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看著他們慢慢遠去的影，忍不住呢喃著。

“可是我也見過那個陸秋燕的兒，當年陳先生帶著陸秋燕的骨灰來下葬的時候，我明明見過兒，長得是漂亮，但是絕對沒有這種氣質，這才幾年時間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當年還吵著要拿走買墓地的錢，說骨灰丟海里扔湖里就算是丟垃圾桶里都行，現在反倒是過來送花圈送鮮花了？”

“這人有錢了，果然想法就不一樣了。”

-

顧黎商帶著宋皙離開，去了燕市城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辦理了住。

“今天天氣不好，我們直接客房服務送點餐過來，行不？”

“好。”

宋皙應著。

今天不好的不僅僅是天氣，還有的心。

剛進房間，宋皙率先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掏出手機問了顧黎商一句。

“你說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人家。”

“已經晚上7點了，正常人都吃好晚飯了。”

宋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顧黎商認真發問：“可是我們也還沒吃晚飯呢，我們難道不是一般人？”

對于宋皙這鉆牛角尖的行為，顧黎商應對起來也是游刃有余，他只是淡淡瞥了宋皙一眼。

“說明你是厲害的人，這麼晚了也沒把你死。”

宋皙了肚子，一張漂亮的小臉苦兮兮的。

“你別說，我真了，快死了。”

顧黎商秒回答：“催過了。”

反正能做的事他向來都不需要宋皙多說什麼，都是第一時間去做的，本不需要宋皙心。

宋皙拿著手機在沙發上輾轉。

一會躺著盯著手機屏幕看，一會趴著盯著手機屏幕看，一會又坐著，一會半躺著，始終盯著手機，卻始終沒有按下通話鍵。

對于宋皙來說，主去聯系一個陌生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顧黎商不知道什麼時候剝好了一個橘子遞到宋皙面前。

宋皙剛要手去接，顧黎商的吐槽隨之而來。

“我第一次見打個電話還要調整姿勢的。”

“……”

這不就是在點宋皙嘛。

宋皙抿了抿，有點委屈：“我這不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嘛，人家又不認識我，我問東問西的，到時候人家覺得我煩怎麼辦？”

顧黎商提議：“你先轉個大紅包過去，然后再打電話，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他就會告訴你什麼。”

“但也不是誰都見錢眼開的呀。”

“可能只是你給的紅包還不夠大。”

“……”

雖然宋皙不是很想承認，但顧黎商這一番發言有種話糙理不糙的覺。

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

“就是覺得不太禮貌，我稍微整理一下言辭，馬上就打。”

“嗯，實在不行你就只問他一個問題就行。”

“什麼問題？”宋皙眼地看著顧黎商，難道還有什麼關鍵的問題，可以一擊斃命？

“問他家住哪里，到時候就算你的問題把他惹急了，他跑得了合上跑不了廟，我們去他家找他。”

“！！！”

宋皙忍不住對著顧黎商豎起大拇指。

顧黎商果然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宋皙整理好心，終于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在一陣令人忐忑的鈴聲過后，“嘀——”的一聲，電話接通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的聲音，沉穩中帶著些許滄桑。

“喂，你是……？”

宋皙趕開口，“您好，請問您是陳先生嗎？”

“是的，有什麼事？”

“您認識陸秋燕嗎？”

聽到這個名字，手機那頭頓了一下，許久才回應，聲音很低，明顯帶著警惕。

“你問做什麼？”

“我是兒，我想問問生前的況……”

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的男人立刻充滿了敵意，“當年下葬的時候你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現在突然想起來要問這些了？怎麼，是因為走紅以后怕別人挖到你的黑歷史，所以想著來封我的了？呵呵……”

“不是的，您誤會了，我不是金莉……”

對方本不聽在說什麼，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燕子當時還有最后一口氣的時候跟我說，一定要讓我保護好你，不然你之前那些破事我早就給你抖出來了！”

“燕子這麼善良，怎麼會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兒！”

“燕子走了多年了，你來看過一次嗎？”

“生前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回報的？我絕對不相信會做出那種事，你作為的兒，怎麼能替承認呢，燕子九泉之下該多傷心啊！”

“現在跟你說話都讓我覺得惡心！”

宋皙好幾次試圖話都被打斷。

最終的腦袋里只剩下顧黎商給的那句提醒。

跑得了合上跑不了廟！

問他地址！

“陳先生，您現在住在哪里？”

“你連旦堂街都忘了嗎？”陳先生氣得冷笑，“燕子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麼大，你說忘記就忘記？人不能忘本啊！”

似乎是氣急了，陳先生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皙聽著安靜下來的手機，使勁抿著控制著不斷往下掉的角和泛酸的眼眶。

“顧黎商……”

委屈地看著顧黎商。

誰能想到打個電話竟然還會被狠狠臭罵一頓，重點是，那些事都不是做的，罵卻是挨的。

這也太倒霉了！

不委屈才怪！

顧黎商手將摟進懷里，輕輕拍著的肩膀哄著。

“沒事沒事，你要是覺得不爽我幫你罵回去？”

宋皙趴在顧黎商的懷里弱弱問道：“你會罵人嗎？”

“不會可以學。”

“……”

罵人從來都不是顧黎商會使用的手段，但是他現在這樣的態度讓宋皙很開心。

至顧黎商是堅定不移地站在這邊的。

“叮咚——”

房門響起，服務員送酒店大廚做的晚餐過來了。

現在的宋皙的確很需要食來安一下傷的心靈。

顧黎商摟著，手了的腦袋，聲問道：“先吃飯？”

“嗯！我要吃兩碗！”

“但是我點的是牛排。”

“我要吃兩塊！”

“我只給你點了一塊。”

“……”

兩個人尷尬的四目相對。

隨即顧黎商開口輕松化解，“我幫你再點一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