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得齜牙咧，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寧昭抬腳，像是踢垃圾一樣把他踢開。海東青從男人上過，聳了聳肩。“Saven，你下手還真是一如既往得快。”

一年不見，沒有退步反而比他在基地里的時候更強了。

就說剛剛那一手，如果是他絕對做不到這麼快的速度解決了這個黑皮男人，至得過個兩三招。但在顧寧昭手里男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是在三秒之失去了行力。

“想學的話可以回基地，我親自帶你。”

海東青連連擺手，后退兩步。“不了，不了。我可到不了你這種級別，我自愧不如。”

顧寧昭揚，瞥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學會語了？”

調侃道。

“回M洲學習中文了？”

海東青驕傲地抬起下，得意洋洋的模樣。“學了一點點，不然每次你們說話我都聽不懂。不過Saven，中文實在是太難了，我學了一年也才學了一點點。”

顧寧昭難得夸他，“已經很不錯了，繼續加油~”

“Saven，”

海東青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剛才是夸我了嗎？Saven你竟然會夸獎了，去了一趟華國經歷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他能覺到現在的比起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特別是格上。

以前的顧寧昭冷漠無，雖然他們和一起生活在灰金十三角，但是顧寧昭并沒有和他們很親近，之間似是隔著很遠的距離。以前的顧寧昭也不經常笑，應該說很難看到的笑容，頂多是在訓練菜鳥時那種滲人的冷笑。

可是今天，他沒看錯的話已經看到笑了很多次。

雖然并不是很張揚的大笑，只微微地勾了勾。

但對顧寧昭來說，將自己的真實緒暴出來是件很稀奇的事。

去華國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人和事？

海東青有些好奇。

可顧寧昭現在并沒有和他閑聊的打算。

站在室的門前，又很禮貌地抬手敲了兩下。

海東青已經見怪不怪了。

“進。”

里面很快傳來一聲渾厚的男聲，說著有點口音的英語，但不至于聽不懂。

海東青手握上腰間別著的槍，嚴陣以待。

顧寧昭推門而，視線快速地掃視一圈。

室不大，空地只擺著一張偌大的木質桌子，十幾個皮、頭發、眼睛不同的人繞著桌子圍坐。數道視線直直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顧寧昭和海東青。

“喬伊斯，這是你來的新玩意兒？”

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將顧寧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遍，眼神滿是不懷好意。

“這個倒是比現在的這些個質量高多了，是哪兒找來的？”

“小可，過來~”

“格林，要玩也該讓我先玩，你有你邊的士已經夠了。”

十幾個人說笑著，毫沒將顧寧昭放在眼里。他們摟著懷里的人，像是在私人空間里一樣上下其手，人們毫無尊嚴地供他們樂。

在這里，他們就是這片土地的掌控者，沒人敢反抗他們。

喬伊斯哪里記得清找來的人里有沒有現在出現在門口的亞洲人，他本不會在意這些。

“你們喜歡就好，想怎麼玩都可以！”

金發碧眼的男人大笑，將懷里的人推開，無地扔到地上。隨即朝著顧寧昭招了招手，“過來，小可。”

顧寧昭眉梢一挑，默不作聲地朝他走去，像是真的乖乖聽話。站在門外的海東青見這況沒有輕舉妄，靠在門外墻邊，握著槍隨時準備保護。

金發碧眼的男人見逐漸走近，眼底漸深。

“我還從來沒玩過亞洲人，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咻。

裝著消音的槍，抵在男人的額間。

扳機扣下，近乎無聲。

子彈穿男人頭顱，進后面的墻，深深地嵌進去。

男人的表甚至還沒有變化，就這麼癱地順著座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之前被他推開的人驚聲尖，一團躲在墻角。

室里的其他人驟然起，都下意識的想槍。卻想起在進這里后，為了彼此的安全，上的所有武都已經收走了。

顧寧昭著男人的服了染的槍口，“什麼滋味，你永遠也會不到了。”

嗓音冷冽狠厲。

在場的其他人如臨大敵。

但他們都是稱霸一方的惡徒，還不至于太過慌張害怕。

“你是什麼人？”

“喬伊斯，是你找來的？”

“難道你是想毀掉我們之間的合作嗎？”

沒人在意那個死在顧寧昭槍下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就好像他只是個無名小卒。

喬伊斯很是冤枉，連忙解釋，“你們誤會了，我不認識！不是我找來的人里的！我完全不知道會這麼做！”

“那你還不趕把理了。”

“還以為是個小可，嘖。”

“別浪費時間了，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

喬伊斯揚聲喊人進來，可話音落下，一點靜都沒有。

這下，所有人都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有人轉想出去。

一直守在門外的海東青堵在門口，笑瞇瞇地將他推了回去。

“既然來了，這麼急著走干什麼。”

喬伊斯震驚，“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把我的人怎麼了？”

“當然是用雙走進來的了，”

海東青回答了句廢話，

“至于你的人……我們已經送他們去見上帝了，不用謝。”

喬伊斯咒罵一聲，沖上去想打人可瞧見他手里的槍，生生地忍住了。

“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這里的人你們得罪不起，我勸你們趕放我們離開，你們還能有一條活路。”

海東青沒忍住笑了。

“喬伊斯，現在要沒有活路的究竟是誰，你不知道嗎？”

眉眼間的笑意瞬間斂下，黑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下一秒就能把他一槍頭。

“別殺我！”

喬伊斯嚇得連忙舉起雙手。

在場的其他十幾個人面沉下來，即使他們人多，但是奈何這兩人都持槍。他們可不認為他們的手能快得過子彈。

“我們可以談一談，你們既然來了這里，肯定有你們的目的。”

有人站出來，冷靜地對上顧寧昭的目。

“大名鼎鼎的Saven能來我這，是惡人谷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