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深度睡眠模式,沈霽淮撥開眼前的層層迷霧,看著落地窗前那道高大拔的背影,薄微勾: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不巧,我是在等你。”
背影緩緩轉過,他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眉梢染上一淡淡的輕蔑:
“瞧,就算你長得和我一樣,但我的小乖還是能窺破你的偽裝。”
男人眼尾浸著一縷駭人的紅,聞言眸一沉,像是盤踞在黑暗里的毒蛇,眼神鋒利冷凝,直勾勾地看著他,沉聲道:
“是嗎?沈霽淮,我知道你很得意......”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別裝了,沈霽淮。你高高在上指責我不了解,那你自己呢?我所有的行為都是你想做但抑著沒有做的事,總有一天,小兔子會意識到你丑陋不堪的那一面。”
沈霽淮瞳孔猛得一,眼睛微瞇,男人捕捉到他緒的波,更得意了,口中不斷吐出刺激他的話:
“你為什麼從不敢讓他看到你發病的樣子呢?”
“因為你在害怕,你怕只喜歡你演出來的模樣對不對?”
對嗎?
不對。
他邁著沉穩從容的步伐,兩人相對而行,在一面看不見的玻璃幕墻前同時停下。
彼此眼睛里都在醞釀一場風暴,里面都帶著想要置對方于死地的狠意。
沈霽淮掌心在冰涼的玻璃上,一字一句道:
“我丑陋不堪的一面,不是你嗎?你消失了,我的小乖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說完,他手掌握拳,砸過去,玻璃應聲而碎,他指骨鮮淋漓。
周頌宜惦記著那個黑箱子,吃完早飯就纏著男人問他里面放的是什麼。
捱過催眠過后的倦怠期,沈霽淮神清氣爽,又和小家伙過心了,整個人愉悅極了,便起了幾分逗弄人的心思。
“你想看啊,那我們來做個換好不好?”
“什麼換?”
周頌宜豎起小耳朵,滿眼期待。
“我看你枕頭下面的平板,你看箱子怎麼樣?”
周頌宜:“!”
“不可以,你已經看過我的日記本了,這已經是換了,快點把箱子給我看!”
理直氣壯,白的掌心朝上,一副不給看今天誓不罷休的蠻模樣。
這小混蛋,不提日記本還好,一提他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起來了。
上面寫著想品嘗新鮮的,還把本子明正大地丟在他的書桌上,擺明了要氣他。
沈霽淮狠狠掐了吧這個讓他又又恨,但總歸占了上風的小混蛋的臉,沒好氣道:
“還敢提日記本,同哥哥講一下,要去哪里品嘗新鮮的?”
周頌宜嗅了嗅,聞到一好大的醋味兒,壞心起了幾分,佯裝為難地思索幾秒,期期艾艾道:
“唔,就在眼前呀,啊不對,忘記了,哥哥30歲了,馬上就要過31歲生日了!”
換言之,就是他的已經不再年輕了。
很好,沈霽淮功被氣到了。
——
薄西故左等右等,沒等來兩人分手的消息,倒是從口中聽說了一件大事兒。
沈霽淮那廝和小洋娃娃在一起了,沈打麻將時親口承認的。
他氣不打一來,一腳踹開二樓主臥的門,把呼呼大睡的年從床上揪起來,對著他的屁就是狠狠一腳,咬牙切齒道:
“臭小子,算計到你哥頭上來了是不是!”
正做夢買新跑車,眼看車鑰匙馬上就到手了,被人魯地揪起來不說,還挨了一腳。
他了被踹的生疼的屁,睜開惺忪的睡眼,看清施暴者是誰后,立刻炸:
“薄西故,這可是在家,你敢打我,你完蛋了!”
說完,他便扯著嗓子大喊:
“,爺爺,救命,我哥要把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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