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嚴實打實的利己主義者,只要是有利可圖,那都不是事兒。
可他一個人上趕著沒用,老爺子不答應,江欣的名字就改不。
關鍵是江婉緹也不爭氣,干愣著什麼話都不說。
傅征業笑著打圓場:“既然欣欣不想改,那這名字就暫時不改了。媽說的對,無論姓什麼,總歸改變不了欣欣是傅家的孩子這個事實。”
華安掩飾住了心中的不悅,接過話:“是這個道理。爸,我們今日過來,還有一件事……”
“老爺子,老夫人,可以開飯了嗎?”翠姨笑著走過來。
謝帆點點頭,“開飯吧。”
華安言又止,的話還沒說完呢。
然而傅國華和謝帆都沒再搭理,招呼越蘇他們過去吃飯。
華安臉上浮現不悅的神,卻也只能跟上去。
飯桌上,謝帆一會兒給江欣夾菜,一會兒忙著哄要要,兩個孩子一起哄,本沒時間搭理他們。
華安幾度開口,最后都被打斷,憋了一肚子悶氣。
最后終于找到機會,一鼓作氣道:“媽,我們想帶著婉緹江欣回來住。”
謝帆作一頓,拿起巾手。
“好端端的,怎麼要回來住呢?”
華安僵笑了笑,“我們本來就是長房,應該為爸媽頤養天年的。”
謝帆隨手把的話打了回去:“清朝早就滅了,怎麼沒通知你家嗎?現在不講究嫡長子繼承制,我跟你爸有這麼多人照顧,你們回來也只會添麻煩。”
華安不贊同,反駁道:“我們怎麼就添麻煩了?我和征業也不是圖爸的東西,就是想回來照顧你們而已。”
謝帆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
“不圖東西嗎?”
華安:“……爸的東西,我們本來就有份繼承。”
傅國華沉下臉,“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想著繼承產的事了?”
華安一慌,連忙打了下自己的。
“爸,都是我不會說話,我們沒那個意思。我和征業只是想著您年紀大了,我們在邊伺候著更放心。同嚴也不是那麼不務正業,他是玩了點,但工作上的事兒,丁點沒耽誤。”
華安給傅同嚴使了個眼,讓他自己說。
傅同嚴自得笑了起來,暗暗了脯,不著痕跡掃了傅西燼一眼。
“我先前投資的一個項目,進展順利,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讓爺爺看到果。”
越蘇托著下,偏頭看向傅西燼。
“他說的不會是王新漢那個項目吧?”
傅西燼漫不經心道:“也許。”
越蘇心想,這個項目還沒暴雷嗎?
一群不靠譜的人,能做出什麼像樣的項目。
華安見氣氛冷場,老爺子不接話,連忙開口。
“同嚴這回是真想做出績給您看,他已經好久沒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
越蘇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打斷了的話。
“對不起,您繼續。”
華安不大高興瞪了一眼,“越蘇,你好像對我說的話很不滿?”
“沒有不滿。”
只是突然想到傅同嚴那些辣眼睛的照片。
床上的模,怎麼能算狐朋狗友呢。
華安黑著臉,“爸,同嚴在嘉言這麼多年,一直管得好,您看看要不要再給他一些力,讓他有機會歷練一下?”
說白了,就是想手和傅國華要東西。
一個嘉言,份還送出去一半,握在手里也沒意思。
傅國華瞥了一眼,“你們想讓他歷練,就讓老大帶著他,用不著跟我說。”
傅同嚴什麼子他很清楚,狗改不了吃屎。
大房一家都是屬螃蟹的,手里有點權錢就橫著走。
“征業帶著他,怎麼都不如爸您親手教。”
傅國華哼了聲,“我以前沒教嗎?他的心思不在公司上,你們干脆別抓這麼,讓他當個的富貴閑人未嘗不可。”
權力和責任是并存的,傅同嚴沒那個能耐擔起責任。
華安臉微白,這不擺明想把兒子踢出局。
傅同嚴怕太心急,反而惹了傅國華厭惡。
“媽,想讓爺爺信任我,總得做出績給他看。”
傅國華樂了,“同嚴有這個心思,還真是難得。這樣,爺爺也不是吝嗇的人,你手上這個項目要真能做出績,我讓你進集團任職。”
傅同嚴大喜過,控制不住激的心。
“爺爺,您說真的?”
傅國華嘖了聲,“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
傅征業和華安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大方了一次。
“爸,同嚴這回肯定讓您刮目相看!”華安滿口應下。
傅國華擺擺手,“無論他什麼樣都是我親孫子,這是事實,我不會因為他的能耐就虧待了他。你們既然給我提了要求,那我也跟你們提個條件。”
華安臉上的喜意消退幾分,等著他的下文。
接著便聽見傅國華說:“如果這個項目失敗了,往后你們也消停些,別老想著不切實際的事兒,耕耘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夠了。沒那個能耐,就別總想著挑大梁。”
傅家兒孫不算多,就這麼幾個人,還天天上演不同的戲碼,玩九子奪嫡那一套。
傅國華的話,讓大房的又又怒。
心想說到底,還是因為老爺子看不起他們。
才老覺得傅同嚴沒能耐進集團。
他越是如此,傅同嚴心里越是咬牙,想努力做出績來。
“爺爺您放心,要是這個項目沒達到預期,我以后就死心了。”
話說到這里,他又拐了個彎。
“但我不信自己永遠這麼背!總有一日,爺爺會知道我也是個有本事的!”
江婉緹握著他的手,“我也相信同嚴,他一定可以的。”
傅國華沒接話,打理公司不是靠喊口號。
是皮子,誰不會啊?
“行了,我也累了,都回去吧。”
大房一走,宅子里就安靜了不。
他們前腳才離開,接著翠姨又說:“原家的老先生和老夫人過來了。”
謝帆一愣,“他們怎麼來了?”
翠姨搖搖頭,抬腳往外走,出去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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