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在年底宮宴上，多喝了幾杯。雙頰掛著酒醉的紅暈，揚起臉蛋，對荀子微道：“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

荀子微笑應道：“嗯，看到了。”

喝多了，有些孩子氣，向荀子微出雙手，哼道：“我的獎勵呢？”

荀子微問眼前的醉鬼：“想要什麼？”

趙錦繁想的很簡單，道：“宴上的菜不合胃口，你做給我吃。”

荀子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慣著，只要提他就應：“好。”

宴后，他扶著微醺的一起回長殿。趙錦繁的頭靠在他肩上，烏發在他頸上磨蹭，帶來磨人的意。

長殿廊下，燈火朦朧。荀子微問：“想吃什麼？”

趙錦繁微微仰頭，看見他的瓣，呼吸微促，不知是酒意上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忽地對著他的咬了下去，碾了好一陣，笑著對他道：“吃你。”

荀子微整個人怔在原地，默了片刻，反吻了回去，跌跌撞撞和進了寢居。這夜天旋地轉，次日一早，趙錦繁從悉的榻上醒來，看見自己邊躺著的男人，張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不知該說些什麼。昨晚那些凌不堪的記憶回在腦海，雖然從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這次不一樣。

的蠱還沒發作。

怎麼就對他說出了那種話，做了那種事？

荀子微沒問要解釋，起穿上衫，對道：“了吧？我去備早膳。”

趙錦繁道：“啊……嗯。”

荀子微正要推門而去，趙錦繁住了他。抿了抿道：“昨晚我……”

荀子微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道：“我明白。”

他笑這樣，到底明白什麼啊？

那晚過后，事好像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荀子微連來送湯的時候，都要依依不舍好一陣才肯走。

趙錦繁看著他含笑著自己的眼睛，咬了咬，覺得還是應該解釋清楚。

對荀子微道：“那晚是個意外，是我沖了。”

荀子微看著道：“我明白。”

“但我心悅你，不是意外。”他認真告訴。

第120章 if線 帝與反臣（完）

趙錦繁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事的走向逐漸變得不控起來。干笑了幾聲，試圖撥反正，給彼此找了個能下的臺階，裝做不在意道：“下次別再說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話。”

“誤會什麼？”荀子微道：“誤會我對你有意嗎？”

趙錦繁：“……”

荀子微道：“這不是誤會，這是事實。”

趙錦繁被他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腦袋“嗡”地一片，沉默半晌，掙扎道：“朕對你無意，我們是敵人。”

剛說完這話，上的蠱便不合時宜地發作了起來。上說多遍無意，還是誠實地需要他。

荀子微上前擁住，輕著的背，道：“沒事，你需要的時候我都在。”

趙錦繁額間滿是細汗，邊撥開他上罩著的衫，邊駁斥道：“就是因為你一直在我邊，我才會這樣！”

仔細回想，自為帝起，不論是喜是憂，是風還是挫敗，荀子微一直都在邊。他是個極為純粹的人，盡管他們立場不同，勢同水火，當他欣賞的作為時，從不吝惜夸贊，犯錯時，亦不曾落井下石。

寢殿，幔帳低垂。趙錦繁抓著他的背，指甲隨著擺一下一下掐進他實的。趙錦繁聽見他一聲接一聲地在耳邊說著：“喜歡。”趙錦繁的隨著他的喊聲陣陣。

荀子微覺到不同尋常的熱，問：“你喜歡我這樣嗎？”

趙錦繁抿著不回答，但越是不肯坦誠，上的反應就越重，加上他的猛烈攻勢，終于忍不下去開口道：“喜歡……很喜歡。”

事畢已在夜，趙錦繁昏沉地閉著眼，躺在側的人抬臂將攬在懷里。他的懷抱很熱，熱得不習慣。從前他們一直各睡各的，現在他越界了。

趙錦繁覺得自己應該把他推開，但上實在沒什麼力氣，便也作罷，隨他摟著了。

趙錦繁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被一陣腹痛驚醒，才覺月信突然來到。荀子微與得很近，覺到在抖。從榻上起看了眼被褥，松了口氣，好在沒染在榻上。

去凈室清理干凈后，回到寢殿，荀子微坐在榻邊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回到原躺下繼續睡，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這樣的事已經很習慣了。

荀子微問：“是腹痛嗎？”

趙錦繁低聲地回了句：“嗯。”

荀子微靠上前來，抬手覆在微涼的小腹上。溫熱的溫自他掌心傳來，趙錦繁微愣。不清楚他們到底算是什麼關系？普天之下有像他們這樣時常睡在一起的敵人嗎？

次日早朝后，荀子微向徐醫請教了一番，子來時腹痛難忍的問題。

徐醫聽見他提出的問題，心想信王邊有此癥的子也只有那一位了。他斟酌著道：“微臣猜測或許是子虛虧所致。像是從前長年累月住在悶之所，食不果腹，或是近年來時常廢寢忘食醉心公務，積勞疾。”

虛虧，還需食補。

趙錦繁察覺這陣子自己在長殿用膳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批閱公文忘了時辰，荀子微會提著食盒來見。

他說：“公務固然重要，保重同樣重要。”

趙錦繁心想：也對。他們還要斗很多年，他強力健力充沛，一看就能活很久，也不能垮。

不知不覺間，趙錦繁用膳和休息的時間開始變得規律。

年中，趙錦繁下令實施一條調整稅收的政令，這條政令利民，但遭到了各大士族的反對。那些人用盡手段迫妥協，但毅然扛下力，堅持了下去。

的敵人荀子微出乎意料與并肩作戰，一起面對這一切。無可否認，盡管立場不同，所用的方式不同，但他們最終想達的目標從來都是一致的。

在所行之路上，并非孤單一人，還有的敵人。

奇怪的事發生了。他們在一起的時辰越來越多，上的蠱發作得卻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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