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你可以不聽王爺的,但這一件事,你就算不答應也不行,”趙驥手輕的頭,對完全沒有法子,無奈嘆道,“還是說,你想要惹本王生氣?”
施娢心咯噔響,卻是不敢真的怒,連哭泣的聲音都慢慢小了起來。
是皇帝的人,不可能真的去做趙驥的婢,倘若施家發現了告訴爺爺,他該被氣得半死。
趙驥笑了出來,道:“你仗著本王寵越發氣,怎麼本王只說你一句你就又把脾氣給憋回去?本王給你干爹兩個月的時間考慮總行了吧?你要是想去看他,提前同本王說一聲就行了。”
施娢含淚瞪他一眼。
他又笑了聲,手慢慢放下來,著施娢平坦小腹,道:“你這肚子先別爭氣,有了也是不能要的,突厥那邊來人不安全,等再過一陣。”
施娢頓了許久。
從趙驥說過那句話后,施娢回去的一路都沒怎麼說話,素來是聽話的,趙驥也只以為他是太過突然沒和商量,所以才會被嚇哭。
他,從馬車上一路抱回院子。
施娢從小就被告知自己要為皇帝的人,對趙驥所提,想的只是不可能三個字。
施家不會讓屈居任何人之下,不止是為了,更是為了施家以后。
夏末近秋時,屋外溫度仍是炎熱,比起納一事,突厥公主進京在京城傳得更開。
趙驥沒讓施娢在人面前過面,幾乎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要納。
但這突厥來的這位和親公主,卻是在拜見太后時,稱自己欽慕親王,和親王在互相不知份時,有過定之約。
施娢聽到的時候正在繡服,愣了愣,心想以趙驥莽子,還能和別人定?難道不該是抓回去直接了服丟榻上?
第24章 有孕
施娢和趙驥這麼久, 對他這人的子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是大概知道他會不會做什麼事。
定二字,實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
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 臉倏地一紅, 手上的針都刺了指腹, 疼得又紅了眼眶, 旁邊嬤嬤連忙問怎麼了。
施娢輕輕含著自己的細白手指,搖搖頭回嬤嬤一句沒事, 只是細針刺到了手。
天有些涼了,在幫趙驥做服。
趙驥在別人面前沉肅有威嚴, 如果施娢不是天天被他逗弄, 聽他說起那些污言穢語, 他還不準他逃,或許也會覺得他可能是以來許諾人的男子。
這位遠道而來的公主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那種話, 當是有些憑據的, 但實在不大相信趙驥在和一個人定后,還能把人留在那邊遠地區。
羅漢床上的小幾擺著糕點,都已經涼了, 嬤嬤坐在左手邊和一起納著鞋墊, 唉聲嘆氣道:“覃姑娘懂事,從不給王爺添, 老奴也喜歡你這子,只是王爺若娶了旁人,府恐怕是沒現在安寧。”
施娢輕抿,拿帕子給自己包了包手指,道:“我從不求名分。”
嬤嬤皺眉說:“這哪?子子若是給了男子,那最要的就是名分, 王爺這麼寵姑娘,只要姑娘多撒撒,王爺什麼都會給的。”
施娢低頭說:“王爺人很好,若是讓別人知道他納了我這樣的子,對他名聲有損,我不想讓他為難,即便王爺愿意,我也是不要的。”
況且于而言,這也不是給不給的問題,施娢知道自己在趙驥邊呆不久,只是各種緒混在一起,讓僥幸想著反正已經呆了這麼久,再呆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現在卻覺得大抵是沒這個機會,無論他現在有多寵,如果他真要把覃含這個名字記家譜,以后東窗事發,一切都像個笑話,他恐怕會忍不住扇兩掌。
施娢在家中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還沒挨過打,就連挨過的罰也不過是罰抄課業,想著趙驥當初踹刺客的勁力,便覺半條命都要沒了。
繼續著手上的繡布,在想如何從趙驥邊,施娢沒有太多退路可選,有些事做不得兒戲。
嬤嬤勸也勸不住,只能嘆聲氣,平時就是在府里干活的,瞥見施娢手下針腳麻漂亮,還多問了句:“姑娘紅漂亮,是從小學的嗎?”
施娢一頓,說:“家里說技多不,多學點好,能混口飯吃。”
待在施家自是不愁這些吃穿,皇宮里也不會短缺了主子,但施娢母親繡藝一直被稱贊,爹便了老師來教,施家不反對,大抵是覺得日后親手給皇帝做件裳,至說明心意到了。
想了想,對嬤嬤道:“突厥公主的事,嬤嬤就當沒和我說過吧,要不然被王爺知道,還覺得我們私下嚼舌。”
嬤嬤猶豫片刻,點了頭,道:“姑娘只要別提,王爺也不會知道。”
趙驥吩咐過要聽施娢的話,卻也說過的事要事無巨細向他稟報,但自己說不要說,那不提總歸是沒錯的。
……
皇帝對突厥并不重視,比起治理朝堂政事,聽臣子上奏,他的微服私訪被打斷才算是大事,趙驥只派人去通知他一聲,也沒催他回來。
他是皇帝從小就敬重的兄長,在外人眼中也是威懾力行力極強的親王,即使有人再不喜歡他,也會承認他的優秀——至沒人知道他是聽說施娢手被扎了便問好幾聲哭了沒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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