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裴年年并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走到了廚房,從櫥柜里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紅酒,又從杯架上取了兩只高腳杯,擺在臺的小桌臺上,然后拍拍旁邊的椅子,讓江逾白坐下來。
江逾白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接過紅酒用開瓶打開了瓶塞,給兩人的杯子里分別倒了一點,然后端起杯子輕輕晃了晃,好奇地問道:“現在可以說著急找我有什麼事了嗎?”
“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裴年年微微抿了一口紅酒,視線落在遠方的高樓上,故作高深地沉默了一陣。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江逾白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服上的褶皺,作勢要起離開。
裴年年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邊一拽,笑道:“那麼著急干什麼,我這不是剛準備要說了嘛,趕坐下!”
見江逾白乖乖在椅子上坐好了,才緩緩開口道:“由于我們公司的員工積極過高,今天已經確定了服的最終款式,并且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而且,經過和制廠的通,他們保證我們的服最晚這個月就能拿到樣品,如果效率高的話,說不定兩周多的時間就可以完。”
“這麼快嗎?”江逾白驚訝地問道。
裴年年公司以往的服裝風格都是以簡約個為主,而這次的裝更多的休閑風,他原本以為不會那麼容易通過的,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大家的熱烈反響。如果功的話,說不定會為公司進一步發展的突破口。
“速度快一點不好嗎?”裴年年反問道。
“當然不是。”江逾白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說道:“只是,有時候吧......速度也不能太快。”
“為什麼?”裴年年看見他地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突然明白過來了,了江逾白的臉頰,小聲嘀咕道:“你說什麼呢!沒個正形的。”
“我的意思是,你喝酒的速度別太快了,到時候又抱著我不撒手,我可不了。”江逾白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把酒杯中的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轉頭看向裴年年,含笑問道:“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呢?”
裴年年意識到自己被江逾白套路進去了,氣呼呼地給自己倒了一滿杯的紅酒,仰起頭喝了大半杯,沒好氣地說道:“我以為你對我們的服不抱期待呢!”
“怎麼會呢!”江逾白手了的頭,認真地解釋道:“我比任何人都更期待它的誕生,因為這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完的第一件作品,是無可替代的。所以,你給我帶來這麼好的消息,我比任何人都高興,知道了嗎?”
“盡撿我聽的話說。”裴年年轉眼間又喝了一杯,虛著眼睛向掛在天際的彎月,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算了,誰我就吃這一套呢。”
江逾白看著開始泛紅發熱的臉頰,清亮的眼眸暗了暗,著嗓子低聲說道:“你不聽我不太清楚,可是,我非常清楚一件事,如果你再繼續喝下去,我就真的不了了。”
“嗯?”裴年年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意猶未盡地了,用手撐著下直勾勾地看著江逾白,時不時地傻笑兩聲。
“你先坐著緩一緩,我把東西收拾起來。”江逾白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慌地四看了看,然后站起把已經見底的紅酒瓶丟到垃圾桶里,接著又把酒杯用水沖洗干凈,倒扣在杯架上晾干,最后用抹布了沒有一點污漬的桌子,這才滿意地走出了廚房。
他站在臺門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了出來,讓自己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這才走出了臺,站在裴年年后的位置。
裴年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歪著頭靠在椅子上,看起來似乎并不舒服。
“年年,我扶你進去休息。”江逾白攬著的肩膀,在耳邊輕聲說道。
裴年年往他懷里鉆了鉆,像只樹懶一樣抱著他的腰,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聲音也變得糯甜膩:“我一點都走不了,你能不能抱我呀。”
“嗯。”江逾白咽了咽口水,低下頭看著的頭頂,低聲說道:“但是你要先松開手,這個樣子我沒辦法抱你。”
裴年年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乖巧地松開了手,輕輕抓著他的襟,里還在嘟囔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江逾白順勢蹲了下來,把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摟著的腰,一把把抱了起來。呼出的氣輕輕灑在他的脖子上,的,熱熱的,被到的地方莫名其妙地變得有些麻,仿佛是通了輕微的電流一樣。
“年年?裴年年?”江逾白輕聲喊了的名字,可裴年年似乎已經睡了,沒有一反應。的呼吸逐漸平穩,可江逾白的呼吸卻開始急促,明明已經過了秋天,可他卻像是盛夏,額角竟然沁出了一層薄汗。
他小心地把放在床邊,然后俯掀開被子,想把往里面挪一挪。他剛要松手的時候,裴年年就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環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邊帶了帶,迷迷糊糊地在他耳邊說道:“我害怕,你陪陪我吧,我不敢......”
江逾白目不轉睛地盯著閉著的眼睛,結忍不住了,撐在側的手臂上冒起一青筋,他離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裴年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唔......睡覺......”裴年年咂了咂,摟著他的手毫不。
江逾白無奈地嘆了口氣,側躺在旁,幫把被角掖好,理了理散落在額前的頭發,然后輕輕拍著的手臂,低聲說道:“別怕,我在這陪著你,好好睡吧。”
月從窗戶照進房間,灑落在江逾白的臉上,今天晚上,注定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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