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堯和林默然走后,宋德厚和宋啟明兩人靜坐了很久很久。
“啟明,我們不夠景堯嗎?”
宋德厚厚重聲音帶著迷茫的問。
宋啟明也在反思自己,明明是自己花大半輩子找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回來,怎麼就不親?
不僅不親他,還拒他十萬八千里。
這和沒找到有什麼區別?
“確實如此。孩子沒在自己邊,我們只一味索取,要求他怎麼做,卻從未反省過,孩子現在最在意的是什麼,孩子最需要的是什麼。”
“他最艱難的時候,我們沒陪伴他;他需要錢的時候,我們沒提供錢給他。我們之前和他關系,都是因為澤晟。”
“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我們都沒認出來。他每次和澤晟在一起,我們只覺得他們是好朋友,所以某些地方看起來有些相似,卻沒想到他們會是堂兄弟。”
“他們是堂兄弟,都是我們宋家人。我們宋家人的驕傲。以后,咱們誰都不能勉強景堯。”
宋德厚微嘆一聲,“這次的事,著實干得丑!”
宋啟明點頭。
祠堂里。
宋夏生走到宋明邦邊。
他現在雖不是宋家人,但畢竟是宋明邦找回來的,且已經住了出去,宋明邦說,就當宋夏生是宋家的親戚,多一個家人就多一個相扶相持的人,不管什麼時候來,他都接待。
宋家人自然不反對他這個提議,如此,宋夏生時不時就來找一下宋啟邦。
“這事,什麼目的都沒達到,反而惹了一。您還被跪祠堂。”
宋夏生有些惱火的道。
他著實不明白宋明邦這次作的意義,顧景堯那邊沒到半點傷害。
國家系統稽查的能力超乎他想象,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將顧景堯這事調查清楚。
對方順藤瓜,直接到宋啟邦。
宋老爺子一怒之下,懲罰宋啟邦跪兩天祠堂。
宋啟邦都快五十了,一把老骨頭,這哪里得了。
“我怎麼可能什麼目的都沒達到?”
宋明邦反問,而后他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顧景堯和我大哥心生間隙,他再也不想回宋家,這不好的?”
和宋啟明去找顧景堯的時候,那些說顧景堯不懂事的話,他是故意說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孩子,唯有好好哄著,人家才會和你們親,他偏不,故意指責顧景堯,故意說他不懂事,不諒大人,本就和他們沒的顧景堯聽到這些話,只會覺得他們很過分,更加不想親近。
他大哥也是真傻,他那般怒罵顧景堯,他都不吱聲,顧景堯只會覺得,他的指責是宋啟明默認的,宋啟明心也是這麼想,所以借他的說了出來。
這次的事,他自然知道事都是破綻,這樣,顧景堯搞明白一切之后,才能對宋家越來越沒。
現在,他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
顧景堯再也不想回宋家。
即便喊他大哥爹,喊老爺子爺爺,他也不會和他們親。
至于宋家的產業,他更看不上。
顧景堯不回宋家,其他的事,他才能慢慢圖之。
宋夏生聽完后,豁然開朗,立刻給宋啟邦一個大拇指,“您真牛!”
“你現在不小了,我會給你打個公司,你千萬不可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
宋啟邦語重長的和宋夏生道。
宋夏生一愣,而后狂喜,猛點頭,“我一定會爭氣的!”
*
林默然回來后,第一時間將顧泉喆接回來。
顧景堯這一出事,便一直將顧泉喆放在陳阿婆這。
“景堯,真沒事了吧?”
陳阿婆有些不放心的問。
林默然點頭,“讓阿婆擔心了。景堯的事查清楚了,他這沒一點問題。”
陳阿婆深深松了一口氣,道,“景堯是從部隊出來的人,部隊出來的人,作風最正,我就說,他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喆喆手,你們那麼難的時候,都沒找別人借錢。現在更不可能這些心思。”
“謝謝阿婆的信任,你真是我親阿婆!”
忙的時候,陳阿婆是最堅強的后盾,幫帶顧泉喆。
需要用錢的時候,陳阿婆愿意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
他們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陳阿婆是最相信他們的人。
“丫頭,你這可真甜。”
“阿婆,你的酒怎麼放塑料瓶里,會影響酒的口。等會我給你裝酒的瓶子。”
“我要什麼瓶子?我這酒拿著祭祀用的,自己不喝。”
“那更要一個好瓶子,祖宗喝開心了,才愿意保佑大家。喝到一塑料味,他們生氣可就不好了。”
林默然笑著道,說完從自己家里拿了一個青裝酒的梅瓶,以及一套喝酒的杯盞。
“默然,你這不會很貴吧?”
“老婆子不認識這些東西,但總覺得這些很好。”
陳阿婆問。
“東西是老的,但不值錢。阿婆笑納!”
“這樣,那我就收著了。”
回家沒一會兒,顧景堯就回來了。
讓林默然還想到的是,他還真抱了一束用報紙包著的玫瑰花。
“花沒媳婦,花沒媳婦善解人意。”
顧景堯聲音低沉的道。
林默然接過鮮花,道,“真沒想到,你這麼油舌!”
眼睛落鮮花上的時候,眼神頓時一亮。
玫瑰花上面掛著一條四葉草純銀吊墜,吊墜閃閃發,閃到林默然心坎里。
“我這是由衷的夸獎!”
林默然角揚起,怎麼都不下去。
顧景堯見林默然笑了,明白已經不生氣了。
立馬挽起袖子,道,“我來做飯。”
林默然抿笑。
雖然,但是……好吧,已經原諒他很多了。
“默然,家里沒鹽了,我切菜,你去買點鹽回來?”
“你我去買鹽我就去買鹽?我這麼聽話的?我是這麼容易原諒你的人嗎?”
林默然冷哼道。
“……”顧景堯。
而后,他一抬頭就看到,他家人已經出院子門去買鹽了。
“哈”顧景堯忍俊不,他家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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