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猶豫之下還是開了口。

“陸聞舟，你睡著了嗎？”

男人沒有反應，好一會，回了一個字，“嗯。”

江知渺覺得這個回答是矛盾的，“你睡著了還可以跟我說話？你是在夢里嗎？”

“你要說什麼？”

“沒什麼，那個，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陸向榆的啊？從小時候嗎？”

“……”

沒有任何回應，江知渺不死心接著問，“你應該知道陸向榆在法國吧，你是不是經常過去看啊？”

“……”

“也是，應該去看，畢竟啊，一個人在國外無依無靠，你這個心上人去應該是很開心的才對。”

江知渺說什麼，陸聞舟都不開口，疑，“陸聞舟，你睡著了嗎？你還在聽嗎？怎麼……”不理我。

剩下的話江知渺還沒有說完，只因側一直沒反應的人突然打開床頭燈，下一秒翻來到上方。

“睡不著嗎？”陸聞舟開口，聲音低沉，目里，是江知渺看不懂的復雜緒。

盯著，下意識的點頭，“嗯，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那我們來做點有利于助眠的事。”

江知渺，“……”

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低頭，，吻落下來。

江知渺瞪大了眼睛，這變故來得多是有些快。

陸聞舟大手落在腰間，一只手抬起的下，今晚的陸聞舟，吻的沒有以往那麼霸道，反而多了幾分溫，在這樣的溫里，江知渺逐漸深陷其中。

可事實證明，再溫的人在這件事上，也是不可能全程克制的，后來的過程，陸聞舟又恢復了他的本，霸道強勢，惡趣味。

事后，江知渺累的不行，簡單清理后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而在側的男人，在聽到平穩的呼吸之后，睜開眼睛，深邃的目落在上。

許久，男人低喃，“無者無？怕上我？”

……

醫院。

剛結束一臺手，江知渺疲憊的回到辦公室里。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

是景清。

“小表嫂，你在忙嗎？”

“剛結束了一臺手，怎麼了？”江知渺握著電話，另外一只手著肩膀。

“那小表嫂幾點下班？我們去按吧。”

按？

江知渺眼睛亮了亮，“可以啊。我還有半個小時下班。”

“那我跟司機過來接小表嫂。”

半個小時后江知渺也沒什麼事，跟換班的醫生代了一下就下班了。

景清跟司機接了就去按店。

按店是景清選的，“小表嫂，我跟你說，這家店評分可高了。”

“嗯。”

江知渺對于按這些事其實不太了解，只要能夠適當的緩解疲勞就可以。

躺在獨立的包廂，技師在給他們按，景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說話。

“小表嫂，你跟我表哥是怎麼認識的啊？”

怎麼認識的？江知渺想到跟陸聞舟的初見。

酒吧，喝酒，意迷，一室混。

“喝酒認識的。”簡單的概括。

“喝酒？那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景清鼓掌，江知渺耳朵有些紅，“嗯。”

景清豎起大拇指，“小表嫂，厲害。”

江知渺尷尬的笑了笑，景清又說，“我小表哥清心寡二十多年，最后被小表嫂你收了。”

江知渺詫異，“你說，陸聞舟從沒跟人發生過關系？”

“對啊。”

“那陸向榆呢？”

“他們啊，柏拉圖。而且阿榆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小表哥結婚，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小表哥不知道。”

江知渺還是很震驚，從來沒有想那天晚上的陸聞舟會是第一次。

不都說第一次的男人那啥嗎？怎麼那晚上的陸聞舟那麼……久。

“所以，他跟陸向榆，沒有發生關系，沒有在一起？”

“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沒辦法在一起的，而且，我大姨大姨父也不允許。”

“就因為陸向榆是陸家養嗎？”

“也倒不是，是因為我們都覺得阿榆跟小表哥不合適。”

所以說，陸聞舟跟陸向榆這對苦命的鴛鴦也是慘，父母不同意，世俗也不同意，而且還被這個半路來的人占了陸太太的位置。

江知渺嘆息一聲，怪不得昨天晚上提到陸向榆，陸聞舟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包括后來的歡愉，估計都是陸聞舟不讓提陸向榆的一種方式吧。

想到這里，江知渺也不知為何，心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難極了。

……

景清跟司機送江知渺回家。

“清清，不進去坐一下嗎？”

景清坐在車里對擺手，“不去了，小表嫂，我媽剛才給我發消息，說大姨他們還等我吃飯呢。”

“行吧，那改天再約，替我向小姨問好。”

“嗯。”

江知渺走進客廳。

張姨正在打掃，看回來，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夫人回來了，了嗎？廚房在準備晚餐，很快就好。”

江知渺沒什麼胃口，“不，張姨，我上樓休息會，等會吃飯不用我了。”

“啊？可是不吃飯不行啊。”

“我想吃的時候我會自己下來弄。”

“行吧，那我讓廚房隨時熱著。”

“嗯。”

江知渺上樓后，給許打了個電話。

許那邊在家里休息，接到電話有些詫異，“怎麼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心有點不好。”

“因為什麼？”

“沒什麼。”

江知渺說不清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緒算什麼，不想跟許說。

“不是，這不像你啊，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

江知渺說完后，又想了想，“小，我問你個問題，當一個人會因為另外一個人的事而心緒浮躁的時候，是什麼況。”

“你說的是你跟陸聞舟的事吧？”

江知渺，“……”

一猜一個中。

“快說吧，我們什麼關系，你還要瞞著我？”

江知渺單手握著手機，許久，還是開了口。

“不是，你這因為陸向榆不舒服，明顯就是在吃醋啊。”

“吃醋？”江知渺因為許這句話笑了，“我又不喜歡陸聞舟，我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