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過去。
白家發現段家并未收手,逐漸意識到段家是沖著白家來的。
白老爺子杵著拐杖,站在客廳宣布:“既然段家這麼不給面子,那我們也別坐以待斃,全力反擊。我倒想領教下段家真正的實力。”
“是。父親。”白遠眉間的川字紋越發明顯,心里不斷計劃方案。
這時,老陳從室拿出一個小本子遞到白老爺子手中。
白老爺子翻了翻小本,將它給白遠:“去打這些人的電話,一個個打。給他們施,讓他們想辦法找舉報段培源和段斯屺。”
雖然白老爺子退休已久,白家也無優秀后生在zheng界。
但他當年提拔的那些人,可都有把柄在他手上。這也是白家在白老爺子退休這麼多年,也屹立不倒的本原因。
盡管平時那些人不敢段家,但事到嗓子眼,他們為了自利益,不敢也得敢,甚至要全力以赴去對付段家。
白遠翻看名單,聲音忍不住發:“父親,您真高明。”
“嗬。”白老爺子輕哼一聲,“不然你以為白家為何能坐到這個位置上。”
“我這就去辦。”白遠匆匆離開。
*
幾天過去,段斯昀接到段老爺子的電話。
段老爺子在電話里說:“白家反擊了。有人鉆舉報你父親和斯屺,舉報你父親的緣由倒是不立,只不過斯屺被帶去調查了。”
段斯昀問:“大哥沒犯錯吧?”
“那肯定沒犯錯。”段老爺子在電話里吹鼻子,“只是白家這招惡心,耽誤你大哥時間,影響你大哥名聲。”
“你父親也不能明著手你大哥的事,暫時先觀。”
說到這,段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過幾天將有一個大人要空降京市。目前也就我、江老爺子和白老頭我們三人知道消息。”
“聽說那位大人來頭不小,腳就能影響京圈局勢。現在,我們都不清他的來歷。”
“就怕來者不善,先對我們段家下手。”
段斯昀難得在爺爺口中聽見擔憂,他理解爺爺的考量。
段家這些年在京圈高位坐久了,很是打眼。若那人不是善茬,很可能拿段家立威。
段家正好被白家反擊,那人也可借著白家的鉆子,在段家上撕下一塊。
“爺爺,先別擔心。咱家也不是吃素的,若那人平白無故拿咱家開刀,咱們也不會讓他全須全尾地過活。”
段老爺子在電話里輕笑:“斯昀說的對,咱們正不怕影子歪。要是急了,咱們大不了鬧到中央。”
“行了,先這樣。你大哥的事你別太擔心,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來。”
段斯昀:“我明白。爺爺保重。”
電話掛斷,段斯昀的眉間有憂。
宋詩予走上前,手平他的眉眼:“怎麼了?”
段斯昀握住的手,放在手心,笑道:“沒事。”
“不,肯定有事。很見你出這種神。”宋詩予對著他眼睛,“可以跟我說嗎?”
“我們是男朋友,你能保護我,我也能替你分擔煩惱。我不希你像電視劇那樣,覺得不說是為我好。”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能同樂也能同憂,這樣,我們才算真正生活在一起。”
宋詩予語氣溫,說得段斯昀的心了棉花糖。
“剛才爺爺給我打電話...”
段斯昀將爺爺的話大概講給宋詩予聽。
宋詩予聽完,心里愧疚,但面上未顯。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想看見自己愧疚。
不想加重他的心理力,也不想讓他再分出心神安自己。
于是,說:“要是鬧到中央,帶上我一起,我學播音主持的,稿子我來寫。”
段斯昀怔了怔,隨后輕笑出聲,摟懷。
二人四目相對,眼里只有彼此。
段斯昀眼中的快要溢出來,宋詩予主湊近親他一口。
一把火就此點燃。
段斯昀回吻,一來二去,兩人難舍難分。
......
破碎音響起時,宋詩予把頭埋進段斯昀的前,一張小臉紅得像打了腮紅。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臥室之外的地方做這種事。
一個小時后,宋詩予被段斯昀抱去浴室。
*
神大人明日就到京市的消息迅速在整個京圈傳開。
一大早,白老爺子杵著拐杖在客廳來回踱步,老陳在旁急得嗷嗷:“老爺,您腳不好,歇著吧。”
白昭正好下樓,看見爺爺這樣,道:“爺爺這是怎麼了?”
自從白家決定反擊段家,白昭就被白老爺子哄回了家。
白璟雖然認祖歸宗了,但依舊住在外面,平時沒事不回來。
白老爺子“嘖”了一聲:“坐不住啊。明天那人就要來了。我心里得慌。”
“慌什麼?”白昭淡定得很,“現在外面都傳開了,段家的好日子明天就到頭了。”
“那人多半會拿段家開刀。這是喜事啊,爺爺。”
說著說著,白昭忍不住期待起來。
他不得那人趕來,將段家拉下神壇,看段斯昀還拿什麼囂張。
段家一倒,宋詩予就得落他手中。
他要當著段斯昀的面,玩弄宋詩予。
想著想著,白昭不自覺勾起了。
然而,白老爺子依舊難以安心。
昨天,段斯屺毫發無傷地被放了出來,誰能想到這人還真的明磊落,大家鉚足了勁拿著放大鏡去找,也沒發現一點錯。
沒辦法,最后只能將段斯屺放了。
明天那位大人的到來,是白家最后的機會。
否則,白家將無法承段家的反撲。
*
第二天,備關注的日子到了。
載著那名大人的專機在京市機場降落,地面早有人筆直站兩列,等待他的到來。
艙門打開,過了不久,一名著軍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踏出。
男子年紀大概四十歲出頭,材高大拔,生了張漢臉。
他停在艙門前,深深呼吸一口京市的空氣。
闊別多年,他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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