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王和蕭冽有什麼恩怨秦琬不知道,但秦琬覺得,那個云公子肯定和興王慕云洲有關系。
也許是這一路上暴了什麼,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被人發現空間里的億萬資,招來的絕對是一場腥風雨。
秦琬本來還想看在興王以后和蕭冽是同盟的面上,盡量維持面。
但如果興王覬覦自己的空間,以秦琬的子,定然要除禍患!
誰管什麼原本的劇?
就算世界失序,也可以穩坐泰山,管它洪水滔天!
當然,能不造那樣的結果,盡量還是不要造。
到了山的口,外面夜已經很深了,山風又刮了起來,遠的風雪一如往常般遮云蓋月。
秦琬沒有急著出去,先打開冰火峰的地圖,研究了一番。
“從這條最近的山路下去,我們可以到長寧府的永州城,東方姑娘,從永州城到城馬車要多久?”
“不到五個時辰。”東方嵐很快就估算了出來。
“現在天已晚,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去永州城,后天早上到城里雇輛馬車,傍晚的時候就能到城了。”
雖然有蕭鈞在那里照看蕭冽,但秦琬還是不太能放心。
興王再三的派人出手,如果蕭冽在城的消息暴出去的話,蕭冽依舊很危險。
此時,興王府,一間視野寬闊的楠木雅廳里,興王慕云洲與徐鈺正在對弈。
杜紹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心里默默算著棋路,但卻并未言語。
慕云洲此時凝眉愁鎖,手執棋子遲遲無法下落。
棋盤上,徐鈺的白棋如一條帶刀的鏈條,將他所執黑棋的大龍斬斷,困在其中。
可若說輸了,他又覺到有一點破解之法,但是卻無法參。
就在膠著之時,黑侍衛帶著一個黑人從荷花池的朱紅欄桿邊一路走過來,在慕云洲面前行禮道:“王爺,刺殺蕭冽的影衛回來了。”
慕云洲掃了他們一眼,也沒顧忌徐鈺還在場,問道:“如何?”
那影衛噗通跪下,“屬下無能,求王爺恕罪。”
慕云洲卻并不怎麼生氣的樣子,再次問道:“是因為秦琬?”
“是因為一個人,但小的不知那是不是王爺所說的那人。”影衛道。
“你把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報告一遍。”慕云洲道。
影衛見慕云洲沒有生氣,心里暗自慶幸。
其實他就是那日第一個背叛慕云洲的黑人,在得到解藥逃跑之后無可去,又回了一趟山,發現其他的黑人全都死了,只有臧崎的尸不在。
他當時逃跑的時候,聽到秦琬說要讓臧崎跟著的話,但他沒敢多留。
看來臧崎那小子是真的跟著秦琬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又去村子里證實了一下,得知臧崎真的跟了秦琬之后,心里大喜。
其他所有的黑人都死了,臧崎又是叛徒,叛徒的話有什麼可信的?
再沒有人知道他在黑水蝙蝠里背叛了慕云洲的事。
在外面流浪,哪有做興王府的爪牙舒服?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回來了。
“回王爺,那天我們在月牙山……”
黑人把從月牙山到驛站,又到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不過,在說到秦琬問的時候,回答的人變了臧崎。
“臧崎那個叛徒把鐵酆城的事也告訴了那個人,現在想來,在驛站里只有他一個人還活著也很可疑,他一定早早的就背叛了王爺!我們那麼多人,都是死于他和那個人之手!”那個黑人一臉義正嚴詞地唾罵道。
但慕云洲卻忽然一下子找到了突破點,他執棋落子,揚看向徐鈺,“徐先生,看來這場賭約還沒有結束。”
不等徐鈺說話,慕云洲看向黑侍衛東風,問道:“東風,馬上把臧崎的檔案調出來。”
東風報告道:“王爺,屬下之前已經調查過臧崎的況,臧崎是今年鐵酆斗里的頭名,破格進了王爺的影衛隊,他六歲進鐵酆城,三個月前才從鐵酆城里出來,這次是他執行的第一次任務,應該不會有提前和琬公主串通的可能。”
“鐵酆斗里的頭名?”慕云洲微微訝異。
鐵酆城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里面的況他再了解不過。
里面都是從各地搜來的孤兒,無牽無掛,從小只做一件事,訓練!
每年一次的鐵酆斗,所有的訓練者都要參加,只有得到前一百名,才能從鐵酆斗里出來,被分配到各個地方。
而他的影衛,也是從這一百名里擇優錄選。
臧崎能在鐵酆斗里獲得第一名,足可證明他的實力。
實力令人驚艷的初出茅廬的殺手,卻背叛了他嗎?
“王爺,屬下覺得臧崎可能并不是背叛,也許只是見機行事。”東風道。
“哦?何以見得?”慕云洲道。
東風道:“今年的鐵酆斗,屬下親自去查看過,那個臧崎也是屬下選進影衛里的,不瞞王爺,屬下本是打算好好培養他做王爺的護衛,也曾與他說過要提拔他的意思……”
“你覺得他不會背叛?”慕云洲似乎饒有興趣。
東風連忙表忠心道:“屬下不愿意相信他會背叛,但若是他真的背叛了王爺,屬下絕不會留。”
慕云洲幽然道:“那你覺得,本王再給他下一道命令,讓他殺了蕭冽,他可會照做?”
和徐鈺的賭約若是贏了,他就能得到徐鈺這個天下奇才。
他自然不愿意就這麼服輸。
“王爺,其實臧崎不是孤兒。”東風試探地道。
“什麼?”慕云洲原本還算和悅的臉忽然冷了幾分。
鐵酆城里培訓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份必須是孤兒。
一旦有牽掛,就有了破綻。
就無法為死士。
“他雖并非孤兒,但卻是個棄兒。當時搜尋的人以為他是孤兒,就把他一起帶回了鐵酆城,后來才發現,他的母親還活著,但因為他母親是一個支,又故意把他棄,所以也當做孤兒留用了。屬下發現這件事之后,又立刻讓人去清查鐵酆城其他人的況,只有臧崎這一個特例。”
東風回答的很鎮定,但心里卻有些忐忑。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偏偏到了王爺都鐵酆城的底線。
慕云洲眸子瞇起,出幾分危險來,“可知他母親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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