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醫院里。
陳七步出秦衍的病房,這才瞧見來新的消息了。
他在病房外急得抓耳撓腮,一眼瞥見阮去護士站取東西,瞅準時機,趕忙溜進病房。
一刻也不敢耽擱,陳七忙不迭地將療養院的最新況告知秦衍:“老大,胎記對上了!趙暖燕打算和嚴以心做親子鑒定。咱們安的人說,趙暖燕剛從嚴以心屋里出來了,估計是取走了嚴以心的頭發。多虧老公主在嚴以心的病房,咱們才能第一時間掌握消息。”
一口氣說完的陳七差點缺氧,扶著病床直。
秦衍也因為陳七的話,瞬間破防。
他緩緩瞇起雙眸,原本因傷痛而略顯倦怠的神,變得冷峻嚴肅起來。
他心里清楚,自己得罪過趙暖燕。
況且,阮是在逃跑途中遇見的趙暖燕,說不定阮已向趙暖燕哭訴過他曾如何苛待。
倘若趙暖燕真是阮的親生母親,極有可能會采取強手段,將阮帶走。
不行!
他必須趁阮還未與趙暖燕取得聯系,提前有所行。
秦衍強忍著后背傳來的劇痛,扭過頭:“親子鑒定一般需要幾天?”
陳七:“咱們上次用的團隊趙埌不可能請不,個人做鑒定最短需要三天,走司法鑒定的話,二十四小時可以出結果,這就要看趙埌的實力了。”
秦衍攥手心,神凝重地對陳七鄭重吩咐:“你親自去盯著,看看趙暖燕去哪兒做親子鑒定。務必確保第一時間拿到他們的鑒定報告,并且盡可能拖延趙暖燕拿結果的時間。還有,一定要注意保,千萬別讓阮察覺到這件事。”
“哦,對了,老大。” 陳七正準備起離開,突然又想起一事,“阮氏集團那邊,有員工拍到了您護住阮姑娘后被阮靈玥潑硫酸的場景,還發到了公司群里。您看,要不要借此機會……”
秦衍眼中閃過一亮,商人嘛,玩的就是把一切都轉化為利益:“造勢!利用那些小道傳播渠道,把這事渲染到極致,務必讓趙暖燕一家看到,但不能讓他們覺得是刻意為之!”
“好嘞,老大,我心里有數,您就安心養傷吧!”
陳七領命后,麻溜地去安排各項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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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拿著吸管回到病房,一眼便瞧見病床上的秦衍正吃力地想用左手撐起坐起來。
趕忙快步上前制止:“三爺,您可,趴著就好,吸管我已經拿來啦。”
秦衍忽然悶哼一聲,一臉痛苦道:“阮,我右手臂突然沒了知覺,不會又廢了吧?”
阮聽聞,心里 “咯噔” 一下,頓時焦急起來:“怎麼會這樣,我這就去幫您醫生!”
“別走。”
秦衍出左手,一把拽住阮,目灼灼地看著,“幺兒,要是我右手真的再也不了,后背還留了道難看的疤,你還愿意嫁給我嗎?”
阮瞬間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秦衍這是在……
干什麼呀?
自從……
自從昨晚他喝醉之后,就老是說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難道,該去給他準備點解酒茶?
見遲遲不回答,秦衍咬了咬牙,故作委屈道:“怎麼,你這是不想對我負責?”
“沒……” 阮心慌意,趕忙蹲在床邊,結結地說道:“我、我聽三爺的。”
秦衍朝阮出手,阮趕忙把水杯遞到他手里。
秦衍瞇起眼睛,故意兇道:“臉,過來。”
阮頓時臉紅得像的蘋果,連忙拿走水杯,猶豫了一下,才試探地把下輕輕放了上去。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阮顯得乖巧至極,仿佛輕輕一就會哭出來,可他現在卻不能,這讓秦衍心里不泛起一憾。
他手握住阮的下,緩緩把拉近,一字一頓,認真地問道:“那你就是愿意嫁給我嘍?”
這樣的話題轉變,對阮來說太過突然,猶如坐過山車一般。
在逃離帝都之前,不過是秦衍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
被秦衍抓回來后,又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金雀,沒有毫自由。
即便秦衍知道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見他給予自己什麼特殊待遇,不像阮靈玥,還能得到秦衍的求婚與下聘。
可是,今天卻突然畫風突變。
秦衍居然說……
他?
還要娶?
怎麼敢相信,覺自己仿佛置于一場得不真實的夢境之中。
細細想來,從始至終,唯有阮靈玥拿硫酸潑向時,秦衍毫不猶豫地將護在懷里,還焦急地捧著的臉,關切地詢問有沒有傷;還有得知秦衍傷得那麼重,卻還先關心的安危時,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從秦衍上到意。
除此之外,從未有過這樣的。
“嗯?”
秦衍見又走神,目瞇得更了些。
阮被嚇得抖了一下,趕忙小聲說道:“我都聽三爺的。”
“好,啾~”
秦衍說完,在阮臉頰上落下一個輕的吻。
阮臉更紅了,趕忙重新端起水杯,上吸管,害地遞到秦衍邊:“三爺,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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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的觀察時間一到,秦衍要求即刻出院。
這時陳七也因為安排妥當各項事務,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主治醫生站在病房里勸說:“秦總,我覺得您還是在醫院住幾天比較合適,您背部灼燒的面積不算小,一旦染肯定會引起發燒。”
阮聞言,連忙抱住秦衍的胳膊,請求道:“三爺,您就聽醫生的吧,我就在這里陪您,而且您胳膊也要配合檢查,或者,我也可以回公司拿針灸袋,在醫院幫您做針灸治療。”
“不用了。”秦衍拒絕道:“反正背上都是要留疤的,至于染方面,醫生,你給我開些消炎藥就行。”
主治醫師解釋道:“秦總,硫酸燒傷后期理事比較麻煩的,明天一早我就要給您換藥,下午還要再換一次,前三天,每天要換藥兩次,而且如果有膿包的話,在醫院理起來設備齊全,也更方便一些,其實按說您就應該輸消炎水的,只是您不愿意,所以我建議您至在醫院住三天之后,再做出院的打算。”
秦衍看向陳七,命令道:“不用再說了,傷勢我自己負責,不會影響你的聲譽,老七,去辦出院手續吧。”
陳七面難時,阮連忙走到秦衍邊,蹲在床邊勸道:“三爺,您聽醫生的住院治療好不好,現在外面還下雨了,弄不好真的會傷口染。”
秦衍:“沒事,我會注意的。”
阮有些急了,大概習慣請求秦衍,竟然下意識嚅囁著說:“求你了,三爺。”
秦衍突然瞇眼看向:“你拿什麼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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