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做不到，為什麼還要承諾呢？”常滿格打斷他沒有說完的話

“邵欽，你沒有人的能力。”沒有歇斯底里，就是在很平靜地陳述這個事實

“而我，也再給不起第二個十年。”

兩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邵欽的心口。

常滿格苦笑著：“其實分開后沒多久我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邵欽不解地看向

“你明明不喜歡那些人，卻還是和們糾纏換的頻繁。”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卻始終不愿意向我走一步。”

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穿他的懦弱無能：“因為我和們最大的區別是，我的是需要你回饋甚至是負責的。”

“我們都在大院長大，家里的長輩都認識。”

“你怕我們在一起后所有人都著你娶我。”

邵欽沉默地看著，原來他這些卑劣的心思早就看了。

可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常滿格曾經對他的，是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懦弱和自私。

“既不敢我，又舍不得放我離開。”

“所以你追去了法國。”

“在那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和我在一起。”

“卻又在我說結婚之后，決絕地離開。”

看著他，常滿格想不明白，那雙眼睛從來多，為什麼只是對沒有半分憐憫。

“邵欽哥。”他，像從小就的那樣

“你對我真的很殘忍。”

“你顧著逃跑的時候，我在計劃我們的未來。”

邵欽沉默不語，張了張，卻發現本解釋不了。

他做的都是混賬事，沒有一件是能洗白的。

樓梯下面響起榮以勛的聲音：“什麼未來？”

“小滿，你和邵欽哥在這干嘛呢？”

常滿格下意識扭頭平復緒。

那段過往想讓它永遠留在法國，除了和邵欽不需要再被其他人知曉了。

“沒什麼。”看向榮以勛還有他邊的舒凡。

“舒凡哥，你來了。”

“嗯。”舒凡面無表地點頭，目掃過邵欽，眸子里是不悅

榮以勛不依不饒：“小滿你們剛剛說什麼未來？”

“找半天不見，你們倆躲這干嘛？”

舒凡用撞了撞他的手臂，他還一臉茫然：“你撞我干嘛？”

“沒躲，就巧遇上了。”常滿格解釋

“那你來這干嘛？”榮以勛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這離包廂也遠的。”

就在常滿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頭頂忽然響起悉的聲音：“不是讓你在走廊等我嗎？”

幾個人都抬頭看去。

季青臨從容淡定地下樓，走到離常滿格兩三個臺階的地方，手肘搭著樓梯圍欄，姿態從容，漫不經心：“常格格，三缺一就差你了。”

舒凡并不認識季青臨，疑地打量他。

一淺風，戴著金框架眼鏡，文質彬彬，端方持重。

榮以勛快速回想他的名字，笑著打招呼：“季先生，好久不見。”

然后轉頭和舒凡解釋：“二嫂的師兄。”

目對視，兩人平靜點頭算是打招呼。

邵欽目落在季青臨上。

在有些方面季青臨有些固執，比如看不上的人裝都不裝。

無視邵欽的目，他看向常滿格，站位居高臨下，卻沒有輕視和迫的覺，鏡片后的眼睛帶著淺薄笑意：“走不走？”

常滿格抬眸看他，沒有猶豫：“走。”

說完就朝他走去。

和肩而過的瞬間，邵欽下意識手想拉住，可舒凡卻先一步擋住了他出去的手。

眼神對視，他不甘想上前，舒凡干脆冷著臉直接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

舒凡常年在部隊，說白了他和邵欽一個武將，一個文，怎麼看邵欽都占不到便宜。

眼睜睜看著常滿格和季青臨一起上樓離開，邵欽憤怒地看向舒凡：“你干什麼！”

“讓開！”

榮以勛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個人怎麼忽然嗆上了。

舒凡犀利的眸子靜靜地盯著邵欽：“你想清楚再。”

“你害己無所謂，別害人。”

“堅強，不代表不會痛。”

舒凡忍他很久了，幾個人里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常滿格喜歡這個混蛋東西好多年的人。

兩人劍拔弩張，榮以勛有些著急了，上前勸舒凡：“你這是干什麼？”

舒凡松開揪著邵欽的手，看向榮以勛：“我前兩天去看榮叔，他還在心你晉升的事。”

“你這局能不能攢一點，多干點正事？”

忽然被罵的榮以勛一臉錯愕，震驚，指了指自己，十分委屈的為自己辯解：“我沒啊！”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聚了，今天是邵欽哥……

聞言，舒凡看向邵欽，又轉而看向榮以勛：“希你以后不會后悔。”

見他要走，榮以勛忙攔住他：“你好不容易放假，就這麼走了？”

“有什麼事兄弟幾個私下說開行嗎？”

“別人看著像什麼話？”

舒凡皺眉忍了忍，轉回了包廂。

榮以勛看向邵欽：“哥，我們也回去吧？”

樓上，出了樓梯拐進走廊，常滿格停下腳步。

走在前面的季青臨也停了下來，回頭看。

常滿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平和的：“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下次再約。”

甚至不敢問他剛剛有沒有聽到和邵欽的對話。

發現自己的手機和包都還在樓下包廂里的時候，常滿格著墻煩躁地蹲下，抬手捧住了臉。

真的不想再下去了。

“怎麼了？”說要走的人卻蹲在了地上，季青臨低頭看著問

把手放下，常滿格緒低沉：“我的包和手機都還在下面，車鑰匙也在包里。”

看著這副樣子，季青臨有些不得勁，呼出悶在心口的氣息：“哪個包廂？”

常滿格不語，抬頭看他，看見他蹙眉催促：“快點。”

此刻的場景莫名悉。

聽說了包廂名，季青臨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留下一句：“在這等我。”

轉下樓。

樓下包廂，舒凡和邵欽遠遠坐著。

榮以勛雖然在和其他人說話，但心里還是在擔心兩人。

二哥也不在，這兩個他一個也降不住啊！

包廂門被敲響，季青臨推門進來。

榮以勛意外：“季先生，你怎麼來了？”

問完目落在他后，想看小滿在不在。

可讓他失了，季青臨背后沒人。

客氣疏離地點頭，季青臨走進來，風下擺被帶起，淡定從容：“抱歉，打擾了。”

“我來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