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果你不見他,他應該是不會走的。”白傾對蘇雅雅道,“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來了,還是見一面吧。”
蘇雅雅猶豫了許久,覺得白傾說得也在理,以對溫禮的了解,如果不見溫禮一面,可能會一直在外面等著,最后還是同意了。
白傾從病房出來,對溫禮道:“我也算是不負所托吧,讓你進去。”
“真的?”溫禮立馬站起來,沒有任何停頓,直接推門便進去了。
*
白傾去看蘇雅雅的時候,宋硯就已經下班了,白傾就讓宋硯在醫院的臺等一會兒。
看完蘇雅雅后,白傾在自助販賣機里買了一瓶尾酒飲料和一瓶可樂,就去臺找宋硯了。
“諾,請你喝的。”白傾把可樂遞給宋硯。
接過可樂,宋硯又看了看白傾手里的酒飲料,眉頭微微蹙了蹙。
這還區別對待了……
“本來是想買兩瓶尾酒的。”白傾似乎看出了宋硯的疑問,便解釋道,“但是我怕你喝了以后,我得扛你回去,所以就給你買了可樂。”
宋硯:“???”
是,他是酒量不怎麼行。
但是也不至于喝一瓶尾酒飲料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一會兒你得開車,所以你不能喝帶酒的。”白傾又接著補了一句。
宋硯:這還差不多。
勉強接了這個理由。
白傾笑著跟宋硯了個杯,喝了一口后,看了眼醫院外的夜景,沒有想到從醫院的臺往外面看,夜景竟然這麼。
整座城市燈火通明,遠遠去,每一盞燈都像是一只飛舞著的螢火蟲,匯聚在蒼穹夜暮之下,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夜晚是寧靜的,這寧靜能讓白日的浮躁變得沉靜,褪去喧囂后,可以清清楚楚地聆聽到自己的心靈最深。
白傾看著看著就有些不太想了。
“想坐一會兒再回去?”宋硯看出了白傾的小心思。
白傾點了點頭,“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安安靜靜地看會兒夜景了,只是……這個地方和環境好像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宋硯溫聲道,“那就坐一會兒。”
“嗯。”
白傾應了一聲后,就沒有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喝著的“小酒”,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夜景。
隔了好一會兒后,宋硯才問了白傾一句:“今天怎麼了?緒不太對?”
白傾側過頭,看了眼宋硯,搖搖頭后,微微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剛剛見到了蘇雅雅,有點慨而已。”
“慨?”宋硯眉頭輕蹙。
“一方面是覺得人的生命真的又頑強又脆弱,健康的時候可以活蹦跳的,可一旦生病了,就會變得不堪一擊。”白傾道,“不僅是上的不堪一擊,還是有心靈上的不堪一擊。”
宋硯似乎聽明白了,道:“懂了,你是在為溫禮和蘇雅雅可惜?”
“也不能可惜吧。”白傾努努小,“看溫禮的樣子,還是在意蘇雅雅的。只是……我又能理解蘇雅雅的心。”
“怎麼說?”宋硯看著白傾,問。
“應該是一種自卑和不安吧。”白傾想了想, 道,“我聽溫禮說過,他和蘇雅雅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都剛進娛樂圈,那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名氣,也沒有后臺,什麼都只能靠自己。”
“最苦最難的日子,都是兩個人互相幫助,相依為命。可是蘇雅雅的運氣就沒有溫禮那麼好了,你也看到了,溫禮后來大火了,可是蘇雅雅還一直在原地踏步,慢慢的,就越來越多的人覺得蘇雅雅配不上現在的溫禮。”
“之前針對我,也就是因為這種自卑和不安吧,只不過的病讓把這種不好的緒無限放大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這也是因為心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配不上溫禮了,所以就越來越害怕失去。”
“現在甚至都不愿意再見溫禮,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白傾道:“所以我說,我能理解這種覺的。”
宋硯笑著了下白傾的頭:“你能理解這種覺?怎麼?我們家明星也自卑過?”
“那當然!”白傾沒好氣地白了宋硯一眼:“我以前面對你的時候可自卑了,尤其是知道你家那麼有錢后,我都不僅僅是自卑,我都快自閉了。”
“我當時就想啊,你長得又帥,又聰明,績又好,家境還那麼優越,可我呢,我啥也不是。”白傾小癟著,“我甚至都覺得我都不配喜歡你。”
“我得多努力,才能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啊!”白傾道,“至得要讓自己夠資格去喜歡你吧!”
所以,后來很拼命很拼命的想要做出一些績,努力想要證明自己。
就是因為,在心里有一個最好最好的人,想讓自己努力夠得上這個人。
“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個。”聽見白傾這麼說,宋硯心很是,心復雜。
“這種事,我哪兒好意思跟你說啊!”白傾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是人家的好不好……”
說著,頓了頓后,白傾又看向宋硯,眼睛璀璨起來,角掛著自信的笑意,“不過,我現在敢跟你說了。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也很棒了。是不是?”
“嗯。”宋硯點頭,語氣肯定,“你一直都很棒。”
他道:“因為,你說的這些覺,我也有。”
“啊?”白傾愣了下,“你也有……什麼覺?”
“自卑。”宋硯道,“覺得自己或許不夠好,還配不上你。”
白傾:“???”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有多好多完,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你都自卑,你讓我等凡人還活不活了?
“你別逗我了。”白傾瞪了眼宋硯,“ 我才不信。”
宋硯看著白傾,眼眸深邃,脈脈含:“是你對自己的好一無所知,而我全部都知道。”
他手,將白傾摟進懷里,又了下白傾的頭,“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因為你已經回到我邊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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