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愿又是一掌落在的臉上，打斷了發瘋

“害死你兒子的人是你！”這些年早就忍夠了

“阿愿。”江引鶴上前拉住妻子的胳膊，試圖勸不要再說了

常如愿用力甩開他的手：“你給我閉！”

“我已經為了你忍了二十多年了！”

“今天你要是再攔我，我們就離婚！”

大哥的反應太過奇怪，江重熙看著兩人：“你什麼意思？”

常如愿看向：“相和本就不是車禍死的，是割腕自殺。”

屋外，聽見這句話時江政寧一晃。

瞳孔地震，江重熙搖頭：“不可能，你胡說！”

常如愿看著憤怒道：“車禍相和沒有死，他是在送去醫院搶救的路上割腕自殺的。”

“只是當時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他上有很多大家都沒有發現他割腕了。”

“是送進搶救室醫生發現的。”

走進一步，常如愿看著江重熙的眼睛：“他說他早就不想活了，他把他的命賠給你。”

“不可能，你騙我的！”江重熙用力去推常如愿，卻被抬手開

“大家的知道！”常如愿繼續道：“當年的醫生，二弟他們夫妻倆，還有嘉善都知道。”

“你不信大可以去問他們。”

江重熙向后跌坐在沙發上。

“醫生說他本來可以活的，如果沒有割腕的話。”常如愿看著把當年的真相一腦的說出來

“而且你知道嗎？”

“那把刀是他隨帶著的。”

“那天晚上他要出去就是想自殺，只是小年要陪著他。”

雙手按著的肩膀質問：“所以你告訴我，害死他的到底是誰？”

“我兒子錯在哪了？”

“要到你們這麼多年的傷害！”

屋外江政寧回頭看向曲嘉善，自嘲一笑：“所以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曲嘉善流淚不語，不敢看他，只覺虧欠：“大哥，對不起。”

痛苦的閉上眼睛，江政寧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在聽到真相的這一刻，心還是被活活撕碎。

“所以這些年你始終站在我這邊不是因為你覺得我沒錯。”

“而是你知道我本來就沒錯。”

曲嘉善一個勁的哭：“對不起，大哥，真的對不起。”

“是我們欠你的。”

自嘲笑出聲，眼睛里被覆蓋，眼淚蓄積，江政寧緩緩搖頭：“算了，比起那些知道真相卻放任的人你好像已經好很多了。”

聽見聲音出來的江引鶴和常如愿一出來就聽見他的這句話。

常如愿自責愧疚：“小年。”

江政寧回頭，目在常如愿的臉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江引鶴上。

父子倆一個站在屋一個站在屋外，對視不語。

片刻，江政寧苦笑低頭：“這個地方，真的是……糟糕頂。”

“一切都那麼令人作嘔。”

一字一句扯下了所有人的遮布。

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這些年卻冷眼旁觀。

他忽然覺得，在這個地方他的存在像個笑話。

說完他苦笑著嘆了一口氣，轉離開。

常如愿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小年。”

“你別走，別走，行不行。”

“媽媽對不起你。”

江政寧看著，眼眶燙的驚心。

他該怎麼怪？

自己的丈夫，也自己兒子。

會為了維護江引鶴在乎的家庭忍多年，周旋在江家這些人里。

也會為了保護他而送他離開，也會在像現在這樣為了他和江家人撕破臉面。

他該怎麼怪？

開的手，移開目，他終究還是妥協了：“我想一個人待會。”

說完牽著許醉歡的手轉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常如愿捂著哭了出來。

江引鶴上前攬住的肩膀，卻被推開。

“我該怎麼辦？”

“我對不起他，是我這個當媽的對不起他。”

……

江政寧已經進書房好一會了。

許醉歡在門口站了一會沒進去打擾他，轉下樓。

樓下安元和安樂一臉擔憂的看向：“嫂子，哥怎麼樣？”

“讓他一個人待會吧。”許醉歡道

安元點頭：“行。”

“我去讓廚房做點吃的，嫂子你先吃一口。”

許醉歡其實不，卻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過生日的飯應該是吃不了。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書房里，江政寧坐在書桌前失神，桌上的手機震他卻沒有聽見。

天漸漸變暗。

許醉歡站在院子里的池塘邊喂魚，偶爾抬頭看樓上書房，他連燈都沒開。

“大嫂。”后傳來聲音。

許醉歡回頭，是江盛。

放下手里的魚糧，許醉歡道：“進屋坐。”

“不了。”江盛看向：“我是來和你道謝的。”

“晚晚恢復的不錯。”

“這段時間在葉醫生的治療下氣好了很多。”

“讓我一定和你道謝。”

“那就好。”許醉歡是真心替他們高興：“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江盛搖頭道：“不想來回折騰。”

“我這次回來是來搬家的。”

許醉歡不解，江盛解釋道：“為了方便治療，我打算搬去杭州。”

聞言，許醉歡點頭：“這樣也好，等好些了再回來。”

“等回來我們一定親自上門向你道謝。”江盛誠摯開口

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片刻他道：“那我就先走了，還有很多事要接。”

“好。”許醉歡并未留他，兩人算不上，太過熱反而徒增不適

走出去幾步，江盛回頭：“大嫂。”

許醉歡平靜的看著他，靜待下文

沉默了兩秒，江盛才道：“大哥心，為人言芳行潔，但這樣的格并不適合江家。”

許醉歡眉頭微蹙，似是不理解他話里的深意。

江盛也不解釋，看了看院里高墻燈籠：“這房子年代久了，總是有些抑，讓人生悶。”

“住久了，對人不好。”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醉歡心口莫名一。

目掃過周圍，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忽然有些不過氣來。

雖然不完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確實不喜歡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