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沐神一凜,看著夜羽,“怎麼回事,難道你之前的消息是假的!”
夜羽跪地道,“屬下有罪,這就派人去查。”
他的消息從未出過差錯,但這次卻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顧承沐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覺得奇怪,他擰眉思索了片刻,看著郭莽道,“滄山可去過販香的老者和子。”
郭莽搖頭,“不曾,國師大人從不留外人在山上,山中并無什麼老者和子,即便是去過,也早就走了。”
說完,他特意用眼梢看了一眼太子,看他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顧承沐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神醫和楚云汐親人的消息都不準,但皇叔既然派人過來,就不可能騙他,也沒理由騙他。
唯一的解釋就是,之前的虎衛只知道人進山了,卻沒看見人出山,所以弄錯了。
“夜羽,去查。”
夜羽知道,殿下這是讓自己去查楚小姐親人的下落,跪地道,“屬下領命。”
郭莽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了上去,“殿下,國師大人有封信讓屬下給您。”
顧承沐狐疑地接過信箋。
他時與皇叔接不多,只知道皇叔醉心于道法,通數,不知道他為何會寫信給自己。
展開信紙后,只見上面白紙朱筆一行大字,顧承沐面大驚,立刻看向郭莽。
“皇叔還有其他話代嗎!”
郭莽仔細思考了一下,“沒有,國師大人只說了這麼多。”
顧承沐著信紙,聲音略顯疲憊,“你們都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兩人走后,顧承沐怔怔著手中的信紙回不過神。
【之災,找到命定之人方可化解。】
皇叔竟然和無覺大師說的一樣。
之災,命定之人……
一點提示都沒有,他要去哪里找這位命定之人。
*
顧承沐回房之后,也沒瞞著楚云汐,將娘親和外祖并沒有在滄山的事說了。
楚云汐聽后晃了一下神,原本紅潤的臉上立刻失了,喃喃道,“怎會如此,那我娘親和外祖到底去哪了。”
還有……既然如此,還有必要留在東宮嗎。
顧承沐也有心事,做不到去安,但為了讓安心,還是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派夜羽去查,你不用擔心。”
楚云汐怎麼會不擔心,但太子既然說幫找,那總比自己去找強的多,而且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一夜無話。
早朝,有朝臣上奏。
說縣出現了瘟疫,有大量流民涌石門,而石門又郊京城,若是傳到京城非同小可。
永嘉帝立刻派命人去賑災,監察史和太醫院院判許鶴鳴首當其沖。
許鶴鳴是許清婉的爹,許清婉很是擔心,隔日忍不住進宮和沈貴妃提起此事。
沈貴妃聽后安道,“小小瘟疫罷了,許太醫什麼風浪沒經歷過,婉兒不必擔心。”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勾著笑笑,“吳院正年紀大了,說不定你爹再回來,就該他一聲許院正了。”
許清婉也笑了,知道有姨母在從中周旋,父親定能會榮升院正。
但是……許清婉無端想起皇后那句,“門當戶對”。
就算做了院正的兒又如何,父親對朝堂并無大用,依舊難登太子妃之位,唯一的方法就是表哥愿意。
想到這里,許清婉忍不住問道,“姨母,表哥什麼時候來。”
沈貴妃放下茶盞,“應該快了,我已派人給他傳話,讓他今日務必來此。”
“皇上駕到,太子殿下到!”
沈貴妃話音剛落,就聽見小太監的聲音。
沈貴妃沒想到永嘉帝會和太子一起來,面些許疑,但還是喜道,“來了。”
許清婉連忙起,稍微整理了一下擺,臉蛋微紅站在那。
永嘉帝和太子先后走進來,兩人全都沉著臉,一看就是心不好。
一番見禮之后,各自座。
沈貴妃小心翼翼道,“陛下今日這是怎麼了,是何人如此大膽,惹陛下不悅。”
永嘉帝用鼻子深出了一口氣,“前兩日有朝臣來報,說縣出了瘟疫。”
“今日朕才得知,何止是瘟疫這麼簡單,死難太多,百姓已經出現了暴,朕準備讓沐兒帶兵前去,一為鎮,二為安。”
沈貴妃聽后臉大駭,“陛下,那可是瘟疫,咱們就沐兒一位皇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許清婉臉也是一驚,沒想到事這麼嚴重,表哥也要去平了。
顧承沐倒不擔心這個,勸道,“母妃不必擔心,南疆那種兇險之地,兒子都平安歸來了,平治疫又算什麼。”
永嘉帝滿意點頭,“沒錯,沐兒是太子,自有上天庇佑,小小瘟疫又算得了什麼。”
突然,許清婉跪地道,“陛下,臣愿盡綿薄之力,與太子殿下一同前往疫區,救治難民。”
許清婉想得很清楚,在京中單獨跟表哥相不容易,若是能陪他一起前去治疫就不一樣了。
可以借施針為他治療心疾的機會,想辦法接近他。
最重要的是,家世不顯,若是這次瘟疫能施展的醫,便會萬民戴,份有所提升后,太子妃的位置非莫屬。
顧承沐立即反駁道,“不可,清婉是子,出門在外諸多不便。”
許清婉大義凜然道,“表哥,清婉從小爹爹的栽培學習醫,除了為家中人診治一二,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縣突發疫病,清婉為子,也想為大晉盡些綿薄之力,更是想讓世人知曉,子并非弱附庸,子之手,亦能妙手回春。”
“況且,爹爹和殿下都能不顧安危,毅然前往,清婉為大晉子民,又如何能躲在背后,做貪生怕死之輩。”
“好!”
許清婉話音剛落,永嘉帝便了一聲好。
“這件事朕應允了,虎父無犬,待許小姐平安歸來,朕就在太醫院設下醫之位,讓子也能太醫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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