”

顧寧昭怔愣住。

盛熠輕即離，稍稍退開，于黑暗中凝著的眼。

“十二三歲的年紀，也還是個孩子。”

在同年齡的孩子在父母懷里著長大的時候，卻早已看遍了世間所有的黑暗和不堪。在泥淖中掙扎著求生，努力地活下來為了現在的自己。

即便現在強大的仿佛什麼都不怕，但是當時的，被關在水牢里的可能想過——

會有人來救嗎？

如果有人來救出去就好了。

不管是誰，只要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