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被北冥夜煊帶著回到莊園的時候,風惜夫人跟北冥魘已經到了。
看著許久未見的兒子,風惜夫人眼眶泛紅地愣了很久,才將視線轉到云傾上。
一眼就看到了云傾手上,纏著的繃帶,還有雖然畫了淡妝,卻依舊掩飾不住蒼白的臉。
風惜夫人立即就走了過來,“傾傾怎麼傷了?”
云傾跟北冥夜煊昨天才結婚,今天就傷了這個樣子……
抬手要去牽云傾,北冥夜煊先一步開口,“傾寶上有傷,小心一些。”
云傾不止傷了手,上的傷更嚴重。
尤其是肚子上的傷口,甚至累積了臟,必須好好養一段時間。
叮囑完了之后,北冥夜煊才將云傾完好的右手,到風惜夫人手上,抬步朝著北冥魘走了過去。
父子兩轉離開了。
云傾看著北冥夜煊的背影,張想說什麼,風惜夫人先笑了起來,“傾傾不用擔心,魘只是有話想跟夜煊說而已。”
云傾有些歉意地看著風惜夫人,“夫人,我……”
如果不是因為,北冥夜煊不會傷失蹤。
風惜夫人擺了下手,牽著云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聲道,“為丈夫,保護妻子是應該的,傾傾不需要愧疚,他若是沒有好好保護你,才應該挨打!”
瞥見云傾有些悶悶不樂的心,風惜夫人哼笑一聲,“再者,我早就習慣了,夜煊十二歲離開我,到他二十歲那整整八年間,我除了偶爾能接到他報平安的電話,可一次都沒見著人。”
“跟那八年比起來,一年時間,也算不得什麼。”
“最重要的是,魘他們為了怕我擔心,最開始一直瞞著我,我是過了大半年之后,才知道這件事的,也沒擔心多久。”
話雖然這樣說,但母子連心,風惜夫人忽然失去了兒子的消息,就連云傾的電話也都接不到了,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異樣?
只是為了寬云傾的心,才這樣說給聽得。
看著云傾蒼白的小臉,風惜夫人憐地拍了拍的手,“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傾傾跟夜煊結婚了,從今以后,就是真正夫的夫妻,想來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抱上孫子孫了……”
“你們走的時候,可是答應我了,等再回來,就讓我抱孫兒的……”
云傾被逗笑了,繃了一整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開始陪著風惜夫人說話。
兩位人許久未見,說了很多話,最終還是貓兒找過來,“夫人,爺說你上有傷,不可以太勞累,我們進去休息吧。”
云傾看著一年未見的小姑娘,笑了下,隨著風惜夫人一起,走進了大廳。
大廳人裝扮的很喜慶,北冥夜煊的兄弟們都在。
就連白瑾玉都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唐堇一見云傾,就吹了記口哨,“北冥夫人,好久不見。”
云傾微笑,接過貓兒遞過來的果,隔空對著北冥夜煊的兄弟們遙遙地敬了一下。
唐堇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慨,“這頓飯可等的太久了……”
好在總算是等到了。
北冥夜煊走到云傾邊,輕輕地摟住了云傾的腰,讓靠在他懷里。
云傾抬頭朝男人看了一眼,微微笑起來。
……
七天后,云傾的傷終于能夠自由行,安排好一切,跟著北冥夜煊一起,踏上了前往地下城的飛機。
飛機上。
云傾聽貓兒說著這一年來,京城發生的事。
“云渺夫人死亡的真相,在半年前被查了出來,顧煜城與溫蘭夫人,親自上庭作證,還有……”貓兒頓了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傾。
云傾看著窗外的白云,喝了口茶,“還有云傾對嗎?才是錘死云老夫人與云老爺子害死云渺夫人的關鍵證人,對嗎?”
顧煜城也只能證明,他曾經在云家,見過五歲的云傾。
溫蘭或許是在無意中,見過云渺夫人,但定然沒有看到,云渺夫人被害的場面,不然為一個警察,沒有理由不出面制止。
最大的可能是,在云渺夫人死后,溫蘭才會當面看到云渺夫人的場景,產生了懷疑。
這兩個字,只能證明,十五年前,云渺曾經帶著五歲的云傾,回過云家。
但云傾——
雖然當年只有五歲,但能讓云渺夫人與薄修堯,特意洗掉兒那段記憶,就證明當年,定然是看到了什麼。
才是真正的目擊者。
而關于到母親的死,薄家的云傾縱然在善良,也會鼓起勇氣,去幫母親報仇。
最重要的是,有薄家為撐腰,不再是過去那個無依無靠的孤。
會千方百計地找回那段記憶,然后親口說出的真相,徹底碎云老爺子與云老夫人所有的狡辯和抵賴,將他們打十八層地獄。
貓兒見云傾沒有出異樣的緒,松了口氣,“夫人你猜的沒有錯,的確是……薄家那位小姐,親自上了法庭,將那兩個老不死的,害死云渺夫人的真相說了出來。”
“參與這件事的,不止是云老夫人與云老爺子,還有云畫屏。”
“當年薄修堯死亡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后,云畫屏更是怨毒了云渺夫人,藏在云家,拿著一件不知道從何得到的,薄修堯一直帶在上的東西,利用云老夫人,欺騙云渺夫人,說云家有關于薄修堯的消息。”
“云渺夫人不肯相信深的丈夫死了,再加上以為云老夫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還存在最后一良知,便帶著兒回去了。”
“之后……在云老爺子與云老夫人的幫助下,云畫屏給云渺夫人和五歲的薄小姐下了毒。”
后來的事,就十分清晰明了了。
薄修堯當年的確回去了。
只是他回去的太遲了。
他在云家,救下了中毒的母兩人。
云畫屏一心奔著讓云渺夫人死的目的而去,下的毒定然十分惡毒。
薄修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暫時穩住了云渺夫人上的毒,然后帶著瀕死的兒,去了中心城,利用“神之”,為當時同樣因為發高燒差點兒沒命的云傾,換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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