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忍了又忍,劈手將手機從我手上奪過去,生著病也毫沒削弱的戰斗力。“
傅衿安,沒有鏡子,你還沒有尿嗎。
臉上‘小三’兩個字遮都遮不住了,看不見啊?”“還有傅祁川,你他媽的算什麼……”我聽得渾一激靈,沒等那邊發作,撲過去就把電話掛斷了!江萊還沒罵夠,氣沖沖的,“你掛了干嘛,我罵死他們這對狗男!”“消消氣。”
我原本覺得憋屈得慌,此刻也冷靜下來了,給江萊倒了杯熱水,“其實,傅祁川真能聽的也好,離了婚,大家都輕松。”
以我和傅祁川現在的況,彼此放過是最好的選擇。“
你甘心啊?”江萊喝了一大口熱水,越喝越氣了,“我支持你離婚,但不支持你這麼窩囊的離婚。
小三居然敢往原配頭上踩,什麼東西啊!”“哪兒有什麼甘不甘心的?”我背抵著沙發邊沿,手覆上自己的肚子,仿佛能從中獲取到力量,淡聲道:“只要孩子好好的,我就覺得什麼都值得,日子也還有希。”
早點離婚,離開傅氏。
江城這麼大,只要不是存心,我和傅祁川大概很難再見面了。
我就能安安心心地照顧孩子,和他相互陪伴。
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咿呀學語,聲氣我媽媽。
一想到這樣的生活,我就覺得心里得不像話。
現在窩囊點,算什麼呢。
只要他們沒有傷害到我的孩子,怎麼樣都行。
江萊火氣也消了下來,“也是,只有我這種腳的才不怕穿鞋的。
你現在懷著孕,是該以孩子為先。”
“那傅祁川真會聽的嗎?”“暫時不會。”
我搖了搖頭,“至,要等爺爺的壽宴過后。”
他也好,傅衿安也好,都是忌憚爺爺的。
而我也擔心爺爺不了刺激。“
那也快了。”
江萊點點頭,“你說,傅祁川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被母親的救命之恩給道德綁架了?”“這誰能知道。”
我也無心去猜。
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每次都選擇了傅衿安。
江萊若有所思,“就傅衿安這種格,傅祁川怕是瞎了眼才能喜歡吧……只能是救命之恩了。”
“你說,”我忽然好奇,“如果你有天知道,你一直信賴的人,其實害死了你的至親,你會怎麼做?”“我沒有至親。”
江萊想也沒想,眸子里卻劃過一落寞,我忍不住心疼,正要安,雙眸彎了彎,“但是如果誰想害你,我肯定和他拼命。”
“……”我又又想笑,“你如果是個男的,我離了婚就馬上和你二婚。”
江萊挑眉,“真的假的啊?”“叩叩——”我正要回答時,家門被人敲響,門鈴也隨之響起。
江萊肚子一直有點疼,我沒讓,起去開門。“
快,來啵一個~”門一打開,就看見賀廷這個公子哥單手撐門框,擺出一個自以為帥的姿勢,閉著眼睛噘著。“
???”我險些笑出聲來,江萊一個抱枕準越過我砸到賀廷上。“
別丟人現眼了!”“啊?”賀廷睜眼一看,一臉驚嚇,“嫂子?!怎麼是你啊,咳……”而后,尷尬地撓頭,“你,你也來了啊。”
“嗯,我也來和江萊打啵。”
我揶揄著,指了指鞋柜,“你自便。”
看他這樣子,肯定不是頭回來了,不需要我給他拿拖鞋。
回過頭,我給了江萊一個審問的眼神。
江萊聳肩,“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依舊母胎單。”
“嫂子,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賀廷已經從尷尬中緩解過來,換了拖鞋,嬉皮笑臉地接話。
江萊,“滾蛋,你怎麼來了?”“你不說你病了嗎,我來看看你。”
“探病有空著手來的?”“這不是你一告訴我,我就著急嗎,什麼也沒顧上。
你等著,我現在下單。”
……我識趣地抱著畫板走進臥室,坐到飄窗上重新投到工作中。
這會兒正是兒園放學的時間,樓層不高,有小孩嬉戲打鬧的聲音傳來。
讓我頻頻走神。
忍不住想,自己的孩子將來會是怎麼樣。
如果是男孩,長相可以像傅祁川,傅祁川的外貌是萬里挑一的,材也是個高長。
但格不能像。
虛偽、晴不定、還渣。
如果是孩,那就像我吧,再多給一點,讓永永遠遠生活在里。
別和我一樣,見到一點微弱的,就奉為至寶。
不知過了多久,江萊推門而,“阮阮,要不要出門氣?”“去哪兒?”“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萊拉我,“走嘛,一起出去玩玩,你不跟著我一起,我肯定會忍不住喝酒……”“去去去。”
我妥協。
這才剛好一點,別又喝酒弄得難。
賀廷開車,我和江萊都在后排。“
得,約好了,他們在老地方等咱們。”
賀廷瞥了眼手機,又單手回起群消息,邊回邊說,“就川哥和時晏沒聲兒。”
這是又在約人。
他過了幾個紅路燈后,我就知道是去哪兒了。
果真是我所知道的“老地方”,上次我半夜去接傅祁川的那家私人會所。
江萊把玩著耳環,“你再給陸時晏說一聲唄,阮阮要參加ms那個設計賽,正好和他拉近一點關系。”
在我開口拒絕前,率先解釋,“我可不是上次那個意思了。
就是想著,等你拿了第一名,還要和他們團隊合作共事呢,這不得搞好關系?”我笑,“你就知道我能拿第一名?”“當然。”
話音剛落,賀廷“臥槽”一聲,懵道:“怎麼沒聲兒都沒聲兒,一來都要來?”“誰啊?”江萊接話,和我都沒看群。
賀廷,“川哥和時晏。
你不是讓我一下時晏嗎,我就艾特他,說南枝也在,讓他來一起熱鬧熱鬧。
結果他和川哥都秒回了,說來。”
“……”江萊黑人問號臉,“傅祁川這是要鬧哪出,不是,他沒事吧?”琢磨了一下,看向我,“肯定是沖著你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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