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要跟云千出軌,卻不愿意承擔罵名,一味地把錯誤往云傾上推,恨不得死,不分青紅皂白,滿口謊言……陸家大爺的人品,讓人惡心頂!”
“云家兩姐妹無論誰對誰錯,攤上陸承都是倒霉,云傾那麼真心實意地他,最后卻落到這麼個下場……真是不值得。”
陸承聽著四面八方毫不留指責他的聲音,眼睛里掠過沉郁與怒氣,他握了云千的肩膀,冷冷地看向云傾,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到陸星闌冷得滲骨的聲音傳了過來,“陸承,你一直在指責云傾小姐出軌在先,但你有問過一句,那些照片,是怎麼被拍下來的嘛?”
陸承剛要出口的話,再次被打斷,臉變得猙獰起來。
云傾給他戴綠帽子戴的整個云城人盡皆知,他還要去深究為什麼給他戴綠帽子,陸星闌有病吧?
云千的,卻再度僵了僵。
陸星闌冷笑,“一個月前,云傾小姐十九歲生日那天,你明明答應了會去給過生日,最后卻跑去陪云千,讓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酒店等了你整整一天,直到十二點,你都沒有給打過一個電話!”
陸承怔住了,上的憤怒也跟著一頓。
就聽到陸星闌恨意森然地說,“你沒去,去的是一群街頭混混……你知道云傾小姐是怎麼逃出來的嘛?”
“可是逃出來以后,你又做了什麼?!”
全場瞬間又是一片嘩然,一些孩子們心口也跟著了一下,再次看陸承的眼神,已經不是憤怒了,而是徹頭徹尾的厭惡。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私生活混的由來……太惡心了!”
“是他害了云傾,卻還要反過來指責云傾出軌,好生氣……我發誓,我要抵制陸家和云家,以后但凡陸氏和云氏出產的東西,我一律不買!”
“氣的我渾發抖,怎麼會有這麼賤的未婚夫和姐姐,陸承和云千……狗男!”
“云千,你在辯解啊!辯解云傾生日的時候,你為什麼霸著的未婚夫不放?你又自殺了,還是病的快死了,需要你妹妹的未婚夫寸步不離地守著你?……我就呵呵了,狗男!”
云千低著頭,臉慘白,聽到那些憤怒的恨不得吃了的話,整個人搖搖墜。
陸承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只是看著上報道的那些照片,看到云傾給他戴綠帽子,對不起他,卻沒有想過,源頭卻在他上。
那一天,他的確是答應了要去給云傾過生日,因為云傾以往的生日,他都因為各種原因錯過了,也有幾分補償的心思,可是那天云千恰好病了,他送了云千去醫院,原本還想著給云傾打個電話說一聲,可是云千發高燒一直拉著他不停的說話,他就逐漸忘了這件事……
那一天過后,云傾再次來找他緒不對,他也有察覺,只當是生氣他毀約,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云傾竟然會在那一晚,遭遇那樣可怕的經歷……
陸承臉上涌上愧,心臟也跟著疼,尤其是過后,他因為這件事跟悔婚,對所有人說云傾不要臉,不檢點……
他看著云傾,起碼這一刻臉上的心疼和愧疚,是真實的。
卻見云傾轉頭,對后的保鏢說,“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全是一堆廢話,聒噪的很,能辦到嗎?”
陸承的聲音,總讓心臟不舒服,那是真正的云傾留下的。
黑保鏢應了聲,大步朝著陸承走了過來。
陸承聽到這句話,整張面皮都搐了一下,額角青筋跳。
他是陸家大爺,流言蜚語他聽了也就聽了,但還從來沒有人敢當眾這樣對他無禮。
陸承怒到極致,卻又因為愧疚,勉強著怒火,從牙里出兩個字,“云傾……”
黑保鏢走到他面前,朝著他抓了過來,陸承怒到揮拳相迎,但對方輕而易舉地擰住了他的手,眼神冷漠的宛如再看螻蟻,低聲音,“我家夫人說了,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陸承驟然套頭,臉上所有憤怒兇狠的神都在一瞬間頓住了,他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有些失魂掉問,“你云傾什麼?!”
夫人……
云傾結婚了?!
不可能!
云傾怎麼可能真的跟其他男人結婚?!
黑人不屑地冷笑一聲,提著陸承的領,將他扔到一邊的角落里了。
陸琪發出一聲尖,氣急敗壞地說,聲音尖銳地刺耳,“云傾,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我哥哥,我要報-J,把你抓起來!”
許舟沒有溫度地笑了笑,“陸爺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這位先生好心才扶他到一旁“休息”的,跟云傾小姐有什麼關系?”
陸琪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胡說——”
“許舟學長沒有胡說,我也看到了,好好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是不會說人話呢?聽著我耳朵疼,云傾小姐也是好心,陸琪,你比你哥哥還要聒噪,閉吧!”
“就是,陸承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導致暫時不能說話,報-J做什麼?應該打120啊,讓醫院檢查一下,他的心有多狠有多黑!”
“有道理……”
陸琪幾乎要被氣瘋了,驟然大哭起來,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第一次淪落到這種人人厭惡的地步。
陸承被扔到一邊,卻沒有再反抗的痕跡,他低頭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整個人似乎到了極大打擊,失魂落魄到極點。
就連云夫人都慌了起來。
云千臉寡白。
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云傾說要對公開刑,并沒有夸大其詞,這是真正的公開刑。
在這一刻,就是一個在所有人眼中不可饒恕的罪犯,周圍都是厭惡冰冷的眼神,他們譴責,怒罵,代替云傾對用刑,而云傾優雅又慵懶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個主宰者般,俯視著,玩味地看著苦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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