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趙淑打哈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的聲音吵醒,施娢瞪趙驥一眼,眼淚忍了回去,沒哭,閉著眼睛靠他口,假裝在睡覺。
趙驥笑了笑,手往下腰,知道臉皮薄,只要有旁人在場,說些話就不好意思。
可他就喜歡看臉紅。
施娢宮的第八年,子康健許多,已經不似從前般羸弱。
趙驥只有趙淑和趙霖這一雙兒,明面上來看施娢無所出,群臣管不了那些皇家辛,但皇帝子嗣稀薄,他們便又開始起心思,想上奏求趙驥選秀。
趙驥不像舊帝是能隨意拿的人,但他為人豁達,只要不犯他的忌諱,他便不太會下重罰。
可選秀一事,卻正好是不能提的那件事。
宮中皇后是醋壇子,聽了這些事就哭,一哭,朝中總要有幾位大臣遭殃,旁人私下里議論趙驥被沖昏了頭腦,可又不得不承認趙驥事能力出眾。
他們是不敢直接去惹怒趙驥,底下一些臣子還在互相推搡誰去做這個出頭鳥,宮中就傳來了消息,說皇后娘娘懷孕了。
施娢這一有孕,把趙驥驚得直接從書房趕了回來。
小趙淑手里拿一把餞,正趴在床邊吃,趙霖前年被封的太子,這幾年被太傅著教,倒是有幾分皇太子的模樣,他站得筆直,好奇問施娢自己會有一個妹妹還是弟弟。
趙淑見到趙驥回來,趕把手里的餞糖全丟里,起發誓說自己沒懶沒逃課。
一堆宮人都忍不住笑了,大公主是調皮搗蛋,最不喜歡學東西,懶睡懶覺都是常事,常常被太傅罰站。
偶爾會哭著跑回來見施娢,又不敢說自己是被罰站所以才哭,趙驥遇到過好幾次,被逗笑時還跟施娢說淑兒像你,引得施娢他腰。
趙霖被姐姐欺負大,卻是半個姐控,替姐姐說了聲是太傅允許他們來看母后。趙驥知道自己這兩個孩子比同齡的孩子都聰明,同一天出生的龍胎,像有心靈應一樣,除了子不太一樣,做什麼都差不多,又因年紀尚小,慣是招人喜歡。
太醫還候在一旁,宮給施娢端上安胎藥。
他了這兩個小鬼頭的腦袋,讓他們先出去一趟,施娢鼻子喝完了藥,把碗給了宮,見到趙驥一臉凝重,又忍不住笑,讓其他伺候的下人也退下。
趙驥見笑便皺起眉,他坐在榻邊,握著施娢的手,也不說話,更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行軍多年,對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有期待,可當年施娢生產時要了半條命,連帶著讓他覺得也恍惚覺得自己也丟了半條命,骨子里怕了。
“你別這種表,弄得我都不高興了,”施娢輕輕伏在他膝上,“今日著實是困,宮還以為我是害了病,急忙去找了醫。”
閉上雙眸,趙驥手輕輕腦袋,遲疑道“你也知道我子,旁人怎麼說我都無妨,朝中就算有異言,也不敢當我們面說,我有淑兒和霖兒兩個就夠了,他們聰明伶俐,調皮是調皮些,但也聽話敬重我們,這一個要不然還是別要了”
“太醫說我子無事,這些年被你日日著起來練那些東西,就連宮都不比我康健,孩子既然是來了,那便順其自然。”
趙驥不太高興,低聲道“你這,哪里是得了疼的要是疼得死去活來,會心疼的那個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施娢無奈道“知道是你,我會聽穩婆的話,絕不會鬧騰到你。”
趙驥以前請過大夫,喝一味藥三個月無憂,施娢自己不喜歡喝苦藥,也怕他遭罪,上次他忘了喝也沒提醒,沒想到會這麼巧。
“到底還是我疏忽了,過兩天我就讓人去民間再尋些藥回宮,自己喝了,早早斷了這可能。”
施娢皺眉輕推他一下,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像小孩子樣想一出是一出若是那群大臣知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驥在旁人面前不茍言笑,冷著臉時,只要抬抬頭就會有一幫人怕得下跪,施娢和他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就沒哪天是真怕過他。
他手背臉頰,道“他人想法不必在乎,要不是霖兒現在頂不上用,我現在就想領你出去看看天下。”
趙驥手里的權勢是實的,到任何一個人手中,他和施娢日后都不一定能有個好結局,上位者的忌憚之心重,不會放縱任何一個能搖自己本的人。
他是有野心,卻也甘于平淡,只不過他想要的平淡,絕不會容許無關之人打擾。
趙霖聰明,江山給他是最好的選擇,可要是再來一個孩子,趙驥不太想要。
施娢手放在他上,輕打哈欠道“你就放心些,我子沒什麼大礙,小時候的病治得差不多,這些年你又天天要我補子,我自己都找不出什麼病,你可還要理政務要不要陪我睡會”
“今天無事,我陪陪你。”
朝中的事哪天都有,只不過是大小之分,趙驥心不靜,陪慢慢躺下來,不想出去,他安靜的長發,心想要是早早跟他,自己肯定不讓子虛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袖里春緣更,下一本正常更的大概率是這本,修了修文案
涎玉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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