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婉請了一天假,滿心歡喜地與男朋友約會去了。
第二天,神抖擻地來到醫院,走進科室后,目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沒瞧見葉筱冉的影。
不由得湊近旁的同事,小聲問道:“葉組長呢,還沒來嗎?”
同事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應道:“嗯,昨天葉組長也請假了。”
這時,另一個同事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兒,趕忙湊過來,臉上帶著八卦的神:“最近咱們這位工作狂組長,好像經常請假遲到呢,你們說,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比如……”
說著,兩個大拇指懟在一起,意有所指。
范曉婉神兮兮地一笑,心想著,還是和組長關系最鐵,只有知道,組長馬上就要進國家研究組了。
在心里默默盤算著日子,今天組長應該就要向大家公布這個消息了。
可眼瞅著都九點了,組長怎麼還沒到呢?
也是,畢竟要去那麼遠的外省,最近肯定在忙著收拾行李呢。
正自顧自想著,葉筱冉邁著略顯疲憊的步伐走進了研究室。
微笑著和大家打了個招呼,笑容里卻著一難以掩飾的倦意,隨后便徑直朝著自己的研究室走去,準備投工作。
范曉婉見狀,趕忙跟了進去,低聲音問道:“組長,你還不打算告訴大伙你要去國家研究組的事嗎?”
葉筱冉只覺渾綿綿的,提不起勁來。
昨天一整天,乃至今天早上,都被林肖城折騰得夠嗆,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好的力。
現在實在沒什麼力去應付這些,便說道:“明天吧,小婉。你過來,咱們先把工作接一下。”
范曉婉連忙點頭應道:“好。”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
林肖城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早已坐不住了,他站起,利索地下上的白大褂,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大步朝著實驗樓走去。
到了實驗樓,他走到床邊,看著葉筱冉在實驗室里全神貫注地忙碌著。
林肖城角微微上揚,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從口袋里出一支煙,輕輕點上,沒有打算去打擾葉筱冉,而是安靜地站在外面的長廊上,子斜倚著欄桿,悠然地著煙,耐心地等待結束工作。
此時,范曉婉正和葉筱冉專注地接工作,完全沉浸其中,竟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范曉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男朋友問:“我都在醫院門口等你好一會兒了,你怎麼還不下班呀,是不是要加班?需不需要我給你帶盒飯過來?”
葉筱冉聽到范曉婉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這才猛地回過神,意識到早已過了下班時間,趕忙對范曉婉說:“小婉,你先下班吧。”
范曉婉有些過意不去,說道:“沒事,要不讓我男朋友給咱們送餐過來?”
葉筱冉笑著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明天接著弄,我也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說完,便開始手整理桌上的文件。
范曉婉笑著應道:“那我先走了哦,咱們醫院停車超過半小時要收費的,我就不等你了,哈哈。”
葉筱冉點點頭:“嗯,拜拜,明天見。”
范曉婉洗了洗手,下白大褂,拎起包便快步走出實驗室。
一出門,便看到了林肖城。
最近好幾次都撞見林肖城在等葉筱冉,說起來,還好奇這姐弟倆的關系怎麼突然這麼親近了。
不過一想到葉筱冉馬上就要離開帝都了,當弟弟的想在這段時間里和姐姐親近一下,倒也正常。
禮貌地笑著打招呼:“林主任,組長馬上就出來,你再稍等一會。”
林肖城微微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上個項目結束后,你們現在手頭沒什麼新項目了吧?”
他心里暗自疑,為何葉筱冉今天看起來明顯沒什麼力氣,卻還堅持要來實驗室。
范曉婉沒多想,如實答道:“沒啊,今天我們倆在接一些項目文件,所以才耽誤了點時間。”
林肖城微微皺眉,追問道:“接?”
范曉婉點了點頭,解釋道:“嗯,葉組長說,去國家組的這兩年,以前的一些未完項目數據先給我保管,以備不時之需。”
林肖城聽到這話,角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重復道:“去國家組?”
范曉婉見他這反應,愣住了:“對啊,你、你是弟弟,你不知道嗎?”
林肖城腦子飛速運轉,趕忙說道:“當然知道。”
范曉婉沒什麼心機,笑著說:“我就說嘛,你平時都不怎麼來等葉組長的,是看姐姐要去很遠的地方,最近趁機拉近一下姐弟關系的吧。”
林肖城順著的話應道:“嗯。”
范曉婉擺擺手:“走了啊,林主任。”
林肖城回了句:“好。”
范曉婉剛一轉離去,林肖城的臉瞬間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恰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云滾滾,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世間萬吞噬。
葉筱冉要去國家組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從未跟他提過,這里面到底還有多瞞著自己的事。
林肖城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不解的火焰,腳步不自覺地緩緩朝著窗戶挪去。
過那層潔凈的玻璃,他凝視著在實驗室里有條不紊收拾東西的葉筱冉。
林肖城咬著牙,腮幫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心的緒如洶涌的波濤般翻涌。
他在心底暗自掙扎,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一旦此刻走進實驗室,面對葉筱冉,自己會做出怎樣失控的舉。
或許,他會像一頭被激怒的野,毫不留地將實驗室里那些瓶瓶罐罐一把掃落在地,聽著它們破碎的聲響,宣泄自己心的憤懣;又或許,他會將葉筱冉暴地按在實驗桌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占有,讓在自己的掌控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饒,以懲罰對自己的瞞和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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