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張助理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應該來不及了，我買明天的機票。”

收到鋼琴找到了的消息時，杜敬山正好在意大利出差。

何書都不慨太巧了。

“杜總，需不需要我去通？”

杜敬山放下簽字的筆，抬頭看他，眼睛里是勢在必得：“不用，我親自過去。”

開門的是一個外國老太太，站在門口疑的看著杜敬山，詢問他的來意。

聽他說明來意后，老太太讓他稍等，轉回了屋里。

很快一個白發老先生出來了。

“非常憾，這架鋼琴已經被人預定了。”

“過幾天就會送走。”

臉微凝，杜敬山追問買主，對方不說，只說也是一個中國人。

沉默了一會，杜敬山道：“我可以看看那架鋼琴嗎？”

“當然。”對方很爽快，邀請他進屋。

還主和他介紹

“這架鋼琴于四十三年前制作。”

“從工藝到用材都是頂尖的。”

“我是它的第五個主人。”

“前面的每一個人都把它保養的很好。”

“哪怕到現在它依舊擁有獨特的音。”

“我想這是定制它的人留下的話。”老先生指著鋼琴側面道

杜敬山看著刻在上面的字

“送給我最的兒——古音。”

他看向老先生：“這架鋼琴對我朋友非常重要，希您能割，錢不是問題。”

老先生不語，只是轉去拿了張紙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這是那位先生的聯系方式。”

“我想你可以和他通。”

杜敬山接過，號碼的前面寫著Mr.Jiang，他真誠道：“非常謝。”

剛坐回車上，等不及回到酒店，杜敬山就撥通了紙條上的號碼。

可是很憾，那邊顯示無人接聽。

想著過會再給打，他吩咐司機回酒店。

江政寧見完合作伙伴已經很晚了，喝了點酒，方叔來接他回家。

路上，口袋里手機再次響起。

拿起來一看，和剛剛飯局上是同一個號碼。

只是因為在談生意，又是不認識的他就沒接。

現在閑下來，他過接聽，并不說話。

“江先生，你好。”

“我姓杜。”

眼眸微瞇，江政寧面沉寂，間一：“嗯。”

那邊杜敬山說明自己的來意：“我聽說你買了一架鋼琴。”

“那架鋼琴對我朋友很重要，希你能割，作為謝我愿意給你相應的補償。”

落在膝蓋上的手，指腹輕捻，江政寧神平靜，可方叔卻覺得他心并不好。

誰的電話？

久久沒有回應，杜敬山眉頭微蹙，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確定是在通話中

“江先生？”

“杜總，我替醉歡謝謝你的好意。”

“但鋼琴已經找到了，就不用麻煩您了。”

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杜敬山如遭雷劈。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鬧了個什麼樣的笑話。

心里翻江倒海，卻只是道：“找到了就好。”

每一秒都是煎熬，很快他道：“那就不打擾江總了。”

掛斷電話，江政寧放下手機不語。

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方叔握著方向盤道：“你在不高興？”

恍然抬眸，江政寧斂了眸底的晦暗：“沒有。”

方叔被歲月浸潤過的眼睛里是平和笑意：“你從小就格斂，緒都是往收的。”

“所以以外就很明顯。”

江政寧勉強笑了笑沒說話，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

方叔道：“我比較好奇是誰的電話。”

江政寧不語，看向窗外的車流。

書房里，許醉歡在潤劇本。

一邊和林聞語打電話。

“陳導前兩天聯系我了。”電話里林聞語提到

許醉歡鼠標：“找你合作嗎？”

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也算是老搭檔了。

“不是，是因為你。”林聞語眼神警告一旁的聞鹿鳴

“因為我？”許醉歡不解，自從當年《孤云》上映后就沒再和陳導有過聯系

看著一個勁聽的兒，林聞語起回了書房：

“他找我打聽你這些年有沒有新的作品。”

“希能和你再次合作。”

許醉歡落在鼠標上的手一頓，看著電腦上麻麻的字

片刻點頭：“有。”

“真有！！”林聞語驚訝出聲，沒想過真有

“你什麼時候寫的？當初你不是說……

許醉歡溫和淺笑：“好幾年了。”

“修修改改的。”

“沒想著要拍，所以就沒和你說。”

當初說不寫實在是因為分乏了，那個時候的一地，有太多事比這個重要。

“那現在？”林聞語激道：“是打算賣了？”

“不賣。”許醉歡平靜搖頭

林聞語笑道：“不賣你告訴我，這我可怎麼和陳導回話？”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讓我纏著你。”

“出于替他考慮，我決定還是不告訴得了。”

自然是站在許醉歡這邊的。

想到什麼，林聞語惋惜道：“可是你不覺得可惜嗎？”

“打磨了這麼多年，足以說明你對它的重視。”

“這麼好的作品，你真的不想讓它以電影的方式呈現出來嗎？”

在后院玩耍的江百萬跑到臺一個勁的拍玻璃，想引起許醉歡的注意。

起去給它開門，晚風吹進屋里，天氣變涼了，又到了每年降溫的時候

許醉歡看著后院，笑著回答：“我只是說不給陳導了。”

林聞語很快反應過來：“也是，畢竟有個人憾了好多年。”

“嗯？”許醉歡疑，并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話

“你不知道？”這下換林聞語意外了

許醉歡更困了：“知道什麼？”

不可思議的搖頭，林聞語道：“我給你發一段采訪，你看看。”

許醉歡看著發過來的采訪，聽見他給萬丹青的回答

“錯過了《孤云》，我看到原創劇本的時候它已經在籌備開拍。”

“而我只能作為它的觀眾。”

這段采訪，從來沒有看到過。

電話里林聞語道：“你不關注這些。”

“因為這段采訪，圈里好幾個導演都向陳導打聽過你。”

不知道許醉歡在想什麼，繼續道：“但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