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梅蘇蘇看著軒轅澈那不知多次抬手看戒指的樂呵模樣,無奈搖頭。
當初以為軒轅澈是個高冷男神,誰知也是個長不大的年郎。
“蘇蘇剛才沒有解釋清楚,蘇蘇不是說這戒指只能男婚時佩戴嗎?戴的且為無名指,那這戴中指又是什麼意思?”
梅蘇蘇嘆息,自剛才把這戒指給了軒轅澈,他就冒出來一堆的問題。
似乎把他平日里沒有說的話全部說了。
聽著這新問題,梅蘇蘇卻也耐著子解釋道:“在妖界,兩個人若是互通心意,確認了關系,就可互送戒指,戴于中指,以表示對的忠貞,順便告訴他人,自己已經名花有主,其余人莫要上來自討沒趣。”
“這戒指與婚之日送的戒指意義不同,算是男之間的一些小趣吧。”
軒轅澈聞言,看著指節上的戒指陷沉思。
梅蘇蘇看他不說話了,轉頭看他:“澈澈在想什麼?”
“孤在想,如此有意義的東西,理應所有人知曉才是。”
梅蘇蘇一驚:“澈澈想做什麼?”
軒轅澈笑著牽著的手:“做一件大事。”
這時的梅蘇蘇并不知曉軒轅澈所謂的大事是什麼,只是后來大順莫名傳起一陣戴戒指的狂。
一家名為“蘇澈寧安”的戒指鋪子在整個京城首屈一指,他家做的戒指樣式,材質不俗,哪怕價格不菲,客人依舊絡繹不絕。
后來甚至以戴他家戒指為榮。
份高者佩戴戒指,但凡別人問起,你若戴的不是蘇澈家的戒指,眾人都會嘲笑于你。
當然,這都是后話。
如今的梅蘇蘇甚至都未曾想過,堂堂一國太子,還有閑心去做這些事,也未曾想過軒轅澈真把戒指一事放在了心上。
回到朝殿,梅蘇蘇撅著小屁趴在自己的戰利品面前一個個清點著。
月牙對說:“小主今兒在外吹了冷風,奴婢去給小主燉些滋補驅寒的湯來如何。”
梅蘇蘇頭也未抬道:“去吧去吧,我要喝牛燕窩粥。”
月牙道了句好嘞,然后取了披風出了大殿。
前腳剛關上殿門,后腳追影就攔住了。
月牙見是他,以為他是問自己要披風的,于是道:“影大人可是來要披風的,不如晚一點如何,奴婢這會要去給小主燉粥。”
說著朝他福準備繞過他離開。
誰知子往哪邊走,追影便往哪邊攔。
這樣一來二回,月牙不明所以抬頭:“影大人還有事?”
“今日除夕,你可有安排?”追影出聲。
月牙怔愣,整個人瞬間僵起來,抬眼看向追影:“影大人.....為何如此問?”
追影被一瞧,整個人也是不自在起來。
“咳,咳咳。”他捂咳嗽兩聲,然后道:“披風不是還在你那,若是方便,晚上用完晚膳我在朝殿后花園等你,你把披風帶上。”
月牙本張的心當即放了下來,但眸子中卻閃過點點失。
還好,影大人為的只是披風。
月牙點點腦袋應下,說一定會去的。
待想走時,追影卻又攔住了。
月牙以為他還有話沒說完,追影面卻以恢復如常:“殿下要見你。”
月牙垂眸,自嘲一笑,然后福,隨著追影一前一后往書房而去。
書房,窗子大開著,寒風夾雜著雪花飄了進來,裹走了屋的暖意。
軒轅澈卻不覺冷,只著了一錦,坐于案后把玩著那同心結。
月牙走進屋子時,不由打了個哆嗦,然后瞧到了那大開的窗子,心道家殿下果然熱方剛,如此冷的天兒還開著窗子散熱。
“奴婢月牙見過殿下。”月牙規矩福。
軒轅澈把那同心結拿起來:“這個你可見過。”
月牙哪里能沒見過這個啊,但又不確定:“這是蘇蘇小主做的那個同心結?”
“你教做的?”軒轅澈冷聲道。
月牙見軒轅澈如此模樣,以為是私下教梅蘇蘇做同心結惹了對方不快,當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子埋的低低的道:“是奴婢教小主做的,奴婢錯了,小主說只是無聊解悶,奴婢便未曾多想教給了。”
“何時教做的?”
月牙想了想:“小主大病初醒沒幾天,臥在榻上與奴婢提的。”
"那便是近三個月。"軒轅澈喃喃著,看著那同心結的眼神越發熾熱,心意本就重,此刻卻是重千斤。
“蘇蘇說做繡這繡花時扎了不針。”
月牙面對這個時候的軒轅澈哪里敢說謊啊,腦袋點的那是一個快:“是啊,小主剛開始刺繡時連針都不會拿,繡了十針扎了五下,可把奴婢嚇壞了。”
說著月牙腦袋,似乎覺得這種事應該稟報給軒轅澈的,但是當初并未稟報,現在說,算不算是自尋死路?
但軒轅澈只是玩著手中同心結,并沒有怪罪的意思:“繼續說。”
月牙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奴婢勸小主不要繡了,小主說閑著也是閑著,要找點事來做,還說愚笨,說殿下知曉刺了手定是心疼,警告奴婢不許告訴殿下。”
“奴婢以前也學過刺繡,刺繡初的確容易扎手,奴婢見小主是真心想學,便未曾阻止。”
軒轅澈:“每日都扎手?”
月牙:“每日都扎。”
軒轅澈擺擺手:“孤知曉了,你退下吧。”
月牙福,然后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月牙才發覺自己后背出了冷汗,看了眼那屋門快步離開了。
而毫不知的梅蘇蘇依舊在朝殿數著自己的大寶貝們。
軒轅澈拿著同心結,立于窗前,窗外雪景雅致,梅花灼灼開放,他把同心結舉至眼前,才覺這同心結與這梅花一般艷。
他扯開角,笑的灼眼:“真是個小傻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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