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娢紅眼眶,打他道:“你兇我。”
他已經許久沒讓哭,施娢在他面前總是格外氣,孩子家親近,趙驥自是高興,但要再這樣下去,出了事他可怎麼辦?
趙驥威嚴道:“你瞧瞧你,朕要是照你這樣給別人來一下,別人都得廢了,你這就跟沒吃飯的貓貓狗狗一樣,那兩個機靈鬼要是再大些,你都要抱不住,要是他們哭了你可怎麼哄?”
他的威嚴是威脅不到施娢的,但他的話還是讓施娢猶豫起來,趙驥臉頰,道:“你就是仗著朕寵無法無天,連朕的話都不仔細考慮,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朕吩咐醫,去讓那些醫看著你,要是你哪天懶,朕就去罰們,你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這回也得多替別人考慮。”
這還不夠,趙驥想以后還得尋太醫好好替想想,這子骨年輕還好,要是年紀大了肯定得一病痛,趙驥越想越遠,甚至都已經想象都以后還怪他過度寵。
另一種可能的存在,他不想深思,趙驥覺得自己是無法忍失去的。
“……那你以后不能催我吃藥,”施娢輕聲道,“真太苦了。”
雖有小脾氣,卻也不愿拂趙驥面子。
趙驥知道是應下了,嘆道:“你這祖宗要是一直平平安安,什麼藥都不用你喝,盡會討價還價。”
他想以后干脆把那倆小的帶上,免得天天想著懶。
反正趙驥是再也不想經歷今天的驚嚇。
第51章
施娢子一堆病,從前的好了,又冒出來新的。
自己是習慣了,很放心上,但趙驥卻是嚇得不行。
施娢養了段時日才讓上的風寒退下去,當初應趙驥是應得好,等子真好了,又裝傻當做自己忘了,只盼趙驥也像樣。
但趙驥卻是不容這樣,每天早起上早朝時,都要把從睡夢中搖醒,給換輕便,讓隨同送他過去,走一道,回去再坐轎輦。
快到傍晚時,又會有人來教簡單的五禽戲,就連吃的東西,都不許依照自己喜好來,得一一遵循太醫吩咐。
頭些日子新鮮,倒也聽話,后來就越發想懶,趙驥無事時就會讓人在后花園擺上嬰床,讓一雙兒坐在旁邊玩耍,好奇瞧,臉皮薄,每每結束后都會屏退下人,怒說他一聲欺負人。
這時子都會發薄薄的汗,被汗沾的碎發在額頭,倒有幾分嫵,大熱天里晚上都熱得出奇,傍晚也差不多。
趙驥端著熱茶,大馬金刀坐在石凳上,笑道“朕怎麼欺負你”
施娢手里著帕子輕臉上汗,都不想理他,瞪他一眼,又抱怨道“天這麼熱,你連被涼飲都不許我喝,喝那些奇奇怪怪的,把我都憋出一火來。”
尋常人家臨近傍晚總是聚在一起,他們也一樣,就放佛是市井中的一對小夫妻,趁著閑時坐在一起話日常。
“朕哪次沒幫你泄火”趙驥放下茶,打量子,又嘆氣又搖頭,“要不是你從前總懶回去歇著,這兩天也不要延遲練這些時間,唉,你也知道這兩個小機靈鬼學東西快,萬一學了你的半途而廢,日后可怎麼好”
施娢心想的火哪一次不是他給挑起來的道貌岸然的男人,也虧得底下那群大臣能覺得他清心寡,但的底氣還是弱了些,道“還不是你把他們抱過來的”
小兒子扶著床欄站起來,哇哇手求抱,施娢出只手去哄,又和趙驥說“我既是答應了你,肯定是不會反悔,你這樣看著我,像不信我似的。”
趙驥向出一只手,眼神帶著意味,施娢臉一紅,說“你跟一個小孩爭什麼醋不像話。”
“朕哪里是爭了”他攤手,“霖兒這個做弟弟,以后得幫襯姐姐,你要是天天哄著他,他以后做了太子,肯定也是事事都來找你,我們兩個又不能陪他們一輩子,淑兒出嫁可得靠他撐腰了,要是我們不想做這皇帝皇后,去做逍遙鴛鴦,他們見不到我們,得難什麼樣”
施娢猶豫一陣,是早早想過自己子,最怕哪天稍微不慎就出事,慢慢收回手,放在上,道“你是危言聳聽,他們才一歲。”
小兒子不知道娘怎麼把手收回去了,他一腳踩到姐姐的玩,又坐回嬰床上,姐姐剛剛扶嬰床站起來,大抵是看他吃癟,在一旁咯咯笑得憨態可掬,結果沒一下自己又跌坐回去,小孩便是小孩,一會哭一會笑,好不容易的和平相都在玩自己的東西。
他們不惹事,趙驥便去拉施娢胳膊,對張開手掌,施娢對他著實無奈,只得抬起纖細手指,輕放在他手掌上,被他拉到上坐著。
他拿過手里的帕子,給纖白細頸上的薄汗,道“你四嬸想進宮看你,朕給拒了,覃叔當年和朕說過不事,你是聽話子,瞧不出自己被欺負,朕卻是聽了都覺生氣,駁回了的帖子。”
施娢頓了頓,說“四嬸該是為四叔求的,四叔那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懂。”
施三爺一年多前為了保施太師,對外宣稱他已經走了。施太師昏迷大半年,前一陣倒是醒來過,他知道施娢被迎娶做了皇后,沒說什麼,反而是笑了。
爹有次進宮跟提起過,施娢不懂他為什麼會笑,只覺瘆得慌,問爹施太師和皇家有什麼恩怨,爹想了許久,說幾十年前趙驥爺爺搶了施太師心人,那人生皇子時難產而亡,不過那件事太過久遠,也算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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