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姨母家破人亡,大哥也徹底失去了希。
芙禮從來沒想過王振私通這事竟然是顧桉揭發的。
這般說來,怕是他們倆早已決裂了。
但是聽著王振之話,歸結底,是因為的出現,害得他姨父敗了戰。
那他姨父豈不是……安王?
燕寒也聽出了他方才話中的信息,看來這王振同那安王發妻竟還有些緣關系。
王振全然還在憤怒當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這麼多的消息。
人就是如此,被激怒之時所說出的話是最為可怕的。
燕寒眸漸深,質問他,“你口中的姨父姨母可是安王同他正室瞿氏?”
“你同那瞿氏竟是姨孫關系?”
王振嗤笑一聲,“北辰世子不是本事大,我妹妹冬靈都能被你尋出,竟不知我同姨母的關系。”
燕寒頓然明了,這便說通了。
安王敗戰后,他便讓底下的侍衛暗中盯著那被流落的瞿氏,畢竟這瞿氏的手段,他也是見識過的。
安王大多決定,可都不乏有這當家主母的參與。
“本世子問你最后一句,謀害公主之事是出自你之意還是那瞿氏。”
如若是那瞿氏,那便證明這安王一伙還未除干凈,這瞿氏也定不能繼續留。
王振知曉這罪定是沒法繼續開在那昭寧公主的上,便想著獨自認下罪來。
他看向燕寒,眼神變得堅定,“全都是本將軍所想!”
“本將軍就是見不得南都公主好!都怪這張勾人的妖臉,得燕嘯云失了魂!”
“如若姨父等到我來,那此時就不到你這世子來審本將軍了!”
死到臨頭,他還在咄咄人,不給自己留一后路。
王冬靈怕急了,平日里說話都是音小得如蚊子般,此刻氣得大喊了句,“大哥,你莫要再說下去了!”
可不想同他在這里忍痛苦!
王振聽完的話,這才開口,“你怕甚,這事與你無關,都是我要你做的,方才他也說了會放了你,你回去之后便去同你那阿塬哥好好過,莫要在惦記我這個害你深陷境的大哥了。”
說到底,他就算從小再怎麼護著這個妹妹,終究是無用,抵不過心悅之人。
不過也好,至也保全了的命。
這事本就是他托做的,只要他承認了,他心中還是信這昭寧公主還是存有善心在,不至于真對他妹妹如何。
燕寒沒了耐心,指了指一旁的王冬靈,說了句,“把帶出去。”
已沒了作用,沒必要繼續待在此。
該如何置,日后再說。
芙禮著被帶走的子,不有些好奇,附在燕寒的耳邊問了句,“殿下要如何置,丟到刑部嗎?”
燕寒思緒片刻,回,“犯的是仿你字跡之罪,這事由你定奪,而他……”
說著,他再次看向王振,下了命令,“私通安王,污蔑世子妃,謀害公主,數罪并罰,依北辰刑法置!”
芙禮也同他看向王振,神如常。
王振明明同顧桉可以是南都名將,一朝變故,兩人形同陌路。
但這也是王振咎由自取,如今這般,誰也可憐不了他。
燕寒雖是下令依刑法置,但是這瞿氏還是要暗中盯著,這人說不準是個雷,若是某天炸開,那后果不堪設想。
……
這事解決了,芙禮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
一來自己了污蔑,二來又怕王振還有同伙,擔憂著燕玥的安全。
如今都說開了,燕寒應當就知曉如何辦了。
……
回了殿上,燕寒瞧見正坐著發呆,就連他從面前經過都未抬起眼眸。
他甚是好奇在想些什麼,只見他忽地出右手,微微俯,輕抬起的下。
芙禮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打掉,看見來人才立馬收了手。
燕寒只不過是想要抬頭看自己,手放在那不過片刻便了回去。
他淡然開口,“想何事這般迷。”
“芙禮想起了遠在南都的顧桉阿兄,他雖同王振是好友,好在沒被這人的風氣影響,如今還能是我南都名將,甚好。”
也沒有藏著掖著,放在發呆不過是在慨這事,既然世子爺想聽,便說給他聽好了。
不過眼前的男人卻沒去深究話里的容,而是聽到了那句‘顧桉哥’眸有了變化。
這人到底同是什麼關系,為寫信,還令如此想著。
他問出了心中所,“顧桉是誰?”
只見忽然笑笑,“他乃是我在南都從小一同長大的兄長,還有他妹妹顧璃,都是對芙禮極好之人。”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難怪那名字之時竟那般的親昵。
燕寒:“哦。”
芙禮還以為這世子爺是想同再聊些什麼,沒想到就這般淡聲應了一句,隨后便從他眼前走開。
微微皺著眉頭有些好奇他突然的態度,但也沒敢問。
片刻后,燕寒落座于旁的椅子上,輕拿起案幾上放著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倒是芙禮,還有事要問他。
“殿下,今日還回府嗎?”
燕寒放下那茶,回,“你子還未好,這幾日便先在宮里養著。”
也好,落水一時還未知曉是何人所為,在宮中正好可以揪出來。
待揪出來了,腦子里的那些壞點子才能用上。
周安靜著,芙禮覺著不說話有些尷尬,想到了早上命云繡做的事,忽地便開口道,“對了,芙禮讓云繡在西房鋪好了床榻,這幾日芙禮就到那去住,免得把這病氣傳給殿下。”
說這話之時,眉眼間都帶著的笑意,看在燕寒的眼中,反倒覺得是不得不同自己住一塊。
他堂堂男兒強力壯,怎會怕這小小寒氣?還得搬出去住。
芙禮見燕寒聽完這話,竟皺起了眉頭。
好似深怕他不同意,適時地搬出救星來,“母后說了,不能同房。”
那日在儀宮聊起同房之時,王后可是特地囑咐了!
反正不管,有母后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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