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熹懷疑人生了好久,終于確定了,付潯也確確實實在給洗頭。
向來被人伺候的主,反過來伺候來了?
這怎麼都讓人覺得魔幻,尤其這人是付潯。
他一開始洗得生疏得很,有幾回扯到了的頭發。
許是看到蹙眉,他又放輕了力道,慢慢地就開始上手了。
就是洗頭的架勢,大刀闊斧的,要是他再叼煙,跟街市上那拔的大爺差不了多。
瞧著他現在的好像還好商量的。
葉南熹張了張,又合上,似乎想講什麼,又不敢講。
看著這言又止的模樣,付潯睨了一眼,“有話就說。”
抬眼看他,小聲道,“二爺,那幾個人理了麼?”
聞言,付潯似笑非笑的看向,“狐貍尾不打算藏了?”
葉南熹,“……”
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你不都知道了嘛。”
在他面前,本藏無可藏,跟明的一樣。
付潯沒回答,反道,“先好好說說,你這武藝哪學的?”
他是把家底都查清楚了,也知道接近他時,一直在裝的弱。
但是他并未查到,到底是在哪學的藝,什麼時候學的這武藝。
葉南熹微怔了一下,他查不到這個也正常。
當初正因為學了幾招,當初那些人找到家里來,才得以救命。
葉南熹沒敢藏,“就初中的時候,曾經被人欺負,后來就跟學校社團的一個學姐學了幾招。”
聽葉南熹這麼一說,付潯倒是有幾分印象。
當時學校確實有一個武比較厲害的人。
頭發已經洗得差不多,付潯打開了水龍頭,給沖水,拿過刀槍的手順著水流,著的秀發。
他說得漫不經心,“就你這弱樣,確實要學幾招防。”
葉南熹抿著,沒再說話,但是那眼珠子在那轉啊轉,明顯還是想問點什麼。
小心思都寫臉上了。
付潯這次全當看不見,他把頭上的泡沫全都沖干凈后,拿了條巾給包裹頭發。
他包了一圈,很是松散。
葉南熹不得不手,帶著他的手,調整了一下。
然后那的小手著他的實的手指,抓著巾的一角,指著巾邊緣里,“塞這里,就能穩了。”
說完,抬眼瞄了他兩眼,神有些忐忑,眼睛清泠泠的。
像是怕他會生氣。
畢竟他在幫洗頭,還教他做事。
付潯瞥了一眼,沒說什麼,像說的那樣,把巾塞了進去。
葉南熹覺到他塞好了,本能地起,并給他道謝,“謝……唔!”
話未說完,就被付潯扣住了側脖頸,吻住了。
一如既往的攻城掠地,霸道蠻橫。
在呼吸不暢的時候,他稍松開了,他啄著瓣,“明天帶你一起過去。”
葉南熹腦子被他吻得混沌,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他這是要帶一起去理那三個人。
心頭抑制不住地激,不由地走神了,想明天的事去了。
付潯大概也察覺到了,忽地用力咬著的,刺痛讓葉南熹猛地回神。
付潯狠狠道,“再敢分神,看我弄不弄死你。”
話落,他彎就將橫抱了起來,往浴缸里走。
葉南熹下意識問,“你干嘛?”
付潯將放到了浴缸里,并打開了水龍頭,溫熱的水流瞬間落到浴缸里頭,沾了的睡。
白的布料飄在水里。
付潯站在浴缸外,三兩下就把服了。
極力量的一雙大長,踩進了浴缸里。
接著,他大掌托著葉南熹的腋下,一把將轉了方向,讓背靠在了他膛里。
糲的大掌隨之掐住了下頜,把臉扳了過來。
他一雙幽深的桃花眼浮現著濃烈的興味,嗓音磁低啞,“你手傷了,我幫你洗。”
話音一落,他那溫涼的又了上來……
葉南熹,“……”
不能洗頭,但是洗澡是絕對沒問題的。
……
兩小時后。
葉南熹渾發,拿著吹風機的手在發。
那吹風機在手里,像是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
吹風機的聲音比較大,要出去煙的付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站在了后,大掌奪過了手上的吹風機,不練地給吹起了頭發,而他上還叼著未點燃的煙。
滿里氣,吊兒郎當的模樣,手上卻做著跟他形象完全相反的事。
葉南熹看向鏡子里的他,問,“不是出去煙了嗎?”
付潯掀起雙眸,覷了一眼,嗓音戲謔,“你裝可憐,不就是想我給你吹?”
葉南熹,“……”那是裝可憐嗎?
要不是他,至于舉個吹風機的力氣都沒有嗎?
男人慣倒打一耙,反正好了。
被人伺候著,就是舒服。
頭發吹完,葉南熹已經昏昏睡。
付潯瞧著那快耷拉下來的眼皮,嗤笑了聲,彎將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才拿著桌面的打火機,出了臺。
葉南熹這個作為金雀的,要是識趣,應該得翻下床,殷勤地給他點火。
可實在是困,朦朧地看了眼男人那高大的背影。
心里想著,也不差這一次。
他都抱到床上了,不就是讓睡覺的嘛……
這頭想完,眼皮已經重得掉了下來,完全閉上了眼。
付潯完一煙回來,床上的人已經沉睡了過去,跟豬一樣。
那條傷的手臂,放在了被子外頭。
剛剛畢竟在浴缸里頭行事,手上的繃帶多會沾了點水。
這深淺不一的,看著讓人覺得煩躁。
付潯收回了視線,闊步走到床的另外一頭,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關了燈,他出長臂,把人撈在懷里。
可這一閉上了眼,過了一會,他咬了咬后槽牙,他掀開了被子,又打開了燈,然后轉往樓下走去。
-
劉嫂這剛睡下,門外便響起了一聲聲催促的敲門聲。
聲音著敲門人有多不耐煩。
能這樣敲門的,定不可能是葉南熹。
趕翻起床,打開了門,就看見了渾著不好惹的付潯。
堆疊起一張笑臉,“二爺,有什麼吩咐?”
“把藥箱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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