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道:“很快就走。”
趙錦繁繼續埋首公務,荀子微輕聲對說了句:“早些休息。”
趙錦繁回了聲:“嗯。”
荀子微轉過,正離開,趙錦繁忽住了他:“等等。”
荀子微回過頭問:“怎麼了?”
趙錦繁道:“這本公文上提到一件與西南戰事相關的事,描述得很晦,朕久居深宮對此不甚了解,想請教你一二。”
“行。”荀子微應下了,推門進屋,坐在旁,看過指出的問題后,仔細解答了的疑。
他緩慢清晰的吐字聲以及略快的心跳聲一齊傳進趙錦繁耳中。
次日一早,江清提著藥箱來見趙錦繁,正巧與從殿出來的荀子微肩而過,從他上嗅見了悉的意可香氣息。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江清來見趙錦繁是想告訴一個好消息。
趙錦繁問:“什麼好消息?”
江清道:“我找到了能解開相思餌的線索。”
趙錦繁面上一喜,連忙問:“什麼線索?”
江清從袖中掏出一本古籍,翻到記載有相思餌的那一頁,指給趙錦繁道:“據古書上記載,曾經有對男在中蠱數年后功解蠱。”
趙錦繁迫不及待地問:“怎麼解?”
江清搖頭道:“這個就不甚清楚了,不過古書上寫說,他們之所以能突破相思餌的束縛,是因為他們得到了極致的快樂。”
“極致的快樂?”趙錦繁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眉心微蹙。
早朝之上,荀子微總覺得趙錦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待下朝后,他問趙錦繁道:“怎麼了?”
趙錦繁告訴他:“你我上的蠱,也許能解。”
荀子微先是一愣,默了會兒后,疑道:“既然能解,你該高興才是,何以愁眉不展?”
趙錦繁將江清告訴的話復述給了荀子微。
荀子微聽后“嗯”了聲,道:“我明白了。”
趙錦繁扯了扯角,不他明白,也明白。
五日后,兩人上的蠱再次發作。長殿,單調整潔的寢居,鋪滿了花花綠綠的避火圖。
塌上汗水融,荀子微問趙錦繁:“覺如何?”趙錦繁啞著聲道:“太快了,我真的快不了。”
他得到了的回答,確定方式是對的,然后繼續攻克。
夜里趙錦繁累到了極致,靠在榻上閉著眼,心想蠱應該解了。
卻不想,過了幾日蠱還是發作了。趙錦繁不明白究竟是哪出了問題,明明已經到了能承的極點,怎麼蠱還是沒解?
對此,荀子微認為:“或許要到不能承的程度才可。”
“不能承?”趙錦繁一驚,還沒等緩過神來,荀子微的已經在了頸上。
結束后,趙錦繁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滿汗水。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次日醒來,上卻未覺半點粘膩不適。看向躺在邊的荀子微:“你又抱我洗過了。”
荀子微道:“嗯。”
趙錦繁打量了眼悉的寢居,覺得自己往后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可惜事與愿違,很快他們上的蠱又發作了。每回合過后,趙錦繁都覺得這蠱必定已經解了,但下回這蠱還是照樣發作。
到底怎樣才算得到極致的快樂?
這晚事畢后,趙錦繁昏昏沉沉靠在榻上,忽聞邊人翻書的聲音,側目過去,見荀子微正捧著本五彩的冊子仔細翻看。那冊子上赫然寫著“悅”兩個大字。
趙錦繁:“……”
荀子微見醒著,將冊子遞給看,道:“下回可以試試這樣。”
趙錦繁默了默:“你怎知還有下次?”
荀子微道:“有備無患。”
之后那幾個月,他們幾乎把《悅》里的所有章節都試了個遍,可蠱毒依舊未解。
這日蠱毒又發作了,趙錦繁趴在荀子微上,質問他:“是不是你這邊出了問題?”
荀子微不解:“我?”
趙錦繁道:“興許是你不夠快樂。”
“我有多快樂,你最清楚。”荀子微用力摁了摁被撐鼓的小腹,“對嗎?”
趙錦繁深切到了這一點,但不想承認,低頭啟堵上他惱人的。
無論在那件事上他們有多快樂,蠱還是解不開。慢慢的,兩人在解蠱一事上開始懈怠。反正怎麼也解不開,干脆順其自然。日子一久,趙錦繁也習慣了隔陣子就要與荀子微合的日子。
其實……覺也還不錯。
趙錦繁留在長殿寢居的日子漸多,漸漸養了一些從前沒有的習慣。比如習慣了吃他做的早膳,再比如習慣了他事后的伺候。
這日事畢,趙錦繁趴在枕上翻著戶部呈上的折子,荀子微正替事后酸的腰,忽聽哼了聲,連忙問道:“我摁痛了?”
趙錦繁側過頭看他:“不是。是這本折子太氣人!”
荀子微問:“怎麼了?”
趙錦繁道:“國庫空虛,朕盡力開源節流,收效卻不佳。”邊苦惱著邊道:“朕得再想想辦法。”
荀子微看著倔強的臉,笑問:“需要我幫忙嗎?”
趙錦繁不客氣道:“要。”
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笑,穿好衫,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燭火晃晃,荀子微看著他敵人麗的側臉,心在口撞得厲害。
他問趙錦繁:“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趙錦繁一愣:“你的蠱還沒消停嗎?”
荀子微手放在心口覺了一會兒,道:“大概是。”
趙錦繁暫擱下筆,對他道:“那你吻吧。”
“好。”荀子微緩緩湊近,低頭輕上的。他的氣息漸漸襲來,趙錦繁閉上眼。他吻了很久才結束,是一個很綿長的吻,沒有往日蠱發時那般急切,小心翼翼而輕。
他吻完輕輕松開趙錦繁。趙錦繁問他:“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用合?
荀子微回道:“嗯。”
吻完,兩人繼續埋首公務。
趙錦繁仔細思考了問題,認為除了開源節流以外,提效也十分重要。下半年,在提效這一點上下了苦功,盡可能減冗雜瑣項。等到年底之時,果然大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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