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我剛到辦公室蘇瓊月就飛奔而來,一臉喜地恭喜我:“喜事喜事啊,有沒有聽說你的晉升文件已經批下來,今天就要正式發文了!”
“什麼晉升文件?”
“這次你得好好謝曹編輯,據說是他替你爭取的!”蘇瓊月低聲音,“本來秦也在候選名單,但沒選上,今天請了病假,我猜就是眼紅你!”
蘇瓊月未說到最后,我已無心再聽,忙打開電腦,果然看到企業郵件有一份未讀文件,點開一看,紅字標題寫著:關于余沉晉升為編輯部高級編輯的任職通知。
我尖一聲,張手抱起蘇瓊月連聲歡呼。
曹平平走進來,皺起眉不滿道:“干什麼呢,一大早大吵大鬧,收斂點,這可是辦公室!”
我聽到曹平平悉又親切的聲音,正打算撲上去給他來一個很有誠意的熊抱,他察覺到我的意圖,唱收一擋,“你是不是瘋了,擾上司呢?”
“曹編輯,多謝你!”我道。
曹平平瞅到我的電腦屏幕,立馬明白過來,嗔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你這文件是總編那批的,也是他安排人事下發下來,跟我可沒一二分錢關系。”
瞧他那傲的樣子。
越看越順眼。
“曹編輯,您就別謙虛了,以后繼續為您效勞,端茶倒水一樣不。”
“來,說得我平時好像待你似的。”
“絕對沒有,您我還來不及,怎麼會待我。”我很狗地湊上前。
曹編輯大爪一揮,“滾遠點。”
這個月許志新也轉了正,兩件喜事加在一起湊一個囍……啊呸,是喜上加喜!許志新提議中午到外面請大伙頓好的,同事們自然是大聲好。
飯桌上,我和許志新番找曹平平敬酒,曹平平本推辭下午要上班,不能喝太多酒,結果還是抗拒不了民意,幾杯白湯下肚,他白皙的開始泛起紅來。
“不能喝了,再喝就被總編找事了啊。”
我并不會喝酒,曹平平又是個心的,所以一頓下來我就喝了一杯,曹平平已喝下好幾杯。喝到最后曹平平醉眼朦朧地看著我們,手拼命擋住杯口,不給我們倒酒。
我們見他開始醉了,也不好再鬧,不然真被總編抓了包,誰也兜不住。
我們齊力半攙扶著曹平平回到辦公室,許志新拉開中午休息用的鐵架床,扶著曹平平躺下,又給他蓋上薄被,有些擔憂地問我:“要是他下午都不醒怎麼辦?”
“沒事兒,一上班你就把他扇醒。”
“……”
還好過不久曹平平就睜開眼,雖然看起來表有些痛苦,但也不至于神志不清。
把曹平平安置好后,我酒后飯飽,愜意地躺在休息室玩手機,旁邊蘇瓊月正跟方晨在微信上聊得熱乎,我本來想八卦瞧一眼他們聊的容,被蘇瓊月發覺,以“太麻怕影響你發育”為借口將我趕到角落。
這個時候,唐雨發來一條微信。
“小沉姐,在嗎?”
我心正好,所以很快回了一個開心的表過去。
“這周末有空嗎?”
“怎麼了?”
“sai周末在育中心有演唱會,要不要一起去?”
唐雨這麼一說,我方想起很久之前何家巖曾提起過這麼一件事,后來因為事多,自己也沒留意,慢慢就忘了。
心不由有些愧疚,忙回復:“有空,到時候一起唄。”
于是就這麼約上了。
記得何家巖當時說有VIP座位,但之后誰也沒提起,不知還是否奏效。
“聽說周末某人有演唱會,本人決定百忙之中空去支持一下,當年某人說有vip服務,還記得嗎?”我啪啪啪發了微信給何家巖。發完之后才想起他這個時候好像還在意大利,意大利的時間跟這邊應該差了好幾個小時吧?
我是個地理白癡,對現在意大利那邊是什麼時間完全沒概念,可能是半夜可能是大清早也可能是正午。所以何家巖半天沒回復我的微信,我并沒放在心上。
直到臨下班時,馬叔來了一通電話。
“余小姐。”
對這個做事一板一眼格外認真,脾氣也特別有趣的馬叔,我非常有好,所以親切地問候道:“馬叔,最近可好?”
馬叔唔了句,語氣有些嚴肅道:“我剛在sai手機看到您發來的微信,鑒于他最近無法用手機,所以打電話跟您說一聲。”
“他為何沒法用手機?”
“這個說來有點話長,而且sai也吩咐我不能說。”
“……”為何馬叔的話里有一種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的暗示,我配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叔像一個憋了很久鼓到不行的水管找到了發泄的出口,那話終究是憋不住,“sai在意大利闖禍了!”
我啊一聲,忙問道:“他現在呢?人還好嗎?”
“我們上周已經回國,他如今也就半殘不廢吧。”馬叔長嘆道。
“殘廢??”我驚出聲,路人紛紛朝我注目,我已無暇顧及,匆匆找到個人的角落,急急問道,“馬叔,你別嚇我啊。能不能讓他接個電話?”
“他現在在休息,不太方便接電話。等他醒了我再讓他打個電話回去。”馬叔說到這里,突然停頓幾秒,“余小姐前段時間應該也看到新聞了吧。”
“什麼新聞?”
“關于楊葶羽的。”馬叔索直說,“那些新聞余小姐不用過于相信,總瞎編這些花邊新聞賺人眼球。”
“哦,我也只是當娛樂看看而已。”我奇怪,馬叔怎麼突然扯到這個?
“我就知道余小姐你是與眾不同的。”
末了,馬叔說了一句深有意味的話。
馬叔那邊心安理得掛了電話,我這邊得知何家巖可能殘廢的消息后,心有些慌,畢竟是過命之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怎麼也得飛過去探一下。
人越焦急的時候越容易尋求邊人的幫助,我馬上想到唐雨認識不人,說不定有這方面的消息,不如找打探打探。
考慮到需要靠唐雨的幫忙,我也沒打算瞞,老老實實把馬叔的話轉達給唐雨,說完電話那邊一片死寂,我喂了幾聲,正以為電話信號斷了的時候,唐雨突然說句:“小沉姐,我要馬上過去看他!”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哎哎,唐雨?唐雨?”
我,居然把電話掛了!
這死丫頭不會當真跑去看何家巖了吧?唐雨做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沖了?
我了脹痛的額角,只覺又急又無奈,呆立在原地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要不,干脆問一下蘇墨風?他腦子轉得快,肯定能想出辦法。
但他這周出差在外地,不太方便打擾。
上次他拋出那句曖昧不明的話,擾得我心頭了好幾天,正好他接下來在外出差,在不用見著他的日子里,我也能自我冷靜一下。
其實應該主問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這麼做的話,就像拿了一針,會捅破我們關系的那層紙,是或者不是,都不會是什麼好下場。最后我還是選擇收起那針。
呃,不對不對,如今是何家巖的關鍵時刻,我還瞎想什麼鬼玩意。
我狠狠呸自己。
手機鈴聲打斷我的自我鄙視,看到屏幕顯示何家巖的名字,我忙接起,“你哪只手斷了?哪條腳沒了?頭還在吧?”
電話那邊無語幾秒,“……能說點吉利的話麼?”
“剛馬叔說你殘廢了,可別嚇我。”
“原來是老馬傳出去的,看我待會不把他整殘廢我就不姓sai!”
“你本來就不姓sai。”我提醒道。
“咳,所以唐雨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來,也是因為你這邊傳出去的咯?”何家巖興師問罪的口吻讓我不由松口氣,看來應該是沒大礙。
我不答反問道:“先別說這些,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事?”
何家巖思索片刻,“有點事。”
“什麼有點事?”我有點怒道,都這個時候了,說話就不能干脆利落點嗎?
“等我過幾天去G市了再跟你詳說。”何家巖并不想多說,“還有,你跟唐雨那小妮子說聲,不要再電話轟炸我,不然我就換號碼!”
他嘟囔聲“腦門夾了才會把號碼給”就掛了電話。
我苦笑,一個兩個都來掛我的電話。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聽何家巖的語氣,應該沒什麼大事,至現在已經沒大礙。
我本來懸起的心放下大半。
一放松下來,肚子咕咕作響,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當前之急自然是祭自己的五臟廟。
“來來來,新鮮出鍋的熱湯面。”
老板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泛著油的堿面上面鋪灑一層蔥花,看上去香味俱全。
我趁著熱氣吃上幾口,正嘆人生好一碗面的時候,眼角余瞟到隔壁桌面被客人丟下的一份報紙,而報紙頭條的主角名字我再悉不過——楊葶羽在意險些被搶,sai英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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