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龍青山沒和顧景堯說話。

態度很冷，這態度雖不親切，顧景堯也很恭敬的候著。

神很卑微。

這卑微的模樣，讓林默然有些看不下去。

吃飯飯后，顧景堯帶顧泉喆洗澡，然后帶他在院子玩。

屋子里，龍青山躺在椅子上，林默然則端來一些水果。

“爺爺，你這些年可還好？這次回來后，就不要再出去了。”

林默然心疼的看著龍青山。

龍青山沒回答，只是問，“他對你好嗎？”

林默然目落在院子里顧景堯和顧泉喆上，道，“好的，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孩子！他才從部隊里退下來，但和孩子的關系得非常好，孩子特別喜歡他。我覺得他是一個好爸爸。”

顧泉喆住院的時候，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來陪他。

花錢給孩子治病，他也從來沒有猶豫過。

陪孩子玩這件事上，他更是不厭其煩。

他會帶著孩子玩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教他玩彈弓，教他打槍。

顧景堯回來后，顧泉喆上明顯多了很多的剛之氣，那是只有父親才能養出的氣質。

“對孩子好，那是他的本分。我問的是，他對你好不好？”

龍青山眼眸銳利的看著林默然。

老頭長著一雙猶如鷹隼一般的睿智眼眸，林默然有些心驚膽戰，明明什麼都沒說，可爺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知道的一樣。

“兩口子過日子，爭爭吵吵很正常。我和他偶爾會吵吵，但很快就能和好。剛和他一起煮的時候，他還主說，要和我一起將日子過好。”

林默然回答。

龍青山深嘆一口氣，道，“默然，如果你覺得他并非良人，可以回禮縣。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后盾。”

“爺爺，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你不要相信他們。”

“景堯他是國家英雄，是活著的一等功。國家嚴選，也是爺爺嚴選。做人做事，我很滿意。”

林默然笑容滿面的看著顧景堯。

龍青山言止，最后什麼都沒說。

“爺爺，這些年我在京都，一直有留意那些玩古董的人，但沒看到任何和姑長得想象的人。您這些年走出去，有頭緒沒？”

龍青山搖頭，蒼涼道，“爺爺可能找不回你姑了。或許，早就在不在人世了。”

林默然聽得悲從心中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爺爺說這種泄氣的話。

早些年，只要一提起姑，爺爺都充滿斗志，發誓一定要將自己妹妹找回來。

“我會繼續找的。”

林默然著拳頭，和龍青山道。

龍青山看著暮沉沉的夜晚，聲音低低道，“爺爺不需要你找。當年，你姑為了保護你爺爺，引開敵人，你爺爺安全了，你姑卻再也沒回來。這是爺爺和你姑的命，我們老輩子的事，不能讓你來承擔。”

“默然，好好把日子過好。你把日子過好，爺爺就放心了。如果他對不起你，不要優寡斷，知道嗎？”

林默然乖巧點頭。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爺爺，是不是有人在面前說了景堯的壞話？”

“沒有。老頭有而發。你現在已經有兒子，這小曾孫看起來很機靈。你有謀生的本領，又有孩子，不要窩囊氣。”

龍青山敲打道。

“爺爺，你這是說，實在不行，就離婚，去父留子？”

“怎麼？這麼久沒和爺爺在一起，人都變蠢變笨？這話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龍青山冷睨。

林默然求饒，道，“知道了。我知道怎麼辦的。”

龍青山早早休息。

林默然將自己屋子的床鋪鋪好。

雖然很多年沒回來，爺爺也沒經常在家，但家里的被子卻一點都不，打開后，甚至有種悉的太的味道。

龍青山沒給顧景堯好臉，顧景堯本不敢往龍青山面前湊。

躺床上之后，顧景堯小聲詢問林默然，“默然，爺爺和你說了什麼？我得罪他了嗎？”

“爺爺也沒說得罪他，但爺爺說，如果你不好好和我過日子，他支持我去父留子，和你離婚。你看，爺爺雖一直在農村，但比城里的很多人都開明很多。”

“他還說，結婚是為了幸福，離婚也是為了幸福。只要自己覺得幸福，結婚離婚都只是形式，找到屬于自己的生活狀態最重要。”

“……”顧景堯愣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你竟然要和我離婚？我看看你是不是皮了。”

說完，輕地在林默然輕腰上了，撓了撓，林默然被撓得有些罷不能，一個勁兒掙扎，卻不想，越掙扎就越滾到顧景堯的懷里。

“停，停！別把孩子搞醒。”

林默然求饒。

顧景堯又狠狠撓一下后，停了下來，道，“屋子里得擺兩張床了。”

“……”林默然看著外頭皎潔的鐮刀形狀的月，道，“顧景堯，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候的模樣嗎？那天晚上的月，和現在一樣，雖不是滿月，但很亮。”

同樣的床上，同樣的姿勢，林默然突然想回憶。

和他以前相遇，和他結婚，這中間，雖然有被丁麗珠算計的部分，讓和他沒有了退路，可嫁給他，是心甘愿，也是滿心歡喜的。

“呼……”床上傳來輕的打鼾聲，顧景堯睡著了。

在最有興致、想和他追憶以前的時候，他睡著了。

真敗興。

林默然背過，輕嘆一口氣，緩緩進夢鄉。

邊的顧景堯在睡著后，緩緩睜開眼，他其實一點都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