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抓住佳機,順風張帆,以公司的名義對外發布了一份措辭嚴謹的聲明。
聲明中提及,秦氏集團現任總裁秦衍在近期接連遭遇兩次車禍,而這并非偶然,乃是有人蓄意策劃、暗中謀害所致,并且表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公司將會全力清查部那些與貪污吏相互勾結、中飽私囊的害群之馬,將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送上法庭,讓其接法律的制裁。
雖然聲明中并未指名道姓地提及莫監北,但字里行間所出的矛頭所向,無疑是對準了他。
就在當天晚上,池領著昭昭一同來到醫院探秦衍。
池踏病房后,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二話不說,當著秦衍的面,抬手就給了昭昭兩個結結實實的耳。
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病房回,昭昭的臉頰瞬間浮現出清晰的紅印。
池隨后對著秦衍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中滿是愧疚與自責:“秦衍啊,都怪我教無方,這孩子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小時候拿命救,可卻……唉,真是恩將仇報、不知所謂!”
昭昭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只能小聲地噎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秦衍微微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叔,您是您,是,我心里自有判斷是非的標準。我也很激您能在此事上明辨是非,沒有偏袒。”
池冷冷地瞥了一眼仍在哭泣的昭昭,緩緩說道:“如今,最好的歸宿就是去監獄呆兩年好好反省,說起來,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我和母親離婚早,母親又常居國外,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只要在質上滿足就夠了,卻沒想到竟把養歪了。秦衍,你放心,這件事我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代。莫監北妄圖染指秦氏集團,我就算拼盡家的一切,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秦衍擺了擺手,語氣緩和幾分:“叔,您言重了。只要昭昭明辨是非,在法庭上用事實說話,我可以保證,氏集團不會因此遭任何損失。”
這時,昭昭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聲音抖地說道:“衍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會一定會如實供述莫監北的所有罪狀。只是,我肯定是要坐牢的,我爸年紀大了,希你能多多關照一下我家。”
秦衍掃了一眼:“嗯,叔和我家本就是世,我保證兩家的合作會一直延續下去。”
池這才長嘆一口氣,手輕輕拍了拍昭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昭昭啊,你以后就會明白,爸爸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與惡人為伍,助紂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昭昭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沒想到秦時雨和莫監北竟然會用制造車禍這種殘忍的手段來殺人。衍哥,你相信我,關于那兩場車禍,我真的沒有參與,我喜歡你,從未想過要你的命。”
“我相信你,昭昭。坐牢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做了惡,被恐懼和噩夢纏繞一輩子。”
“嗯,我記住了,開庭的時候,我也會如實代秦時雨的犯罪證據,絕不瞞。”
隨著家父的離去,大局已然基本確定。
秦衍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仿佛一直繃著的神經終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在社會輿論如洶涌浪般持續發酵的強大助力下,越來越多的人而出,勇敢地指控莫監北的罪行。
莫監北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就像一座看似堅固實則基已腐的大廈,在這正義的洪流沖擊下,迅速地土崩瓦解,他那些藏在黑暗深、見不得的丑惡勾當,也如同被揭開了遮布一般,逐一暴在公眾的視野之中。
曾經在場上不可一世、在商場上威風八面的莫監北,如今還未等到法庭的最終判決,就已然淪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陷了四面楚歌的絕境。
無論后續審判結果如何,莫監北想要再復原職,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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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距離秦衍在山上出車禍那天已經有六天了。
至今他還沒有給阮打過一通電話。
此刻,他不由得想,不知道阮看到有關他出車禍的新聞報道,是否會為他擔憂。
如今局勢基本穩定,是該親口報一聲平安了,于是,他拿起手機,給阮發送了一條信息。
然而,阮并未回復。
秦衍的眉頭下意識地微微皺起,抬眼向墻上的時鐘,發現此刻已然是晚上十點,便按下心中的不悅,不再嘗試繼續聯系。
阮靈玥今日在新聞上看到昭昭倒臺,就連如莫監北這般位高權重的大老虎都快被秦衍扳倒時,心中不暗自得意,為自己當初的明智選擇而沾沾自喜。
昭昭父剛一離開,便心梳妝打扮一番,著一襲人的睡,外面隨意地披上一件風外套,扭著小蠻腰過來勾引秦衍。
阮靈玥嗲聲嗲氣地說:“衍哥,外面下雨了,聽說今晚會打雷,我好怕呀!”
秦衍此時正想著阮,對于阮靈玥的到來,他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施舍:“怎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阮靈玥被秦衍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噎得角直:“衍哥,好久都沒能和你單獨相了,人家想你嘛。”
秦衍微微抬起手,住阮靈玥的下,阮靈玥見狀,心中竊喜,以為秦衍終于對自己有所回應,瞬間失去了骨頭似的往秦衍懷里靠去。
然而,秦衍卻冷冷地開口道:“阮靈玥,你應該心里有數,你在我這里的價值與作用,迄今為止還尚未完全發揮出來。所以,你所謂的真心,我至今還未曾真切地到。”
阮靈玥急忙辯解道:“怎麼會呢,衍哥,我們可是一同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呀,你怎麼還懷疑我呢?”
“哦,是嗎?” 秦衍:“昭昭是怎麼做的,你看到了,你呢,可愿為我以局?”
阮靈玥面一僵:“可是,衍哥,我并沒有做那些背叛你的事呀,我真的是被昭昭的。”
秦衍微微勾:“你不用做太多,你只用在法庭上告訴法,你是如何和昭昭還有秦時余勾結竊取我秦氏集團機的,即可。”
阮靈玥臉一白,沒想,昭昭連這個都供認出來了,頓時害怕得抖起來:“衍哥,我真的是被昭昭的……”
“你是被誰的,到時候你在法庭上供認了之后,可以喊冤啊。”
“可是,這樣的話,我會坐牢的吧?”
秦衍嗤笑一聲:“怎麼,不愿意嗎,你放心,我會等你出來。”
阮靈玥連忙從秦衍上下來:“好,我、我考慮一下。”
說完,就慌不擇路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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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過窗戶的隙灑在病房,秦衍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可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阮。
他實在按捺不住想阮的心,甚至有了提前出院早點回秦宅見阮的打算。
但是,昨晚發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阮至今都沒有給他回復!
這讓他很是氣悶!
他抬頭看向陳七,面上寡淡如水,似隨口一問:“阮最近在秦宅安分嗎?”
陳七手里的筷子都嚇掉了,支支吾吾地應道:“哦,嗯。”
秦衍挑挑眉:“你通知別墅保鏢,讓阮給我打電話。”
“啊?” 陳七有點被繞暈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手機關機了?”
“沒有。” 秦衍的語氣略顯生,一副死要面子的樣子:“我只是不想給打電話!”
陳七一邊吐槽:你這麼傲,你可別打呀!!
一邊抓狂:今日已經是阮逃跑的第五天了,徐逸安連個人影都沒找到,他上哪兒給人打電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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