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琬思索要不要出去找人之時,灶房里忽然走出一個男人來。
男人穿著件黑束衫,腰間佩劍,但臉上灰頭土臉,看不太清相貌。
秦琬瞇眸警惕,“什麼人?”
看到秦琬,那男人頓時神驚喜,連忙上前行禮道:“屬下敖正,拜見夫人。”
“你是蕭冽的人?”秦琬凝眉問道。
“是。”
“蕭冽呢?”
“主子和臧公子進山找您去了,留屬下在這里等著,若是得您回來,便去通報消息。”敖正道。
“哦,你們所有人都來了?”秦琬看著這地上凌的腳印,隨口問道。
“主子派了一部分人在丹儀縣建立分會,只有淵影大人和屬下等十幾人來此護衛。”敖正對秦琬并無瞞。
秦琬心里暗嘖了聲。
不愧是大男主,反應這麼快,剛到丹儀縣就已經開始拓建自己的勢力了。
“你剛才在干嘛?不會是在做飯吧?”秦琬看這個家伙的樣子,不太像是會做飯的人。
聽到秦琬的話,敖正神忽然有些不自然,遲疑地道:“淵影大人怕主子和夫人你們回來時會吃冷食,便讓屬下在這里熱著飯菜,飯菜是從丹儀縣城的酒樓買來的。”
只是他不太會燒灶,控制得不太好……
“我看看。”秦琬說著,便進了灶房之中。
灶房燒著火,掀開大鍋的鍋蓋,里面擺了六道菜,不過因為熱過頭了,變得有些塌塌的。
而且,都不用嘗,就知道肯定串味了。
看秦琬的臉不對,敖正連忙單膝跪下道:“夫人恕罪,屬下這就去再買新的。”
主子還沒回來,時間應該來得及。
可若是秦琬現在就要吃,那他該怎麼代……
“不用了。”秦琬把那六盤菜都拿了出來,對敖正道:“你把小鍋的灶燒起來。”
既然串了味,正好做幾份燴菜。
見秦琬沒有生氣,敖正立刻聽話地點了小灶的灶火。
秦琬把那六盤菜兩兩相摻,又加了一些自己的調料重新調味,沒一會兒,三盤嶄新的菜就出爐了。
不僅賣相上比剛才更上一層,香味更是仿佛能夠刺激味蕾似的,敖正里都暗暗流了口水。
但他一個下屬,哪里能嘗主子的手藝?
秦琬看他一臉的樣子,正想問他要不要吃,外面便傳來了一群人急匆匆的腳步聲。
眨眼間,蕭冽就來到灶房前,看到秦琬,那一臉的張才褪了下去,松了口氣一般地問道:“你去哪兒了?”
“到附近看看況而已。”秦琬一邊說,一邊隨手夾了一塊茄子。
剛才在茄子上加了一些番茄醬,酸酸甜甜的好吃。
不由調侃,“你回來的還真是時候,飯剛做好。”
蕭冽薄微抿,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神還有些微沉。
吃過晚飯,臧崎搬去了側房休息,整個主屋便只有秦琬與蕭冽兩人。
月上高梢。
秦琬正要休息,房門忽然被蕭冽推開。
他穿著件月白的寬敞炮,墨發披散下來,那雙幽深的眸子在這夜里越發深邃,仿佛漩渦般把秦琬的視線吸了進去。
頓時坐直了子,“有事?”
“你的怎麼樣了?”蕭冽走過來,仿佛已經忘記今天白天的事了。
秦琬活了一下小,這一路上靠蕭冽幫忙針灸,的已經不會再晚上作痛了。
“應該沒有大礙了。”秦琬淡淡地道。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派人從炎谷的神醫那里取了幾藥過來,你試試看。”蕭冽說著,將手里的一方盒子放到床畔,打了開來。
里面是幾片四四方方的膏藥。
“我幫你上。”蕭冽說著,從盒子里拿出一來。
秦琬一邊任由蕭冽給自己膏藥,一邊自己拿了個,輕輕嗅了嗅。
白芷、防風、人參、茱萸、澤蘭、鐘……
確實,都是極好的治療的雙以及補的材料。
看著蕭冽一臉認真的俊,秦琬的心里不由有些。
“我今天了解了一下周圍的況,這里的水源匱乏,從外面運水過來終究不是個法子,得解決水源的問題。”秦琬道。
蕭冽道:“你難道有什麼好方法?”
“之前咱們買水的時候,那個小二說,西涼河的源頭就是西涼雪山,可以想辦法將西涼河的水引過來一部分。”
雖說西州這邊的地勢比西涼國高,但西涼雪山的海拔可不低,只要能找到西涼河水的源頭,就可以一路挖造渠,將河水引過來。
蕭冽道:“這恐怕是不小的工程。”
“但是如果做了,就會惠及整個西州府的百姓。”秦琬道。
蕭冽微微抿,抬眸看向秦琬,“若是引水,你是不是會留下來?”
這話讓秦琬微微一噎,目不由有些躲閃。
“唔,看況吧,我也可以不定時的回來看看……”
如果真的要引水,需要開山鑿石的部分,可以扔兩個炸藥進去。
聽到秦琬還是要走,蕭冽的心里有些不適。
但只要有機會,他都要想辦法把留下來。
“明日我們一起去雪山看看。”
若是真能將西涼雪山的水引下來,西州一定會變一幅新天地!
次日。
他們吃過早飯,一行幾人便上了西涼雪山。
一直趕路到傍晚,他們才終于來到雪線。
看著眼前的茫茫大雪,秦琬不又回想起了當初在長寧雪山的時候。
這厚厚的積雪下,會不會也像長寧雪山一樣藏著什麼怪呢?
想到此,的眼皮忽然跳了兩下,心底涌出幾分不好的預。
西涼雪山沒有長寧雪山的妖風,哪怕是夜里,也可以在雪山里行走,不過天完全黑下來之后,他們也不好尋找水源,便就近找了個山休息。
可沒想到,剛一進口,眾人就聞到了一濃濃的尸腐臭味。
淵影舉著火把在里面檢查了一番,道:“是幾只雪狐的尸,里面還有和其他野打斗的痕跡。”
“我們再去找別的山吧。”秦琬道。
這麼重的腐臭味,本沒辦法在這里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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