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這驚世駭俗的話震驚到了臧岐。
什麼沒有夫妻之實?他們不是親了麼?就算沒有夫妻之實,也不可能輕易地離開吧?
但是想到秦琬是個公主,聽說京城里的世家貴大都特別放,就算了親也喜歡去找小倌包面首,看來傳言不假。
臧岐暗暗打量起秦琬,雖說剛才的話讓他下意識的排斥,但他心底又不得不承認,秦琬是個極其漂亮艷的子,若當真和發生些什麼,也不是不能接。
而且,再仔細一想,如果秦琬真的是看上了他所以把他留在邊,那他完全可以假意討好,以放松的戒備來完任務。
等到殺了蕭冽,他再瀟灑離開,反正自己是男人,又不吃虧。
臧岐努力說服自己,但腦海里卻又忍不住浮現出自己屈于秦琬下的屈辱模樣……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屈服于你的!”臧岐堅決地道。
秦琬看了一下蕭冽,發現他并沒有醒來。
看來是因為說的那些話,蕭冽起了些反應。
秦琬撇了撇,轉而對臧岐道:“好啦,開個玩笑而已,你這種沒長大的小弟弟,我是不會去犯罪的。”
這小子在前世的話還沒年呢,帶在邊當個保鏢養養眼就可以了。
再進一步,也是做不到的。
從淮府到長寧府,駕馬車單程要三天時間,秦琬等人日夜兼程,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終于到了長寧府境。
長寧府是燕國的最北端,這里的秋季很短,現在只是剛秋不久,就已經冷的好像冬天了。
而他們要去的長寧雪山,從半山腰往上,都是終年不化的積雪,十分寒冷。
他們只穿了簡單的秋,了長寧府的城,秦琬立刻給每個人都買了兩套冬和一件皮大氅。
夜已深,他們在東方嵐的帶領下,找了個客棧住下。
“蕭鈞,明日我們進山,你在這里看著蕭冽。”
住進客棧,秦琬特意把蕭鈞了過來。
其他人都不放心,雖然之前問了,那些黑人只有兩波,可萬一興王又派了人來呢。
蕭鈞的功夫不錯,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事還算靠得住,秦琬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公主,那個臧岐,您還留著他?他恐怕心懷不軌,是個后患。”蕭鈞忍不住道。
這話他忍了一路了,他不理解秦琬為什麼要收一個殺手做手下,而且這個殺手的任務還是要殺蕭冽。
把他留在邊,蕭冽豈不是時時刻刻在危險之中?
秦琬沉默,沒有立刻回答他。
從離開京城起,除了杏兒,邊的其他的要麼是蕭冽的人,要麼是利益趨勢,才會跟在的邊以馬首是瞻。
若是到了西州,自己離開之時,不會有一個人跟著他走。
和蕭冽這些人早晚要分道揚鑣,有機會自然想培養幾個自己的人。
臧岐雖然現在只是假意跟著,但他的武功很好,又是初出茅廬,還未被那些品惡劣的黑人污染,心思還算純正。
至于他現在還想著完任務,對秦琬來說是件好事。
這說明他忠誠。
更是可調教了。
“這次進山,我會把他帶上,你照顧好蕭冽就好,我找到藥之后就立刻趕回來。”
說著,秦琬拿了個包裹給他。
“這里有一些我制作的藥劑,我教你怎麼用,每日傍晚給蕭冽注一劑。”秦琬給他的,自然是營養。
蕭冽一直昏迷,如果不補充營養,小命早就沒了。
“這里面還有一個蠱鈴,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你就搖響蠱鈴,這樣我哪怕在千里之外,也能知道你這里的況。”
蕭鈞鄭重地接過去,有些好奇的多瞅了兩眼蠱鈴,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呢。
秦琬是什麼時候得到的這個東西?還是從京城帶出來的呢?
他心里很是好奇,但又沒好意思問出口。
安排好蕭冽,秦琬來到了臧岐的房間。
因為被鎖了道,的毒也沒有解開,一到長寧府,臧岐就覺到深骨髓的冷。
作為一個自小習武的人才,他第一次覺到自己竟然如此弱不風。
這種覺讓他這個很不舒服。
進了房間之后,臧岐就倒在了床上。
原本他就因為中毒使不出力氣,現在更加綿無力。
他了一下額頭。
有些發熱。
但他并沒有出去告訴任何人,而是在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小小的發熱而已,很快就撐過去了。
他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有些混,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一個飄著大雪的寒冬,他在院子里和幾個琴師學藝,娘親走過來,把他抱在懷里。
他到現在還記得娘親那雙哭的紅紅的眼睛,又漂亮,又嫵。
娘親是淳城第一人,也是第一名支。
喜歡的男人,從城西排到城東,每日的恩客絡繹不絕。
那天,娘親把他抱到房間里,給他換上一件雪白的狐貍絨的短襖,格外的暖和。
但是說。
臧岐,娘親不能要你了。
他是娘親在勾欄生下來的,被那些恩客發現后,娘親的生意慘淡了許多,為了攬回那些恩客,便不要他了。
“別走,娘親別走。”
他燒的昏沉,的毒素似乎也被牽引著發作出來。
痛苦的窒息讓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息著,上更是全被汗了。
朦朧之間,他恍惚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娘親,忍不住夢囈著抓住。
別不要他。
他很乖。
現在也變得很厲害。
再不會有人欺負他們了。
他會保護娘親的。
秦琬低眸,看著臧岐的攥著自己角的手。
他攥的用力,指尖都已發白,掌心里的汗,了的衫。
本來只是想來給臧岐解毒,再喂給他和胡賴他們一樣的毒藥來控制他,這樣就不用擔心他背叛了。但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一幕。
那天在林子里,看他的模樣就像是在懷念什麼人的樣子。
原來,是在想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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