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穿淺藍的長,長發披肩,畫著簡單的淡妝,整個人顯得溫婉而致。
沖王睿琳笑了下,“你好,王老師。”
王睿琳回應了個笑,介紹道:“黎小姐,這位是我們中芭的首席,安恬。”
黎姝聽這麼說,像是才注意到一旁的安恬。
兩人四目相對,安恬眉心微微了。
沒想到新的投資方居然是黎姝。
黎姝仿佛不認識安恬似的,鎮定地出手,“你好,安小姐。”
王睿琳沒察覺出氣氛中那一異樣,還在給安恬介紹黎姝的份,“安恬,這是中芭新的投資方,清越集團CEO的夫人。”
安恬微微一笑,沒有握手的意思,“我跟黎小姐算是老相識了,怎麼會不認識。”
王睿琳皺了皺眉,“你們認識?”
安恬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黎姝,“可是在我結婚前一天晚上跟我前未婚夫滾床單的人,我能不認識嗎?”
黎姝眉心一跳,臉驟沉。
像是沒料到安恬會在王睿琳面前這麼直白地說出這件事。
王睿琳心下一驚,下意識看了眼黎姝。
難道黎姝就是謝斯南出軌的那個人?
忽然想到,安恬的前任不就是清越集團的CEO嗎?那眼前的人不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謝斯南的出軌對象?
王睿琳這下終于察覺出不對。
按理來說兩人關系不好,黎姝怎麼會給中芭投資?
安恬平靜地說:“王老師,你先回去吧,我跟黎小姐聊就可以了。”
王睿琳有些不放心,但今天黎姝指明要見安恬,顯然是有話要說。
“好,那你們慢慢聊,有需要再找我。”
臨走前王睿琳拍了拍安恬的肩膀,像是在提醒別沖。
王睿琳走后,舞蹈室里恢復平靜。
安恬回到把桿前繼續,“聽說黎小姐想把《睡人》的舞蹈風格改商業化現代舞?”
黎姝看著安恬鏡中的倒影從繃到舒展,像只優雅的天鵝,眼底閃過一抹嫉妒,語氣冷淡:“我看過安小姐編排的舞蹈,雖然作很優,但是沒什麼創意。”
安恬譏諷地扯了扯角,“沒想到黎小姐對芭蕾舞還有研究。”
聽出安恬在嘲諷自己,黎姝慍漸濃,面上卻不聲,“我有沒有研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投資方,不是嗎?”
安恬抬眼跟對視,黎姝眼底摻著很難察覺的得意。
“所以安小姐可能要辛苦點,重新編排出一曲讓我滿意的舞蹈。”
“兩天后我需要看見品。”
兩天時間顯然是故意為難安恬。
哪怕是再優秀的編舞師,簡單的舞蹈都要幾天到一周的時間來構思,而復雜的舞蹈可能需要數月的時間來完。
但安恬也不惱,從知道黎姝是投資方的那一刻,就猜到對方肯定會來找茬。
至于黎姝說的不夠創意,不過是為難自己的借口。
安恬忽然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謝斯南的意思?”
黎姝眉頭有一瞬間擰起,很快又恢復正常,“斯南向來不管這種小事。”
安恬揚了揚眉。
這麼說,就是黎姝自己的意思了。
也是,謝斯南不可能在這些小事上找麻煩,而且他想報復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
安恬把放了下來,“你針對我,是怕我跟謝斯南舊復燃?”
黎姝笑容里著嘲諷,“你想多了,如果斯南喜歡你,當初就不會跟我在一起。”
安恬輕笑一聲,經過黎姝邊時,忽然停下腳步,嘲諷道:“黎小姐要是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就不會特地來找我麻煩。”
“這麼看來,你跟謝斯南結婚之后的日子也沒多幸福吧?”
安恬離開了舞蹈室,沒有看見黎姝在后盯著的眼神無比鷙。
沈淮野從公司回來時,就聽李管家說安恬今天很早就回來了,正在舞蹈室訓練。
沈淮野聞言看了眼三樓的方向。
“今天回來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沈淮野隨手把下來的外套給李管家。
李管家想了想,“夫人回來的時候跟平日里沒什麼兩樣,看不出什麼。”
沈淮野沒再多問,邁步往三樓走去。
推開舞蹈室的門,安恬正趴在鏡子前做一字馬,扎著丸子頭,發散落在耳邊,出大片的鎖骨,皮白得發。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面前忽然響起一道慵懶嗓音,安恬聽見聲音抬頭,看見舞蹈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沈淮野正懶漫地倚在墻上,被西裝包裹出修長的雙正隨意疊。
安恬眨了眨眼,“你下班了?”
沈淮野直起走到安恬面前,這個角度正好看見的后背,蝴蝶骨白皙姣好。
沈淮野目一暗,他轉頭看向角落的音響,“不是說這首歌已經編排好了?怎麼又在排練?”
前幾天沈淮野就聽安恬在放這首舞曲,聽說是中芭給的新任務,要編排出一個新舞蹈。
提起這個,安恬出苦惱的表,“投資方說不喜歡我編的舞,讓我重新編商業現代化。”
沈淮野瞇了瞇眼睛,“重編?”
他雖然不懂舞蹈,但也看得出安恬這次編的舞十足,還添加了不小創意在里面。
“哪個投資方這麼沒眼?”沈淮野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微沉,“是上次吃你豆腐的那個胖子?”
沈淮野要是不提,安恬早就忘了這個人了。
搖搖頭,低聲說:“不是他,他哪里還敢得罪你。”
沈淮野皺的眉頭這才微微舒展開,目落在安恬耳邊的那縷碎發,忽然手很想一,“那是哪個沒眼的投資方?連中芭首席編的舞都看不上?”
安恬正愁著兩天時間編出新舞蹈的事,隨口說:“是黎姝。”
聽到黎姝的名字,沈淮野眉心了。
他黑眸不易察覺地染上暗,“是中芭的新投資方?”
安恬點點頭,“我也是今天見到才知道的。”
換別人還有可能是為了賺錢提這個要求,但偏偏是黎姝,一看就是公報私仇。
再看安恬,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只小蝴蝶了。
就在這時,李叔上來敲門,提醒可以開飯了。
沈淮野修長指節叩了叩把桿,“先吃飯,編舞的事晚點再說。”
安恬哪還有心吃飯,悶聲道:“我不吃了,我只有兩天時間重新編排舞蹈,你跟沈京晨吃吧。”
話音剛落,一只有力的手臂忽然把抱了起來。
沈淮野把扛在肩上,戲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瘦這樣還不吃飯,是想變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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